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一愣，仔細想了想，又答道：“當時沈芝還只是姨娘，胡玫也是，因爲們之間好，老爺就讓們一直住在一個院子裡的。”

李琴說完，見唐佩莞的臉愈加奇怪，於是連連追問道：“所以你在懷疑什麼？”

唐佩莞看了一眼，自己心中的那個猜想若要查證就一定要有其他人幫忙。柳兒雖說比李琴可信，可來唐府畢竟沒幾年，對早年的事也不悉。若是非要找個人合作的話，李琴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思前想後，唐佩莞最終還是下了決心，看了看李琴，猶豫了下，小心翼翼道：“事實上我一直覺得三姨娘對佩照的態度很奇怪。”

李琴不明所以道：“怎麼說？”

唐佩莞一點點分析給聽：“佩照雖說是由沈芝親生的，可我記憶中三姨娘對佩照卻是極好的。每當有什麼好東西就留下給他，甚至蓮妹妹都沒這麼好的待遇。若是說是因爲沈芝的關係，可三姨娘對唐佩清卻也只是一般般。實在有些奇怪。”

看了看李琴，繼續道：“前段時候蓮妹妹由於佩照的原因被迫不得不嫁給李贄，李贄是什麼人我們都清楚，更何況蓮妹妹還只是嫁過去當個姨娘。說起來蓮妹妹也是三姨娘唯一的兒，三姨娘竟然沒有因爲這事跟沈芝鬧翻，對待佩照也是一如既往的好，就像是……”頓了下，似乎在思考用什麼方式表達合適。過了會又繼續道：“就好像是一個母親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李琴的臉大變，唐佩莞說了這麼多，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可那猜測實在太過於驚悚，這兩人都沒敢說出來，只相互對視著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李琴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道：“這樣說來，我記得當時給沈芝與胡玫接生的穩婆都是沈家給找的，沈芝生下唐佩照後兩人就都回去了。倉促的見都沒見上一面。”

唐佩莞道：“若是能找到這兩人就好了。”

李琴愣了愣，突然道：“我好像記得那時有聽下人提起過那兩個穩婆，說是給沈芝接生的那個家也在京城，好像是姓王。”

唐佩莞道：“既然這樣，倒是可以派人去找找看，找到了人親自問一問，就什麼都清楚了。”

李琴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看了看唐佩莞，又道：“這事我去辦吧，畢竟當年我曾見過們。”

唐佩莞也正是此意，聽這麼一說就答應了。李琴心裡有事，也沒耐心在這裡多待，於是向告了辭後就走了。

玉妃自從拿走了那些玉簪後，唐佩莞覺得的出現很有可能是自己的一個大好機會，於是想著玉妃的特質又拿茶油與香料混合做了些花子，連同使用方法一起遞進了宮去。

花子這種東西是前世裡又一次與齊唯一同去征戰時，在西域的一個小國裡見到的裝束。那個國家裡的子喜用這種方法做的花子弄花朵的形狀，小小的在了眉間，看上去說不清的嫵人。當時看著有趣，就跟著學了下，接過弄的齊唯狼大發，整整折騰了一天。

前事不提，唐佩莞卻覺得這東西應該是很適合玉妃使用的，玉妃的長相偏，若是加上了這花子的點綴，想必又是一番人景。

花子傳進宮後沒幾天，宮裡就傳來了玉妃復得寵的消息。人人都道是玉妃在額間裝飾了花朵一樣的東西，一下子就吸引住了皇帝的目，一連幾天都留宿在了玉妃那裡。而且對玉妃的妝容不釋手，還寫了兩句詩來誇讚。

花心定有何人捻，暈暈如靨。

此句一出，引得宮中子競相效仿，只是無一人知道這額間裝飾的來歷，一時之間倒也沒人能做得出來。

玉妃重新得寵，自是喜不勝收，於是派了手下宮人通過紅妝閣賞賜了唐佩莞一筆銀兩，又細細叮囑繼續做些新的東西。

唐佩莞得了這筆銀子，

手裡一下子寬裕了很多。仔細想了想，又拿出了一些來給了程修，囑咐他拿去別的地方再開一家紅妝閣的分店，將紅妝閣的名號在大齊逐漸打響。

程修眼見自家祖傳的牌子一點點做大，自然是樂意的。忙不迭的就應下了。聊了會店裡的事後，程修告訴唐佩莞，宮裡最近似乎又要派人出來採購脂。

宮裡的脂這些年來基本上都是由唐府的脂鋪包攬的，這也是唐家主要收來源之一。唐佩莞聽了這消息，卻突然了心思，連忙囑咐程修加大脂生產量，做好準備。

程修看穿了的意圖，卻一臉的不相信，問道：“你想將這事從唐府那搶過來？”

唐佩莞沒有瞞他的意思，點點頭。

“可是……”程修猶豫道：“雖然紅妝閣目前做的也算不錯，可還是比不過唐府的。唐府的鋪子是劉夫人一手做起來的，宮裡的脂也都一直是給們的。我們想要去搶怕是沒這本事。”

聽程修提到了自己母親，唐佩莞不有些恍惚。也知道唐家的脂鋪子都是母親一生的心，若是自己想毀了它們，也就等於是直接毀了母親所做的全部績。雖不忍心，可也只能這樣走下去，比起讓沈芝糟蹋掉，寧願自己親自手。

“放心吧。”唐佩莞道：“我有我的辦法，你只管聽我的去做就好了。”

唐佩莞知道這件事很難，但知道玉妃一定會有辦法，而要做的就是去求得玉妃答應幫這個忙。

打定了注意，唐佩莞開始謀劃起來。距離上次送花子給玉妃也有段時間了，唐佩莞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只有做出新的東西去宮裡親自面見玉妃才行。

沒過幾天就是玉妃的人來紅妝閣的日子，唐佩莞一早就等在了店裡，等那日見到的太監出現的時候，唐佩莞站了起來，衝著他微笑道：“這次的東西比較特殊，大人帶我一起進宮吧，也好讓我跟娘娘說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