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虔見臉似乎有點難看,問道:“你可是有什麼心事?”
小丁道:“唐小姐定是聽見我說心目中的沈大將軍的壞話,心裡不舒服了。”
唐佩莞這才知道這主僕兩爲什麼這麼投契,連這說話的個竟也是一模一樣的,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帶什麼樣的下人。沒好氣的瞪了葉虔一眼,卻道:“我家中曾有一下人,這次也是參了軍,正在沈威邊做副將。”
葉虔莫名被瞪,無辜道:“那又如何?”
唐佩莞道:“我剛剛聽你們這麼一說,對我那下人很是擔心,他本是我家姨娘的弟弟,若是出了事怕是姨娘會傷心。世子能否幫我去探聽下沈威將軍那邊的況,大軍何時才能回朝?”
沒有直接說出衛寧的名字,而是拐著彎的讓葉虔去打聽沈威,主要還是有些忌憚葉虔與齊銘的關係。大齊誰人不知道葉虔是當今葉皇后的親侄子,若論派系,葉虔定是站在齊銘這邊的。雖然上次在坤寧宮裡見到這兩人似乎並不合,但終究還是不敢下這個賭。沈威是沈家的人,也就是太子一黨的。如果讓他們知道了衛寧的存在,即使是爲了沈威的名譽,只怕是沒好事的。
葉虔似乎是看出了的心思,但卻沒點破。他心裡十分清楚,從他第一次見到唐佩莞的時候,就是一個極度小心謹慎的人,如今遇事能想到自己,已經算是很大的進步了。
三人又往前走去,等快要到那唐府的時候,唐佩莞突然停住腳,轉道:“世子就送到這裡吧,再往前就是我家了。”
葉虔淡淡一笑,也不勉強,點點頭道:“也罷,沈威的事我會探聽清楚後,再去告訴你,你且在家等著吧。”
他的話似乎並無異常,可似乎又是想要跳窗的意思,唐佩莞實在無奈的很,可在這街上實在說不出什麼責怪的話來,只得嚥下那話,轉回了府。
……
幾日後再次宮,恰逢
邊關傳來喜訊,沈威將軍帶領大軍一舉攻破了匈奴人佔據的城池,又收復了幾塊失地。
大齊的朝野上下一片喜氣洋洋,而這最高興的莫過於沈家與太子那邊。齊昭帝因爲這事還特意在早朝上誇讚了齊銘一番,稱他用人有方,全然是忘記了之前自己還因爲陳伯昭大罵過他一頓的事。
前朝有沈威,齊昭帝早先給平延王下的旨似乎也失去了消息,一開始齊唯還大肆招兵買馬,可如今卻再無消息,只在自己的封地裡毫無靜。
而後宮的麗貴人進來也頗爲得寵,甚至打破了大齊未育子不得晉嬪的規矩,直接被齊昭帝封了麗嬪,夜夜伴於帝王邊,盡了萬千寵幸。
有了這兩人,齊銘的位置也愈加穩固起來,但齊唯終究是他的一塊心病,除不了也忍不得。
唐佩莞踏進宸玉宮的時候,卻沒見到玉妃。往日這個時辰玉妃向來都是要小憩段時間的,今日卻不知道怎麼就破了例。
唐佩莞轉向一邊一個宮道:“娘娘去哪裡了?”
那宮卻是微微一頓,低聲道:“今兒是小公主的祭日,娘娘一早就出去了。”
唐佩莞心下了然,也曾聽人說過,玉妃早年的時候曾經育有一,生的如同母妃一般豔麗絕倫。只是那小公主命不好,還沒長到三歲就突發疾病去了,而此後玉妃娘娘也再沒有過孩子。
雖知道玉妃是思心切,唐佩莞卻有些擔憂。轉向那宮道:“你可知道娘娘去了何?”
那宮道:“想必是在花園,小公主最去那玩耍,每年這個時候娘娘都會去那悼念。”
聽了的話,唐佩莞急急的向花園走去。
大齊的花園修的很是壯觀,即使是唐佩莞已經走了好多遍,可找到玉妃還是花費了些時間。躲在一個小角落裡,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些冥紙,讓人在一邊燒了一些。
唐佩莞看著心驚,急
忙走過去道:“娘娘這是在做什麼?宮裡止燒紙,若是被人發現了怕是對娘娘不利。”
玉妃卻只是慘淡一笑,道:“這裡是寧兒最來的地方。”怔怔的盯著一邊的水面,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臉一片黯淡。
唐佩莞看著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也曾做過母親,失去孩子的痛苦也經歷過,那時唐佩清將小熙的頭顱丟到面前的時候,那一瞬間彷彿天都塌了。
唐佩莞住手,卻還是冷靜勸道:“我知曉娘娘的痛苦,但娘娘實在不該在宮裡燒冥紙。”
的話還沒說完,就遠遠聽見一聲道:“陛下,我怎麼問到了一燒焦的味道?”
唐佩莞面一冷,剛想將地上那些紙灰踢進湖裡,卻已然是來不及了。一著豔紅綢的子,正伴著一位著龍袍看上去約莫五十歲上下的男子,朝這邊走了過來。
這是唐佩莞第一次見到當今聖上齊昭帝,他年紀看起來已經不小了,後背微微有些佝僂,略略有些蒼白的臉龐與渙散無神的雙眼無一不表明他在上的虛耗過度。齊昭帝雖穿著一龍袍,勉強撐起了一帝王之氣,但常連累月的纏綿在牀榻之間已經讓他的被過度掏空,看著比同樣年紀的男子還要蒼老一些。
而他邊的那位佳人,一雙柳葉眉高高吊起,雙眼眉目含,紅脣豔,舉手投足間皆是俏可人。著一件天蠶製的綢,上一件素白夾襖,腰中間繫著銀編製的腰帶,襯托的腰更是瑩瑩人。
唐佩莞急忙跪下行大禮道:“奴婢拜見聖上,麗嬪娘娘,願聖上龍安康,福壽萬年。”
玉妃似乎被齊昭帝的突然出現弄的有些驚愕,微微屈膝,也跟著行了個禮,道:“臣妾見過聖上。”
似乎沒人注意到唐佩莞的存在,也沒人喊起來。麗嬪對著玉妃行了個禮,微微笑道:“姐姐這是在做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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