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切如舊亦如初

清雅絞著手中的帕子，差點將指甲掐斷。

那個人都已經死了，還不能搖在沈燿心中的位置！

憑什麼？！

自己和沈燿青梅竹馬一同習書長大，本來讓他為自己的駙馬是順理章之事，沒想到半路上殺出個白玖月，直接奪了自己的心上人！

現在自己退而求其次，選擇了嫁將軍府，而不是讓沈燿跟隨自己公主府，也是希給他留一個年時有過的好印象。

自己喜歡了他那麼多年，等了他那麼多年，如今好不容易能過二人世界，他當真還要用一個死人隔閡在彼此之間嗎？

清雅不樂意，也不允許！

……

回了寢殿的沈燿命人要來了斷頭崖的地形圖，然后細細研究起來。

先前派人去尋的人走過的路線，都已經被他用筆圈畫了出來，眼下大地回春，曾經有過的小道都已經長滿了小草芽，擋住了人行過的痕跡。

現在要繞山搜尋整個崖底，還一條兇險之路尚未行走——

過波濤洶涌的淶水河，然后逆流而上一個瀑布崖，方能到達斷頭崖底。

只是那路徑兇險惡疾，未知的風險極為高。

相傳淶水河中有食人魚，泛舟之人從未有人活著橫渡。

所以，崖底河畔便才會有遍地的殘骸。

只是自己派出去的兵將只能搜尋小范圍的崖底叢林，再廣泛的位置本無法進。

只有橫那條河，方能擴大搜尋面積，再多一能尋到的希……

沈燿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翌日聽到院子里的人的婢在說花園中的櫻花開了，他晃了晃神。

“月兒喜歡吃新春時節櫻花瓣做的糕點，我要去給送些……”

他自言自語說著，角也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沈燿去膳房要廚子做了份櫻花糕，隨即朝著梧桐苑走去。

苑中，一切如舊。

那個人的氣息，混合著香爐的熏香氣息，縈繞在沈燿的鼻翼下。

他吸了吸鼻子，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里房，負責清掃的婢剛整理完衛生出來，差點撞到了沈燿。

“將軍……”婢看清來人，慌忙跪了下來。

沈燿嗅著從里房傳來的愈發濃郁的悉氣息，輕聲問道：“夫人還在睡？”

婢愣住，半響才反應過來沈燿說的什麼。

“將軍，夫人……夫人……”戰戰兢兢了半響，怎麼都接不了他的話。

“為何這幅表？難道不在房中？”沈燿蹙著眉，看向婢的神帶著一不悅。

婢簡直快要哭了出來，嚇得花容失。

“將軍，夫人……不是在數月前……已經墜崖了嗎……”帶著哭腔哆嗦說道。

沈燿原本來平緩的心驟然蹙了起來，連帶著好似有塊巨石狠狠了過來，讓他差點提不上氣。

剎那間，腦袋中被自己強行封住的不堪記憶，全都涌了上來。

“那只是個夢！為何本將軍做了什麼夢你也知道！”沈燿低吼，隨即一腳踹開婢，大步朝里屋走去。

房中，一切如舊。

所有的種種都干凈如初，沒有一灰塵。

擺在窗前的檀木桌依舊在，茶也完好無損地安靜擺放著，旁邊的木凳微微往外推了幾分，就好像隨時都等著主人坐進來一般。

窗戶微微敞開，著暖意的細風徐徐吹來，帶著草木的清新氣息。

沈燿將每一個角落都掃視一遍，沒有看到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