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宛國君不理會眾人的驚詫,起張臂,鄭重道,“請東秦君主晉文,黃粱皇后一方做個見證,今日寡人鄭重宣布,寡人的外孫兒秦蒼,立為小宛皇太孫!若我兒白龍不幸罹難,或寡人駕崩之前未出現,秦蒼可直接登基!”
他的決定或許瘋狂,但這一天他等太久了,他想有個繼承人,在他還正當年的時候,手把手的教他接下江山。
“寡人外孫兒,正式冊封小宛公主,封號,兗國!”
孫兒有的,孫兒怎能沒有,封號而已,他手頭有的是!
白秦蒼結滾了滾,外公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還沒從突然多個國君外公的震愕中回過神,又了一國太孫,肩負繼承皇位的大任,他……他真的承不住啊!
白晚舟雖然早就知道自己份,但畢竟是外孫兒,也沒想到國君竟然這麼大方,直接按照親孫的規格給封號。
全場最大贏家晉文帝笑而不語,白晚舟肚子里揣著他的金孫,這封號越大越好啊!
一方公主長袖善舞,“兩個小傻子,還不快謝隆恩!”
這個時候,任何言語都沒高高興興的接外公的饋贈來得直接,白晚舟笑盈盈乖咪咪的跪下謝恩,見白秦蒼還在發愣,連忙扯了扯他角,“哥,謝恩啊!”
白秦蒼這才跪下來,“謝……謝主隆恩!”
兩個孩兒謝了恩,國君眼中突然有濁淚盈盈,“這本該是你們的,謝什麼。乖孩兒,都到外公懷里來!”
兩人一左一右走到國君邊,國君將兩人摟住,“孩子們,都是寡人的孩子啊!”
這一幕,在場很多眷都忍不住抹了眼眶,本該是公主皇子的人,流落在異國他鄉做了山匪,相依為命千災百難的了人,如今與唯一的親人相認,確實很令人容。
晉文帝就在這時給南宮丞打了個眼,南宮丞也正在為祖孫三人的重逢相認容,領會到老父的眼神,連忙正了正子,想著接下來要說的事,兩片如刀削的臉頰居然先紅了。
上次辦婚事,他不愿,父皇賜婚,禮部包辦,婚禮他都沒出現。
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是他真心求娶這個他心的人。
所以,求婚必須功。
人一旦有希冀和羈絆,做事便會束手束腳。
眼前這人是白晚舟的至親長輩。
他竟有些張。
他深吸三口氣,把臉頰紅熱褪去了,才緩步走到國君面前,單膝跪下,很有禮貌的拱起雙手,和平時向晉文帝行禮一般,“國君。”
國君瞥他一眼,“何事。”
他不喜晉文帝,但很喜歡晉文帝這個后生。
“小王與兗國公主已有婚約,因從前并不知國君與公主乃是祖孫,婚姻大事竟未與國君商議,實在唐突,是以小王此番想鄭重再向國君求娶公主,以示小王誠心。”
這套話是晉文帝教他的,老狐貍就是老狐貍,要說得國君不能拒絕,又要讓捋順他一頭狂。
國君早見識過這小兩口郎才貌的登對,心里是滿意的,南宮丞這套話又哄得他很用。
但他也有自己的算盤——嫁的娘家人總得拿出些譜兒來,否則孫兒將來人輕看。
他高傲的頭顱微微昂起,“這是大事,容寡人思量思量。”
南宮丞聽了便有些急,這事還有什麼好思量的。
晉文帝卻是有經驗的,當即攔住預備開口的南宮丞,唱起了紅臉,“你這小子,當真不識趣!國君才剛剛認回這麼溫婉貞賢的孫兒,怎會舍得立刻嫁人?”
國君難得朝晉文帝投來一個肯定的目,“這話說得還算中聽。”
晉文帝的話如高手的武功,一招使出還有一招,連綿不絕,坑中有坑,這廂國君剛夸他,那廂他便著臉道,“不過兩小兒都到了婚嫁的年紀,早些把婚事定下來是可以的。”
一方助攻道,“是啊,說句不該說的,國君已是古來稀的年齡,該抱重孫兒啦!便是本宮父親瑞親王,比國君還小兩歲呢,已經有了兩個重孫。”
國君本不理會晉文帝的,一聽到重孫兒三個字,眸底頓時揚起兩道不服氣的,“南宮平那老小子竟都有兩個重孫了?”
一方攤手,“本宮那兩個孫兒,辦滿月酒的時候還給您下過喜帖,您怎麼忘了?”
國君倒吸一口氣,那時候他每日沉浸在無兒無后的痛苦之中,哪有心喝鄰國喜酒!竟把這事忘了!
好家伙,南宮平都有兩個重孫,“那南宮天呢?”
南宮天是先帝宣武皇帝的名諱,在場也就只有國君的地位和輩分能這麼指名道姓的喊他了。
晉文帝如實回答,“朕生了十個兒子,目前唯有老大生了三個孩兒,先父皇不才,也有三個重孫——不過,老五媳婦如今也懷了呢。”
晉文帝把字音重重咬在“目前”兩個字上,用意很明顯。
國君頓時被激起勝負,這還得了!
一輩子打仗沒輸給誰過,重孫這件事竟輸在了起跑線!
如今有兩個現的外孫在這里,他飄了。
他要趕的追上來。
“婚事,倒是可以議,只是……”
他飛快的轉著大腦,想著該怎麼給乖孫兒多討些福利。
就在這時,一道幽幽的、的聲音從底下傳來,“這樁婚事,也太曲折,結了離,離了如今又結。好在是花好人好,破鏡重圓,不失為喜事一樁啊!”
聲音不大,剛好在場的人都能聽見。
說話的人是楚醉云。
國君聽到這話,頓時走到旁,“這丫頭,你說什麼?”
楚醉云捂住,一副驚的樣子,“我、我不該在這時候胡說八道的。”
楚醉云長相溫,說話又綿,對于國君這種直男,是過不去的直男斬,越這麼說,國君越發覺得有鬼,轉怒沖沖看向晉文帝,“南宮彧,這丫頭說的是怎麼回事?什麼結了離,離了結?什麼破鏡重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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