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李元樂跳腳,顧星諾也只是一笑,輕聲:“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只是接下來該怎麼辦,我們要好好想一想。”
顧星朗說:“昨日大哥隨祖父進宮,跟圣上說二哥有恙在家中養病,我們現在若是再說趙妃勾結賊人,害七殿下,那我們豈不是欺君了?”
李元樂聽了顧星朗的話一驚。
顧星諾看著自家三弟的目倒是贊許,他們知道了澄州李氏的一個禍柄,現在還給李家一個他們顧家的把柄,李家人應該可以放心了。
老爺子敲敲書桌案,問顧星諾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六殿下要去誅日,趙妃現在又失寵,”顧星諾道:“我倒是覺得既然七殿下平安無事,那著急的不應該是我們,而是趙妃與趙秋明。”
顧星朗看一眼默不作聲的李元樂,問自家大哥道:“那我們什麼也不用做嗎?”
顧星諾說:“這個熊雄是個禍害。”
李元樂握了坐椅的扶手,但仍是沉默不語。
老爺子道:“殺了熊雄?”
顧星諾問李元樂:“小樂子,你的意思呢?”
大當家既然沒辦法幫著顧家指認趙妃和趙秋明的罪,那就沒有再活著的必要了,可是真到了可以輕而易舉把大當家弄死的時候了,李將軍卻又猶豫了,殺這個字,突然之間就變得有千斤之重,好像很難說出口。
顧星朗要說話,卻看見自家大哥在沖他搖頭,于是顧三把到了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我看這樣吧,”顧星諾道:“熊雄關在我們顧府,這事我們有時間好好想想該怎麼辦,省得這一步走下去,不能回頭又后悔。”
李元樂慢慢抬頭看向顧星諾,道:“既然是個禍害,那還是殺了吧。”
“不急,”顧星諾還是笑了一笑,溫言道:“這個人關在我們府里,不會出問題。”
李元樂站起了,沖老爺子行了一禮,道:“顧爺爺,元樂先告辭了。”
老爺子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你這次進宮,有沒有請旨宮見一見李妃娘娘?”
李元樂苦笑。
顧星諾道:“你請旨了,李妃娘娘不應?”
李元樂匆匆點一下頭,又給老爺子行了一禮,沖顧星諾和顧星朗都是一抱拳,往后退了一步,轉往書房外走去。
“我去送送他,”顧星諾起道。
老爺子看著顧星諾出了書房之后,就看著顧星朗嘆氣。
顧星朗說:“祖父,我之前不知道這事兒。”
“這跟你知不知道有什麼關系?”老爺子沒好氣道:“你跟李家的小子也算是生死兄弟了,之前就一點風聲也沒聽到過?”
顧星朗搖頭,說:“祖父,這事元樂他們家怎麼會往外說?”
老爺子搖頭道:“這事麻煩。”
顧星朗先是神凝重,然后突然就又是一笑。
老爺子說:“你還笑?”
顧星朗說:“祖父,這事再麻煩,能有公主差點弄死楓林師的事麻煩嗎?”
老爺子嗆咳了一下,是啊,想想他的小孫媳婦,好像李家這事真不算是個事了。
顧星諾把李元樂送出了府門,一幫子兄弟還在府外等著,看見是顧大送李將軍出來,都遠遠地沖顧星諾行禮,并不上前來。
“李妃娘娘進宮這些年一直無子,也沒有寵的消息傳出來,”在府門前站下來了,顧星諾才小聲跟李元樂道:“在宮中是個什麼境地,我想我們大概都可以猜得到。”
李元樂咽哽一下,道:“顧大哥?”
“方才我說是否殺了熊雄,你猶豫了,”顧星諾看著李元樂道:“看來這個熊雄在你的心里,并不是罪大惡極之徒。”
李元樂一笑,道:“顧大哥,他畢竟是個賊。”
“我知道,”顧星諾招手讓李元樂的侍衛把李將軍的馬牽過來,又扭頭小聲跟李元樂道:“我還是這句話,多些時間考慮,總比日后后悔的好。”
“這就是個死結,”李元樂突然就跟顧星諾急道:“顧大哥你有辦法解開這個死結嗎?!”
“去吧,”顧星諾拍一拍李元樂的胳膊,道:“明日你再過來。”
李元樂沉著臉上了馬,雙一夾馬肚,往前走了。
玉小小這天從下午忙活到黃昏,給前海盜們治了傷,也平生第一次嘗到了熊掌的滋味,以至于回院看到小莊抱手里的兩只小熊崽,公主殿下自不覺的就流口水,幻想著這兩只儲備糧長大后的樣子,眼冒綠。
小莊抱著自己的小熊崽往房里跑,今天大家都吃了熊,可小莊一口沒吃。
王嬤嬤從玉子易住著的院子里回來,進了院門就看見自家公主站那兒口水呢,王嬤嬤頓時就倒豎了眉,說:“公主,你不去看看七殿下?”
玉小小說:“小七子傷了?”
王嬤嬤搖頭,說:“七殿下這麼小,若是傷了還了得?”
玉小小馬上就道:“他沒傷我去看他做什麼?等他哪天傷了,我再去看他吧。”
王嬤嬤哆嗦,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玉小小一向不看人臉,把臉鐵青的王嬤嬤拉坐到了廊下,說:“嬤嬤,你認識李妃娘娘嗎?”
王嬤嬤一副拿玉小小沒辦法的樣子,說:“哪個李妃娘娘?”
玉小小說:“就是李小哥的妹妹,呃,李元樂的妹妹,小顧說他們是東海什麼州的人。”
“東海澄州?”王嬤嬤問。
玉小小忙就點頭,說:“對,就是這家的小姐。”
王嬤嬤很有警覺地說:“是李將軍讓公主你來問奴婢的?”
玉小小說:“沒有,是我想知道,嬤嬤你不知道就算了。”那個昏君爹有那麼多的人,王嬤嬤不知道這個李妃娘娘也很正常啊。
王嬤嬤卻面了同之,說:“這個李妃娘娘可是宮里的名人。”
啥?玉小小瞪大了眼睛,在的印象里,宮里最大的名人就是趙妃,“跟趙妃是一路貨?”玉小小問王嬤嬤道。
王嬤嬤忙搖了搖頭,說:“李妃娘娘可是好人。”
玉小小好奇心起來了,問王嬤嬤說:“那怎麼個有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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