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在人前說過這樣的話,畢竟自己只是個未出閣的姑娘,這樣的嘆卻是不適合的份的。但如今見到玉妃這般驕傲的人卻爲了痛苦至此,終究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玉妃詫異的看著,卻只當是小人說大話,苦笑道:“等你嚐了這滋味,就知道本宮爲何看不破了。”
唐佩莞低聲不語,並不是玉妃以爲的那樣不經世事,也曾經歷過最深刻的,甚至比的還要痛苦。玉妃不過是失了面,而自己卻是丟了一切。
唐佩莞走到玉妃後,拿起梳子靜靜的梳著的頭髮,淡淡道:“娘娘勿怪,其實在我看來,娘娘最缺的並不是,也不是聖上的寵幸。”
玉妃一怔,道:“本宮還有什麼沒有的嗎?”
唐佩莞頓了頓,道:“無子傍,纔是這宮裡最可怕的。”
這話一說,屋裡頓時靜謐了下來。無子一直是玉妃心裡最大的痛,進宮十幾年,居高位,也曾經歷過榮寵,但即使是再卑微的妃子,也能在背後譏笑一聲,只因爲只生了個公主,而那公主也是早早的就逝去了。
這事一直是宸玉宮最大的忌諱,旁人從不敢提起,唐佩莞如今卻這般大膽的跟玉妃說了這話,似乎毫不懼怕會責怪自己。
玉妃一直不說話,唐佩莞也不害怕,只繼續給慢慢的梳著頭髮。
過了好久,玉妃才嘆了口氣,道:“也就是你纔敢跟本宮這般說話了。”
唐佩莞道:“我激娘娘給了我機會,又將我引薦去了太后娘娘那,若是沒有娘娘,也就沒有我的今天,自當從心裡敬您您,真心想著您。”
玉妃不再說話,只怔怔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唐佩莞給梳了髮髻,又上好了妝,才跪下,認真道:“我有一言,還娘娘聽的進去。”
玉妃道:“你且說罷。”
唐佩莞道:“麗貴人得
寵,最高興的應該是太子那邊,鹽運使一直都是太子派系的人,之前因爲聖上一直顧念著娘娘,太子那邊也就沒人能在聖上面前爲他說上話。如今麗貴人得寵了,他們也就能準確的把握聖上的心思了。”
玉妃冷聲道:“本宮從不參與太子之事,這些與我何干。”
唐佩莞低聲道:“娘娘自己無心不代表他人無心,娘娘是後宮四妃之一,地位僅次於皇后娘娘,又有著丞相大人做後盾。太子的事,娘娘雖一直保持著中立,但皇后娘娘的態度您不是不知道,往常妃子穿打扮,也都會早早的打聽好了其他人穿的是什麼。今日麗貴人卻這般湊巧的與您撞了衫,聖上更是巧合的出現了,娘娘不覺得太過蹊蹺了嗎?”
玉妃恨恨道:“本宮心裡清楚,麗貴人敢這般與本宮板,若是無人給撐腰,哪裡有這膽子。”
唐佩莞應了聲,道:“娘娘既然清楚,又何必跟自己賭氣,反倒讓人看了笑話。”
玉妃悽悽然道:“但本宮又能如何呢,就像你說的,無子傍,也失了聖上的寵,在這宮裡也只能虛度時日了。”
唐佩莞猶豫了片刻,突然道:“娘娘有沒有想過收養一子?”
這話一說,玉妃臉一變,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並非是玉妃太過誇張,就算是在尋常人家裡,收養一子也不是件小事。沈芝只是將唐佩樑抱到芝華院來,唐佩樑的份就由庶子變了嫡子,在宮裡更是如此。更何況玉妃的份不一般,若是真的收養了一子,那整個朝廷的局勢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唐佩莞認真道:“娘娘心善,不願去攪這局,但皇后娘娘的態度再明顯不過了。您得寵這麼些年,將來若是太子登了位,而您又無依無靠,那時候人爲刀俎我爲魚,就不是娘娘您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玉妃似是有些心,猶豫了一會,道:“可是人選從何而
來?”
唐佩莞淡淡道:“臣之前去藏書閣翻閱古籍時,曾遇到太子爺府裡的太監欺負一個皇子。後來聽人說起才知那皇子因爲母妃份低微,又不得聖上的重視,在這宮裡過的很是悽慘。”
玉妃皺眉道:“聖上的皇子不多,母妃份低微的,難道是?”
唐佩莞點頭道:“正是三皇子齊晟。”
玉妃面古怪之,道:“這人我倒是聽說過,是聖上年輕時誤寵幸了一個浣賤婢,後來那賤婢生下他就去了。這人似乎膽小如鼠,爲人也很懦弱,怕是沒什麼前途。”
玉妃的話說的已經很客氣了,但實際上這宮裡無論是誰提到三皇子,都是一片鄙夷之。那日唐佩莞見到他,也是覺得那人實在太沒骨氣,爲皇子對著個太監,也能諂至此,確實讓人倒胃口。
唐佩莞淡淡一笑,道:“我原本也是這麼覺得的。但娘娘可能不怎麼關心朝堂的事,我聽說,前不久三皇子給聖上上了個摺子,自薦去邊關出徵。”
玉妃一怔,道:“竟還有這份心,看來倒是我小看他了。”
唐佩莞繼續道:“娘娘若是要收養,最好的選擇就是聖上的親生子。旁的系畢竟隔著一層緣,親疏有別。而目前的幾位皇子中,三皇子自喪母,又無人關照。但他自己卻很有上進心。至於宮裡傳的那些流言,大多也都是半真半假。而且我以爲,以他目前的境來看,正是因爲他的表現,才能存活至今。”
玉妃沉默了會,道:“也罷,本宮會好好考慮的。若是合適,改日自會向聖上提出。”
唐佩莞這才鬆了口氣,此前答應過齊晟要幫他走出那榮宮,如今看來,卻是功一半了。瞭解玉妃,以玉妃的格,今日這氣必不會白,而丞相府之所以一直在太子與平延王中保持中立,想必也是在等待一個機會。如今自己將這機會送到他們面前,他們不會不接下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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