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千華也不知從何開始解釋才好:“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是現在我說不清,你先離開這裏好不好?”
“我不走,今天我隻想聽你把事說清楚!”東方淩雲這時候也固執了起來。
“羽……”
啪啪啪。門口響起了一陣掌聲,東方淩風不急不緩地走進來,看著東方淩雲,又把目轉向沐千華,發出了一聲輕笑:“阿夜,我記得我說過,你再見他,我便守不住你的了。”
“不要說!”沐千華臉一變。
“是阿夜你先不守承諾,本王向來說話算數的。”東方淩風走到東方淩雲麵前,“見過二皇兄。”
“東方淩風,我警告你不要再糾纏蕭兒,是本王的人!”東方淩雲將沐千華拉到後牢牢護住,但是這個作卻讓沐千華心一涼。
東方淩風似笑非笑地看著,道:“哦,我怎麽不知道我的王妃竟了皇兄的人了,阿夜你說呢?”
聞言,東方淩雲一怔:“東方淩風,蕭兒怎麽會是你的王妃,你的王妃不是冷夜長公主嗎!”
“沒錯,我的王妃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冷夜長公主,沐千華。”東方淩風的目始終落在已經在瑟瑟發抖的沐千華上。
“你什麽意思?”東方淩雲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東方淩風你閉!”沐千華急之下口喊道。
東方淩風笑道:“我的王妃好像生氣了,我還要繼續說下去嗎?”
東方淩雲看了看沐千華,定神對東方淩風道:“你繼續說下去。”
東方淩風走到他後,將沐千華拉過來帶進懷中:“二皇兄看起來還被蒙在鼓裏,嘖嘖,阿夜你真不乖,怎麽就是不告訴他呢?”
“你別再說了……”沐千華的雙手握拳。
“說下去!”東方淩雲竭力忍耐著。
“你瞧,二皇兄可比你著急多了。”東方淩風笑瞇瞇地看著麵鐵青的東方淩雲,“二皇兄,這世界上本沒有白簫這個人,你每日捧著寵著恨不得圈在懷裏保護的白簫,的真名做沐千華,是冷夜的長公主,是兩個月前被你拒之門外的武德公主,你的心上人是我一個月後要迎娶的端胤王妃,你聽清楚了嗎?”
他的話讓東方淩雲倒退了三步,堪堪站定,看向沐千華:“蕭兒,他說的是真的嗎?你是武德公主嗎?……”
此時的沐千華臉煞白,不敢直視他質問的雙眼。
知道,一切都掩飾不下去了。
“是,我是武德公主沐千華。”
他會恨的,一輩子都不會原諒的……緩緩合上雙眼。
耳邊一片嗡嗡聲中,傳來了東方淩風的聲音:“二皇兄,請你以後不要再勾引我的王妃了,如何?”
多麽刺耳的字眼,那麽驕傲尊貴的一個人卻被如此辱,他的心都該被傷了吧……沐千華不敢睜眼去看他此刻的表,隻因這一切都是一手造的。
“我答應你,無論蕭兒變什麽樣,我都不會生氣,滿意了吧?”
……
“東方淩雲,我想問你一件事。倘若有個人騙了你的真心,然後離開了,你會恨嗎?”
“有人敢騙本王的真心?”
“我這不是在假設嘛。若是真有這麽個人,你會恨嗎?”
“也許會吧……畢竟沒有人會喜歡被欺騙,更何況是真心。”
“……你說得對,沒有人會喜歡一個把自己的真心踩在腳下踐踏利用的人。”
……
“你今天就是為了讓本王聽這些的嗎,蕭兒,你太過分了。”東方淩雲的聲音從未如此低啞,“本王信你,遷就你,到頭來卻原來是在勾引自己的弟妹,白簫,不,沐千華,本王給了你機會,你卻用來傷害本王,本王是喜歡你,但是不代表可以容忍被欺騙!”
“東方淩雲我……”沐千華試圖解釋,卻發現已無從解釋。這一回,真是將他從裏到外傷了。
“爺!”
“主子!”
煞和清影從外麵衝進來,看著眼前的場景也知道這事兒辦砸了。
“煞,我們走。”東方淩雲帶著煞離開了千金樓。
清影上前扶住沐千華:“主子,你還好嗎……”
沐千華看了一眼:“是你將他來的?”
清影低下頭:“對不起主子,屬下沒有想到事會變這樣,如果早知道是這樣,屬下就是死也會攔住平衍將軍的……”
“罷了,這樣也好,起碼不用再費盡心思瞞著他……”沐千華神枯然地站起,朝門外走去,“這樣也好……”
東方淩風看著失魂落魄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抹異樣,對清影道:“跟上,別讓出事。”
會變這樣還不是因為你!清影悻悻地瞪了他一眼:“貓哭耗子假惺惺。”
啐了一口,趕追了上去。
清影跟著沐千華一直走到城郊,見毫無目的地往前走,一刻都不敢鬆懈。七年前安尋太子死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公主也是這樣跟沒了魂似的,曾發誓再也不會讓公主出這樣的神,但是沒想到事還是發生了。
忽然很後悔自己為什麽要擅做主張去將軍府找東方淩雲。
“主子!”一個箭步衝上去拉住沐千華,這才避免了一路走到河裏去。
沐千華的眼中本沒有焦距,似乎是了很大的打擊。
“主子你看我一眼,清影在這呢。”清影拚命地搖晃的雙肩。
“清影,我是不是真的錯了……”沐千華了,像是快要哭了。
“不是的,主子你沒有錯,當初也是平衍將軍拒婚在先,主子並不是有意瞞真相的。”清影慌手慌腳地解釋。
“可是他怎麽那麽生氣,他是不是恨死我了……”東方淩雲說過,他不想娶是因為是冷夜的公主,冷夜的軍隊曾經殺了他的摯友,現在他知道了真相,知道還這樣欺騙於他,他恐怕再也不會原諒了吧。
沐千華的眼淚刷地掉了下來。
“主子你別這樣想,將軍那麽喜歡主子,主子平時嗆他打他,他都沒有生氣,將軍可能是在氣頭上,這個彎還沒轉過來才會說氣話,過幾天他想通了會回來找主子的。”
“他會麽……”沐千華現在連這點希都不敢有,害怕有了希,等著的會是更可怕的絕就像七年前安尋王兄死的時候,那夜之前,還一直在青宮中等著他給帶宮外的小玩意,每日坐在宮門前翹首企盼,可是他再也沒有回來……
“會的,主子你相信清影,將軍會回來見主子的。”清影心疼地將抱住。
沐千華比小一歲,這些年,總是將這個小公主當做妹妹一樣保護著,知道以自己的份沒有資格做公主的姐姐,但是願意這樣默默地守護著,直到找到自己的歸宿。
且說東方淩雲一路快馬飛奔回到將軍府,像是發了瘋似的直奔庭院揮槍便刺,整個人都跟沒了理智一樣,任煞在一旁磨破了皮他也不肯停下來。
他自從跟了東方淩雲,就沒見過他發這樣大的火,看來這一次,他和清影是闖大禍了。
東方淩雲像著魔一樣練槍,腦海中不斷回想起東方淩風的話。
二皇兄,請你以後不要再勾引我的王妃了,如何?
沐千華,你騙得本王團團轉,本王居然還想娶你為妻——娶他的弟妹為妻,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他東方淩雲竟被東方淩風這般嘲諷,真真是奇恥大辱,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沐千華!可笑他一片真心卻遭踐踏,他還一直相信,以為心中是有他的,今日終於讓他看清了真相,躺在東方淩風懷裏,還有一個月就要為端胤王妃,那句真相他卻還要經由東方淩風的口來得知!
在心中,他就這麽好騙嗎!隻是因為他拒絕和親,就要這樣報複他嗎!
他想起在宮中見到時,他便有些懷疑,但是武德公主與白簫實在相差太遠,他寧願相信是自己想多了也不遠深究,他怕因為自己無端的懷疑而讓他的蕭兒傷,但是沒想到他的相信換來的隻是的欺騙。那日在他麵前,居然能笑得那樣滴水不,心中難道連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沐千華,你真是好深的心思,本王甘拜下風!
“啊!——”紫金長槍深深刺泥土中,他的怒吼響徹雲霄。
煞在一旁焦急地看著,卻又想不出辦法來勸說他,管家走過來看著他的樣子不免驚愕。
“將軍這是怎麽了?”
煞扶著額道:“您快別問了,爺這次得刺激可不小,字最是傷人啊。”
管家聽了半天也沒聽懂發生了什麽,思索片刻突然想到:“對了,煞統領,早些有個姑娘來找將軍,說是千金樓的清影,我瞧著有些眼,卻沒及時想起來在什麽地方見過。現在想起來了,就是兩個月前護送武德公主前來和親的侍,那天是小的開的門,就在武德公主邊。”
聽管家說完,本來就夠頭疼的煞就更頭疼了,歎道:“管家啊管家,這事兒你要是早些想起來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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