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佩清好容易從閉裡出來的時候，唐佩莞就在老太太那見到了。

好長時間沒見，唐佩莞本以爲以那樣的格，必定是躲在房裡暗自生氣，現在看到就算不憔悴失，也一定是蔫蔫的。

可等看見唐佩清的時候，心裡卻略略一吃驚。唐佩清竟面容帶俏，看不出一點的不甘心。

唐佩清嫋嫋走到唐老太太面前，屈膝行了個禮後站起來道：“祖母。”

微低著頭低聲音道：“前段時間清兒一時糊塗，做了太多錯事，惹得祖母傷心了。”

唐老太太見這樣，心裡本來的一怒氣卻也發不出來了。嘆了口氣，沉聲道：“你知道就好。這一段時間裡你可有好好反省？”

唐佩清點點頭，從懷裡拿出一本厚厚的書冊，遞到老太太面前，誠懇道：“孫一直在潛心思過。孫知道祖母一直爲著我的事傷了心。這是孫利用這段時候爲祖母抄寫的地藏菩薩本願經，想著過段時間就拿到廟裡爲祖母供了。也好抵消一點我的不是。”

眼眶微微泛紅，瑩瑩淚在眼睛裡打著轉。唐老太太見那樣，也實在說不出什麼，只好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知道你有孝心，就先坐下吧。”

唐佩清這才了眼角，坐到了唐佩莞的旁邊。

唐佩莞仔細的打量了下，自己之前覺得氣好倒也並不準確。如今看來確實比以前清減了許多。只是臉上抹了一層淡淡的脂，遮住了的憔悴。

唐佩莞轉頭對老太太道：“清兒妹妹這段時間想必真是悔過了，祖母看看這小臉，可不是瘦了好多嗎？”

唐老太太點點頭，卻又道：“確實瘦了些，不過氣看著倒是不錯。”

唐佩清微垂眼眸，低聲道：“剛剛來的時候我路過母親那，母親說我氣太差見了老太太太失禮，就讓我用了用店裡面新出的底，這纔看著好了很多。”

唐老太太一愣，這才認真打量起來。之前看著水還好，本以爲是自然的

，現下仔細一看，倒也看得出是因爲塗了一層淡的脂。

唐老太太若有興致的問道：“這底可是芳華？怎麼與我用的似乎不太一樣？”

沈芝此時恰巧踏進了大堂裡，聽見唐老太太的話，急忙道：“母親冤枉，這是店裡新做的。別到時候讓母親覺得是有意拿了差的芳華給您，就真是我的罪過了。”

唐老太太一愣，問道：“店子裡什麼時候做了新了？”

唐佩清一聽，連忙道：“祖母是不知道，母親最近研製了一種新，珍珠。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好用的很，一下子就在京城裡出了名呢，好多貴都搶著買，我也託母親的福纔用到了幾盒。”

沈芝面有得，微微一笑，朝唐老太太道：“我拿過幾盒給母親的，母親莫不是沒用？”

老太太搖搖頭：“老了，習慣了舊東西，也就沒嘗試這些新事。不過聽清兒這麼一說我倒是好奇了，果真那麼好使，我等會也試試。”

想了想，又問道：“不過爲什麼珍珠，莫不是用珍珠做的？這珍珠不是早就有了嗎？”

唐佩清掩微微笑道：“祖母有所不知，原先是茉莉的，只是大家都說這用了臉上就像珍珠一樣潤澤，這才改名珍珠。”

唐佩莞心下冷笑，早先自己與程修所說的話果然就傳到了沈芝的耳裡，這紫茉莉做的很是適合秋冬使用。沈芝將它做出來會如此歡迎也是早就想過的。看沈芝的表，想必這段時間應該是賺了不，才如此得意了。

唐老太太聽了唐佩清這話，原本板著的臉這時也有了些笑意。轉向沈芝道：“果真如此好？”

沈芝急忙應聲：“這一段時間店裡真是破了頭了，生意額抵得上去年一整年呢。”

早先唐老太太管著那些鋪子的時候，生意就不太景氣了。後來給沈芝，鋪子也是半死不活的，如今聽見如此喜訊，老太太這才高興了起來，連連誇讚道：“不錯不錯，我之前還覺

得你比不上慧兒，如今看來，你在這脂上也是頗有天賦的啊。”

聽見唐老太太提到了劉慧，沈芝面一僵，可又沒辦法與翻臉，只好強忍下不快，笑著道：“多謝母親誇獎。”

“還有件事……”沈芝突然頓了頓，宮裡脂採辦的事，一直沒告訴老太太，如今是個最好的時機，若是等老太太自己知道，怕是又是一場風波。

沈芝咬了咬牙，決定賭一把。端出一副爲難的樣子，低聲道：“前段時間店裡忙著做這珍珠，恰巧宮裡的採辦太監來了說是要採購今年的脂。我看著店裡生意實在忙不過來，就拒了他們，還母親別怪我自作主張。”

“什麼？”沈芝的話猶如悶雷一般在唐老太太耳邊炸開，在心目中，宮裡的脂單子向來是唐家的主要來源，沈芝說不要就不要，隨隨便便就給斷了，這讓一向保守的唐老太太頓時氣的臉都漲紅了。

見老太太如此，沈芝心下苦，可也不敢說是別人沒看上，只好忙不迭的勸道：“母親別生氣，我計算過了，這段時間的收是那個單子的兩倍還不止，況且宮裡的要求高稍不注意就有麻煩。與其那般爲難，不如專心做我們這珍珠。母親放心，我絕不會讓唐家吃虧的。”

唐佩莞與唐佩清也在一旁跟著說好話，勸了半天，唐老太太這才緩了過來。本氣沈芝的擅作主張，可聽沈芝說沒了宮裡的單子竟然賺得更多，心下倒也不是那麼不安了。悶了半響，才冷哼一聲道：“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罷了。如今這珍珠賺的多，你就好好經營，別讓別的店子知道了這珍珠的配方，到時候搶了生意，我看你怎麼辦。”

沈芝急忙應下，老太太的話卻提醒了。這方法本是從紅妝閣那得知的，如今自己搶了先機做了這珍珠，但難保紅妝閣不會也做出來。

沈芝左思右想，覺得要抵制紅妝閣的唯一辦法就是將京城裡所有的紫茉莉都買完。心下有了計量，再沒心思留下，隨意的陪著老太太又說了兩句就匆匆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