阿大去了賭坊轉了幾圈,卻沒有“離哥”的影子,向人打聽,只說他最近家中有事。
“離哥”的這條線索也暫時斷了,即使無人迫,秋震的日子也過的並不好。他賭博的事已被鄰里知,一傳十,十傳百,出去做工也無人要。
傾城見他識文斷字,經此一劫,沉穩斂,確是個可造之才。便安排他去了朝城的酒樓幫忙,自然是以“城”公子的份。如今酒樓開業在即,正是缺人手的時候,秋震本就有工作經驗,做起工來也能減輕一些負擔。
秋震對傾城千恩萬謝,只有加倍努力,報得恩人大德。
“小姐,孃來了。”
素錦站在門外稟報。
得了應許,孃走進了屋,邊還跟著一個七、八歲的男,這便是的兒子狗子。
“給大小姐請安。這便是奴婢的兒子,狗子。”
孃福了,讓狗子給傾城叩頭。
狗子也不含糊,麻利地叩頭。想來,來的時候應該被孃教導過了。
狗子從下鄉來,如今瞧著這城裡什麼東西都新奇,正是男孩最頑皮的年紀,鬧騰得不像樣子。如今被孃警告過,進沐府倒也拘謹了許多。
他穿著整潔,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四周,因爲得到了的孃的告誡,在接到傾城目的那一刻快速低下頭,忐忑不安。
孩子氣的舉把傾城逗笑了,越看狗子越覺得可。或許是心理作用,得知他的父親在舅舅軍中效力,傾城對狗子也不覺親切。
“你狗子?誰給你起的名字?”
將狗子扶起來,牽著他的小手,聲問道。
狗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漂亮的姑娘,臉上掛滿了紅暈,聽到傾城問話,竟扭地看了眼孃,完全一副害男孩的模樣。
孃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皮實的兒子有這種模樣,怕惹傾城不悅,急忙道:
“回大小姐,鄉下怕孩子養不活,都給起了個賤名
。狗子是他的小名,大名本想等他爹回來再取,可一等這麼多年,他爹也沒有回來。”
提起那個許久未歸的人,孃一陣傷,就連狗子的緒也低沉了下來。
傾城明白,久等一個未歸人的痛苦。孃是善良的,不然也不會留在沐府這麼久,但同樣也是幸運的,有了狗子這麼一個兒子。
看著狗子眨呀眨的小眼睛,傾城安道:
“放心吧,歸期已不遠了。狗子想起個什麼樣的名字?不然,我們讓範先生給狗子起個大名好嗎?”
一臉笑意地看著狗子,狗子與沐逸寒一般大,傾城在心中不覺將狗子也當了弟弟看待。姐姐的關展無疑,惹的狗子臉更紅了。
這樣驚奇的場面,讓孃也有些驚訝。家皮實的野小子,怎麼到城裡裡反而像變了一個人,早知如此,倒是該把他早些接到城裡。
這些年對兒子的虧欠,一直在孃心頭。聽到傾城說請範先生給兒子起名,心中一喜,但又想到範先生德高重,他們這種小戶人家怎麼能得範先生大恩。遂道:
“多謝大小姐,可是範先生乃大世大儒,給狗子起名,怕是不妥。”
“沒什麼不妥的,我想讓狗子給逸寒做書,不知孃意下如何?”
傾城不以爲意,外面把範先生傳得如同仙人一般,但實際上也是個上了年紀的小老頭,狗子聰明伶俐,範先生只怕恨不得也有這樣一個兒子。
“大小姐,這……”孃激不已,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傾城以爲有顧慮,便勸道:
“孩子怎麼能離了母親,孃不必顧慮許多。狗子跟在逸寒邊,你也能時常照料,再加上他聰明伶俐,想必也能得到範先生指點,他日功名就,纔是孃福之日。”
孃自然明白傾城所言,只是一時有些激罷了。遂拉著狗子,給傾城叩頭謝恩。狗子不明所以,又跪下了。
傾城讓孃不必如此,拉過狗子,將做書
的事細細將給他聽,末了不忘問上一句。
“給逸寒做書,狗子願意嗎?”
不管與孃如何促此事,關鍵還得看狗子想法。別以爲年紀小便不懂事,真要給他講清道理,小孩子也是能明白的。
孃心中焦急不已,心知自己的兒子是個鬧騰子,在鄉下也請過先生,卻無疾而終。深怕他再拒絕,到時候就真難有出頭之日了。
狗子心裡不知道什麼大儒名家,只明白沐逸寒是眼前這位人小姐的弟弟,他若是做了沐逸寒的書,以後有很多機會能和人小姐見面,自然毫不遲疑就答應了。
孃以爲狗子開竅了,心中高興不已。傾城也甚是欣,當日就帶著狗子去了範府。
因是傾城引薦,範先生倒沒有拒絕,孃也留在了範府。
傾城站在樹下,想著這幾日的景。如今,走的每一步都要很小心,蘇氏如果與秦家有關係,有些事倒不好辦了。
忽然想起祖母所說的“鬼”,會不會就是指的蘇氏與秦家的關係?
“張嬤嬤,這幾日府裡可有什麼變化?”傾城問道。
這幾日與素錦整日不在府中,雖有所耳聞,但卻不如張嬤嬤來得實際。
只聽張嬤嬤道:
“蘇姨娘被撤了管家權,但蘇家來信說蘇尚掛念妹妹,不日來訪。老爺因蘇家面子,不得不讓再次管家。因被相爺呵斥,蘇姨娘倒是收斂了許多。白姨娘依舊是那副清冷的子,除了老爺誰也不能讓開心分毫。三小姐如今還在老夫人院中,白姨娘不管不問,就像是沒了這個兒。”
說到此事,張嬤嬤不嘆氣。就沒見過這樣冷漠的母親,但相爺偏偏護著白姨娘,讓誰也無可奈何。
傾城默默點點頭,白姨娘依仗的不過是沐相爺的寵,但似乎忘了,沐府的人不止一個,單單一個蘇氏也夠折騰。
但白姨娘的子確實難以捉,爲什麼會將唯一的兒趕出院子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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