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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天下》第198章十年之約(上)

暗夜的百姓對於這個消息可謂是額手稱慶,他們的戰神回來了,暗夜再也不用擔憂戰爭之害。

皇家的辛並非平民百姓可以討論的,所以東方淩風隻需給出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理由,便堵住百姓的悠悠眾口。他們需要東方淩雲回來,那麽聽到的是個什麽樣的“真相”又有什麽要

一月後,國君東方淩風突發暴疾,駕崩於長慶殿中,舉國縞素。遵東方淩風旨,傳位於賢王東方淩雲,東方淩風的棺缽在大殿中停了七日後,遷皇陵。為太後的紀謠在靈前哭了一夜,大病一場,幸得太醫全力相救,終於是活了下來。

東方淩雲登基為帝,改國號為長安,據說這是他原本為自己的第一個孩子起的名字。新帝登基後依舊尊紀謠為太後,追封自己的親生母親熙嬪娘娘為慧嫻太後,設靈供奉。免全國徭役賦稅三年,休養生息。

另,與冷夜大梁歃為盟,永世修好。

兩月後,懷胎十月的景惠後誕下一子,東方淩雲為其叔父,為其賜名曄,封暗夜太子。

這些消息傳到千裏之外的祁連山腳下,已過去了不時日。

沐千華坐在窗前,窗外是簌簌飛落的白雪,冷夜王朝今年的第一場雪,將這座久經戰的城池覆上最純淨的,祁連山仿佛有著包容萬的莊嚴,將那些磨難一一安洗滌。城中的百姓漸漸恢複了生氣,大街小巷再一次有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看著這一切,邊漸漸浮出了笑意。

手中的奏報還翻開在案頭,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東方淩風的死訊——而此時,“已死之人”就坐在的對麵悠閑地喝著茶。

他一天青厚緞直裰,繡工致的蓮花在他袂上重重綻放,青蓮摻了金線,既不顯得突兀,又不過分素雅。屋中染了炭火,他這麽穿著,也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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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素手品茶的樣子,令沐千華想起了他們第一次在暗夜遇見的時候,溫潤如玉的王爺,進退的當的笑容,從沒有提起,那個時候,對他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覺。

現在想來,他們之間會“遇見”,恐怕也是這個人算準了吧。

對麵的人出了一笑意,讓沐千華有些不爽:“你倒是一輕鬆了,留下這麽兩個爛攤子給我和淩雲收拾。”

東方淩風狡黠一笑:“哦?我還以為你倆是出於自願呢,若是不想幹了,也學我‘暴斃’一回就是了。”

這句話把沐千華都氣笑了:“你說得輕巧,也不想想我能學你麽?”

他悠閑地往後一仰,長舒一口氣:“有這麽能幹的妹妹,我這個哥哥就可以輕鬆了!”

“哎,你接下來打算去哪裏?”問。

“去四方雲遊,到江湖上闖幾年。”他將一幅畫拋給,“惜惜那人不是說我們的父親是個雲遊四方的江湖俠客嗎?”

“你要去找我們的爹?”沐千華倒有些吃驚,將那幅畫拆開來看,畫上的男子姿拔,容俊秀,眉宇間流出一子令人羨豔的瀟灑不羈,畫的落款是紀嫣題的一行小字。

吾心永,阿巒。

這是他們的娘親給他們的爹嶽巒畫的畫像,每一筆勾勒都骨三分,神韻躍然紙上,足以見得紀嫣用至深。

沐千華心裏其實對這個父親的形象描繪過很多回,什麽義薄雲天俠肝義膽為江湖奉獻一生雲雲,多好多壞的都設想過,卻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張臉。

東方淩風顯然沒有留意到自家妹子的臉有了微妙的變化,顧自說道:“看看咱倆的臉,咱們的爹再難看也不會差到哪裏去,這畫像上的……勉強還湊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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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千華心裏一陣無語,這人誇爹也就算了,還誇得這麽勉強,誇得勉強也就算了,順帶誇自己的時候倒是順溜得可以啊!

“你從哪裏拿到這幅畫的?”問。

照理說紀嫣將他們的爹藏得那樣好,就連當年的東方皓夜費盡心機都沒能查出他是何許人也,如今這幅畫像是從哪裏來的覺得疑

東方淩風看了一眼,一副“快說你哥厲不厲害”的欠揍表,道:“是姑母給我的。此次我回帝都,與促膝長談了一夜,說當年娘親確實瞞了我們的爹是誰,能查出一個‘嶽’字,也算東方皓夜有本事了。娘親當年生下你就走了,但是在翠微行宮養胎期間,畫下了這幅畫,給紀謠姑母,囑托若是有朝一日事真的瞞不下去了,我們追問爹是誰的時候,就將這幅畫給我們,告訴我們,我們的爹嶽巒。”

“原來如此……”沐千華了然地點點頭,“娘恐怕早就看出惜惜不會善罷甘休,以防萬一留下了這幅畫。”

“如今爹的名字和樣貌我們已經知道了,接下來就是要去哪裏找人了。”東方淩風陷了沉思。

沐千華嘖了一聲,抬頭看著他:“哥,若是我們的爹長得和畫像上一樣的話……我似乎見過他。”

東方淩風眼神一變:“在哪見過?!”

“信城,我去解信城之圍的時候,是他解了我的圍。”沐千華道。

還記得這個人,當初他在信城幫了之後就不見了,以為他是江湖俠客,來去無蹤,也就沒當回事,心裏道了聲謝。卻沒想到那個幫了的人,竟然會是他們的生父親!

“你怎麽沒攔住他!”東方淩風有些急。

沐千華白了他一眼:“我那時要是知道他就是咱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爹,我就是捆也會將他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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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時並不知道。

東方淩風也是關心則,聽說有嶽巒的消息激了些,回過神來也就平靜下來了,平靜下來後隻能無奈地歎息:“唉,這下又不知道要去哪裏找他了。”

“那不一定,總算是個線索。”沐千華笑道,“你可以先去信城打聽打聽,說不定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東方淩風點點頭:“嗯,我明天就啟程去信城,去找線索。”

他堅信——隻要是活人,總會有人看到他吧。

娘沒了,爹總還是要找回來的。

“這麽快就走?”沐千華頓了一頓。

“早些去找,找到的機會也大些。”東方淩風道,轉而一想,自家妹妹這口氣不對啊,他瞥了一眼,“怎麽,舍不得你哥我了?要是舍不得你哥我,不如明日和我一起去信城……”

沐千華一隻茶杯蓋子就砸在他臉上:“麻溜滾!”

……

白雲蒼狗,時荏苒,轉眼就是五年過去。

這年春天的帝都城,桃花開得爛漫,城郊的湖泊像是一片鏡麵,垂柳飛絮,春燕銜泥,荻花深扁舟搖曳,一派春暖花開之景。

湖上泛舟的文人雅客或是品茶詩,或是鬥才作對,好不熱鬧,養在深閨一整個冬季的姑娘家紛紛走出家門,泛舟湖上,踏青賞春。

這時候,湖麵上緩緩飄過一艘畫舫,翠綠的幔子,金縷的流蘇,畫舫簷上懸掛著巧的鑲玉點綴,對著水波搖晃著,煞是好看。這艘船咋一看與湖麵上大部分的船隻構造相同,仔細一看,卻會發現著一子貴氣。

畫舫上的帷幔突然被掀開,從船中跑出一個四五歲的致孩,著一碧波藍的春衫,腰間掛了一塊鑲麒麟的玉佩,用金編織的流蘇串著,掛在他上有些沉甸甸的。孩跑上船頭,一臉好奇地朝水上看。

後頭追出來的家仆模樣的幾人心驚跳地勸著他,生怕他一不留神就摔下水去:“太……小爺,您快下來吧,那兒太危險了!我們回到船裏去吧……”

回頭瞧了他們一眼,一臉不以為然:“皇叔父都說了,男子漢大丈夫要頂天立地,怎麽能什麽都怕,況且我不過看一下而已,你們不要大驚小怪,驚擾了皇叔父打你們屁!”

幾個家仆哭喪著臉,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船中又走出一人,一純墨的長袍,一眼看去款式簡單,但他一站在下,袍上繡工致的騰龍暗紋便顯現出來,栩栩如生,猶如隨時會從袍上騰飛而出。男子的容是世間難得一見的俊好看,深邃的眼眸像漆黑的夜空,他一出現在船頭,四周仿佛在一瞬間安靜下來了。

他冷著一張臉看著船頭的孩:“阿曄,過來。”

方才還振振有詞的孩一見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哦了一聲,馬上屁顛屁顛地跑到他邊,抓著他的擺可憐了兩滴眼淚下來:“皇叔父,阿曄隻是去看一眼……”

看到平日裏沒折騰他的小殿下兒的樣子,一旁的煞笑了一朵花,果然還是要主子出馬才能治住這個小霸王。

此時在這艘畫舫上的,正是微服出遊的東方淩雲和小太子東方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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