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佩莞見尚書夫人停下了腳步,微微一笑,道:“多謝夫人,不過想必夫人也不願意就這麼離開了,畢竟事關陳爺的聲譽,不弄清楚了,不是我從此以後沒臉見人,連帶著陳爺,也會背上與外人私會的名聲。尚書府向來家風甚好,想必也不會願意惹上這樣的事吧。”
尚書夫人也是個明的人,自家老爺能坐上如今的位置,的功勞也是必不可的。在外從來都是高傲矜貴的,從來不惹那跌份的事,尚書府的名聲一直都是小心又小心,生怕沾上一點有辱門風的事,不然也不會選上外表乖巧聽話的唐佩清了。可如今莫名其妙惹上這一攤事,還牽連自己最心疼的兒子,不得不慎之又慎。
聽見唐佩莞這麼說,尚書夫人冷哼一聲,下心中之前被對方眼神制住的不爽,生道:“你跟我說這些,莫不是忘了自己也在其中吧,整個事件都是因你而起,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洗刷罪名。”
唐佩莞不急不慢,只是頗有深意的笑了一笑:“夫人且看著就行了。”說著,緩步走到花面前,輕輕的掃了一眼,突然問道:“花,你說我從賞秋宴回來後就魂不守舍,到前幾日才寫信讓你送到尚書府,是不是?”
花擡頭看了一眼,又俯下去,哀聲道:“是啊大小姐,你就認了吧,我記得送信那日你還跟我說你對陳爺一見鍾,所以才這般不甘心。”
唐佩莞笑了下,回過頭來對尚書夫人道:“夫人,我記得那日陳爺從沒出現過吧。今天是我第一次見到陳爺,哪來的一見鍾,又哪來的相思呢?”
尚書夫人沉了會,似乎是在想著什麼,沒過一會,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確實,那日留兒一直待在房裡,從沒出來過。”
說的晦,唐佩莞心知必是那日陳留的病又犯了,躺在牀上不能起,只是尚書夫人不願明說。唐佩莞微微頷首,又揚聲說道:“正如夫人所言,陳爺
那日一直在房裡未出,我又怎麼能見到他呢?見不到他本人,我又如何一見鍾?”
諷刺的笑著,眼睛卻眨也不眨的盯著花,花心裡有些發慌,不自覺的看了沈芝一眼。
唐佩清見狀不好,突然了眼角,猶猶豫豫的說道:“我記得那日姐姐兩度離開了宴席,第二次的時間還很長,也沒有人跟著,會不會是姐姐無意中撞見了……”
沒再說下去,但唐佩莞剛剛的理由明顯已經不充分了。兩次離開,而且第二次還不明行蹤,要說是中途看到了陳留,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唐佩莞哦了一聲,似乎沒打算反駁,只是又問了一句:“我想大家都知道,前段時間花做錯了事惹得我大發脾氣。從那時起,就被我止出我的房間了,我院子裡的人都知道這事。現如今我最信任的則是碧月,如果我真的要給陳爺寫信,此等機的事,我爲何不給碧月,而是讓你,一個我疏遠的奴婢去做這事呢?”
衆人聞言也有些懷疑了,唐佩莞懲罰花的事唐家誰不知道,前不久還因爲吃食的事打的花幾天都爬不起牀。人人都知道這個昔日在大小姐面前無比得寵的人一朝從雲頭跌落,再不得主子的寵,爲此,還惹來了一堆人的笑話。唐佩莞的話不是沒有道理,這樣的事,是人都會給心腹去做,又怎麼會讓一個自己厭惡的人去完呢。
花有些慌,但還是撐著答道:“大小姐自己忘了,昔日你我主僕深,又豈是幾頓打就可以磨滅的。那日你找到我,只說是碧月姐姐最近風頭大盛,要是讓送恐怕惹來懷疑,我反倒是適合人選。故此才找我去的,只是大小姐今日這般撇清你我之間的誼,倒花真的好傷心。”
說著,竟真的又溼了雙眼,好似真的被唐佩莞的話傷到了。
唐佩莞見這幅模樣,苦笑不得,平日裡只道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小丫鬟罷了,卻不料還有幾分小聰明,編
起事來有理有據,讓人聽著合合理,找不到破綻。
只可惜這份小聰明用錯了地方,也用錯了人。
唐佩莞冷哼一聲,嗤笑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說起慌來竟毫不馬腳,平日裡倒是我小看你了。不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剛剛說你看見我在信上寫了二小姐的名字,你問我爲什麼,我告訴你是爲了方便約陳爺出來,是嗎?”
花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可真是奇怪了……”唐佩莞笑到:“你什麼時候識字了?你不是告訴我,你從小就被哥哥嫂子賣到了唐府,大字不識一個嗎?一個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的人,又如何知道我寫的是誰的名字呢?”
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冰涼的眼神彷彿已經看穿了所有的謊言。花此時已經快支持不住了,晃了兩晃,忍不住又看了沈芝一眼,但只見對方撇開視線,並不與對視,只好兀自鎮定下來,嚥了口口水,道:“我,我常年見大小姐寫字,多也認識一些……”
說的結結,唐佩莞等的就是這句話,一拍手,吩咐到:“既然你這麼說,門房,去那張紙筆過來,給花,讓把我跟二小姐的名字寫出來吧。”
的話音剛落,花的臉已經是煞白,本不識字,又哪裡會寫,可如今唐佩莞竟然要寫下與唐佩清的名字,自己又如何寫的出來。但是寫不出來,也就證明了自己說的話是假話。
沈芝此前一直在一邊看著,此刻見勢不對,擔心唐佩莞真的會將事實捅破,急忙喝到:“夠了,莞兒,事就到此爲止吧,你自己做過的醜事被人發現,拿出氣又有什麼用。再說常見你寫字,認識了字的模樣,不會寫也是很正常的事。”
唐佩莞看了一眼,臉上浮起莫名的笑意,沈芝看著心裡發慌,還想說點什麼,就聽見唐佩莞說:“母親說的倒也沒錯,這種可能也是有的。那就先算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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