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老夫人臉上的笑容越發深刻,朝著焱點點頭,不由道:
“城兒丫頭的子被寵壞了,在宮中若有什麼事,還請八皇子多擔待。”宮中畢竟不比沐府,做錯了事便萬劫不復,沐老夫人想請焱在宮中照顧傾城。
焱也十分會意,謙恭道:
“我與沐大小姐有過往,聰慧伶俐,溫婉大方,想必在宮中也會頗到喜。”
傾城不愣住了。溫婉大方?雖然有心朝這方面靠攏,但還沒有展的一面,居然也能被焱看得出來?
可見焱也不是什麼老實之人,有的沒有的,都能被他給說活泛了。
在沐相爺的要求下,傾城不得與他一起相送焱。
“沐相留步,明日我會親自來接沐大小姐宮,還請早做準備。”焱倒也客氣,並沒有爲難。反而還提醒道。
沐相爺連聲說是,連帶傾城也不得不謝他。
送走了焱,傾城隨著沐相爺去了書房。
“你和安寧公主是如何相識的?”沐相爺開口問道。
傾城知道這個問題早晚要說,索半真半假回答。
“花朝節在雍親王府偶遇。兒一開始並不知道便是安寧公主,所以回來也沒有多說。”
沐相爺點點頭,對傾城的考慮頗爲讚賞。
“你的思量是對的。天家的兒不易接,但若接了,就一定要好。”他話裡話外都帶著囑咐,傾城明白他的顧慮。不過一大臣之,若與聖上的子起了撞,在宮中那種地方,人家眼中只有皇子公主,哪還會記得是誰的兒。
頓了頓,沐相爺又道:
“幸好你跟著安嬤嬤學過些宮中禮儀,如此也不會讓人說我沐家沒了家教。記住,在宮中一切小心,“萃英苑”蘇答應與沐家有親戚關係,若有事,找即可。”
所謂“親戚”,指的自然是蘇氏一脈。
“是,父親。”傾城並未多言,乖巧的很。
回到院中,素錦與張嬤嬤早已把行李收拾妥當。
“又不是到宮中小住,早晨去了,傍晚就回來。”傾城不好笑,不由解釋道。
瞧瞧們,服吃食收拾了一大堆,不知道還是不回來了呢。
“小姐此言差矣,自給自足,萬事不求人。老奴聽說,宮中規矩的很,服都得上午一套,下午一套,晚上若有宮宴更要梳妝打扮。咱們就收拾了些吃食,那些首飾還沒收拾呢。”張嬤嬤出言反駁,以前在王府的時候有所耳聞,就們準備的這些,還不一定夠呢。
傾城有心解釋,見到兩個人忙得不亦樂乎,也就由著們去了。至於拿不拿,反正還有焱在,他若不許,們有什麼辦法。
“不知道安寧公主長的什麼樣?一定是若天仙,溫婉。”素錦暢想著公主的多姿,仰著臉滿是期。
傾城但笑不語,素錦若是知道那日與差點手的人就是公主,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第二日,焱如約而至。
他穿著朝服,一路風塵僕僕,應該剛下朝就趕過來了。
傾城還是第一次見他穿朝服的模樣,玄的朝服用上好的冰點綢製,襯托出拔高挑的姿,黑繡著猛虎的玉帶畫龍點睛,整個人顯得越發朝氣澎湃。墨玉的髮高高束起,下微微擡起,璀璨如星辰般的眼睛星熠熠……這世間最俊的公子,此刻就站在的面前。
傾城不有些呆愣,直到素錦輕喚了幾聲,這纔回過神來。
“小姐,八皇子讓我們把行李放到馬車上。”素錦稟報道。
傾城這才注意到焱背後跟著一兩金裝飾的馬車,如此顯眼的裝飾,一看便是皇家用品。
沒想到,焱還真隨了意,遂點點頭,讓素錦放上吧。
馬車緩緩朝宮走去,再次邁這噩夢般的地方,傾城的心卻無比平靜。
看著悉而又陌生的道路,曾經的一幕幕涌上心頭。
這裡有的歡聲笑語,也有的刻骨銘心。重新走過來時的路,如今早已是人非。
馬車停在後
宮口,裡面就是那個可以磨滅人的地方。
焱倒沒有多說什麼,囑咐跟,便走在前面。
花園的景緻一如昨日般好,的花朵,珍惜的植被,每一樣都堪稱最奢華的裝飾。可在傾城眼中,這些早已變了模樣。這樣的花朵,滋養它的或許是人的。這樣名貴的植被,灌溉它的,或許是人的獻。
在這裡,一寸一都帶著險惡。不過一句小小的吵鬧,也會變兩隔的噩夢。
“八皇子這是去哪?”走了不多時,迎面走來一位材曼妙的婦人。
穿著華裳,帶著玲瓏,看打扮,應該也是哪位宮裡的娘娘。
“欣妃娘娘吉祥。父皇給凝兒安排了一位伴讀,我們正要去延禧宮。”焱還算恭敬,開口解釋道。
欣妃繞過焱,看了傾城一眼,道:
“哦?可是沐相家的嫡?”
“正是。”焱側過,把傾城讓了出來。
宮中無,一個宮的風吹草,立刻被會另一個宮裡人知曉,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其中關係錯綜複雜,誰和誰關係親,誰和誰關係惡劣,誰又能說得清呢?
“給欣妃娘娘請安。”傾城按照禮儀福,許久未做,作卻不顯生疏,彷彿天生就屬於這裡。傾城不自嘲,這種事看來以後要習慣。
欣妃還算隨和,看了一眼,急忙扶起。
“快起來吧,瞧著倒是個知禮數的丫頭,想來安妃也定然喜歡。”欣妃上下打量著,隨和之下藏的一探究,雖然藏的很好,但傾城卻不難發現。只是帶著笑意,任憑打量。忽然,欣妃像想起了什麼,急忙道:
“快去吧,我可不敢耽擱你們,去晚了,安寧那丫頭別怪罪我。”聽得出,對凝還是頗爲忌憚的。
“不會。”焱上說著,行過禮便帶著傾城離開。
傾城也急忙行禮,慌地跟了上去。
“欣妃是皇后一黨,以後沒事不要招惹。”走了一會,焱忽然停下來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