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越說越激,臨了還道:“您看,世子即便是回去北烏還心心念唸的給您畫那些不能見人的畫像出來,您即便是不信我,也總該信他吧。”
唐佩莞的臉頰微微有些泛紅,雖不想承認,可不得不說小丁的這番話打消了心裡大半的顧慮,小丁見臉有所迴轉,嘿嘿一笑道:“如今該放心了吧,世子的格您又不是不知道,就他那樣,誰能強迫的了他呀,連我們王爺王妃都拿他沒辦法。”
小丁說的輕鬆,可唐佩莞知道這事絕非那麼簡單,即便是鎮南王府的勢力再大,北烏帝已經應下的事,讓他改變注意是何等艱難,更何況如今連葉皇后都知曉了,想必這事已經傳遍整個北烏了。
天子之言,一言九鼎。現在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葉虔卻想極力將它抹去,又是如何難以辦到。
唐佩莞頓了一頓,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也並非是那懵懂無知的稚兒,葉虔想拒絕這門親事,怕是不可能的吧。”
小丁原本還想打著呼呼,但見唐佩莞卻是將所有事看的清清楚楚,即便是想胡弄過去都是不行的。
小丁暗暗想了想,故作平常道:“世子與皇上所定要求就是,讓世子不借助玉郡主那邊自行將嶺南軍收服,若是世子能做到,皇上自小與世子一起長大,自然也不願意勉強他。唐姑娘你放心吧,以世子的能力,我想定是沒問題的。”
唐佩莞卻是苦笑一聲,君命大過天,小丁說的輕鬆,可唐佩莞雖沒接過軍隊裡的事,但也知道想要完全收服一支兵是何等艱難之事。若是真如小丁說的那般容易,那前世裡齊銘也就不用煞費苦心的去尋找齊唯的叛國證據將他定罪,轉而去收服齊唯的軍隊就可以了。如今葉虔既然與北烏帝定下了這個約定,若是做不到,怕是最終只能娶了那玉郡主。唐佩莞雖心裡不捨,但到了那個時候,知道自己即便再
清楚葉虔的無能爲力,也是不會接他的。
小丁見唐佩莞的臉變了又變,擔心又多想生出旁的事端,急忙道:“唐姑娘你放心,世子大約不久之後就會再來大齊了。到那時一切都應該解決了,如果有什麼你等到見到世子時再去問他也不遲。如今世子正忙著北烏的事,您在這邊諸多猜測也都沒用,不如就先定下心來,安安靜靜等他。您覺得呢?”
小丁的話卻是唐佩莞目前唯一能做的事,唐佩莞苦笑一聲,看了他一眼,以往總覺得小丁小孩子心格輕浮,可沒料到做起事來竟也有理有據,輕易的就勸服了自己。不過想想也覺得正常,以葉虔的個,邊又怎麼會放著一個無用的人呢。
唐佩莞淡淡一笑,道:“那便就是如此了。”轉向小丁道:“若是葉虔那邊再出了什麼狀況,我希你能及時通知我。我想葉虔也不希他的消息是由別人口中告訴我的。”
小丁知道唐佩莞這是在責怪自己瞞了葉虔的事,也不辯解,只笑道:“放心吧,以後就算世子想瞞著您我也絕對第一時間告訴您的。”
唐佩莞這才點了點頭,轉走了。
小丁看著唐佩莞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走廊盡頭,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他想了又想,揮手一招,只聽見幾聲輕微的響聲,從書房的頂上竟跳下來幾個黑人。
黑人立道小丁面前,微垂首靜候吩咐。小丁冷冷道:“剛剛的話想必你們都聽見了,原封不轉告世子,一句也不許。”
黑人應聲而,急速而出。小丁看了看牆上的那些畫,嘟囔道:“幸好我反應快,不然若真讓唐姑娘帶氣而去,怕是世子絕不會放過我的。”
剛剛進來的老管家聽見了他的低語,呵呵一笑,道:“若不是世子前些日子讓你把這些畫像全部掛上,任你說破皮怕是也不會打唐姑娘。”
小丁微微撇了撇,正如老管家所言,前兩日他接到葉虔的來信,說是讓他將自己往日所做的全部畫作都在書房裡掛上。當時小丁還不以爲然,只當是自己世子學了點尚不得檯面的畫藝就洋洋自得,擺出來讓人家看一看,可這些畫像著實難看,小丁都不明白自家世子是如何厚著臉皮讓自己給唐佩莞送去的。
豈料今日這事一過,他才明瞭了葉虔的用意,只得嘆一聲,自己家的這個世子爺,著實有些讓人看不了。
大理寺對於此前齊昭帝遇刺一案仍是毫無頭緒,只能猜到那些人是塞外高手,旁的便再也找不到一線索。齊昭帝爲這事發了幾次脾氣,連同唐佩莞走在宮裡,都能聽見那小小太監們小聲議論著今兒又有誰因爲這事被罰了。
唐佩莞自然是知道幕後主謀是誰的,可如今就算說出了平延王的名號,卻也是沒人會信的。不過也並不打算現在就將齊唯供出來,畢竟現在他們有著共同的對手,太子爺齊銘。
所以當玉妃在面前提起這事時,唐佩莞微微一笑,道:“其實我回去有想過,若是大理寺最後實在查不出真兇,將這事推到了匈奴人的頭上也算是無可厚非,只是難免可惜了這一次的機會。”
玉妃沒明白的意思,齊晟卻是一怔,看向了唐佩莞,顯然是與想到了一。
玉妃冷聲道:“什麼機會,聖上差點因爲這件事遇害,哪裡算得上是機會。”
齊晟溫聲道:“父皇總歸是沒事的,如今因爲遇刺一事,太子爺那邊了個沈威,勢力大減,又得了父皇的訓斥,最近過的很是不順。而兒臣恰好因爲幫著父皇擋了幾下,前不久又完了相國寺的事,父皇就將工部的事宜給了兒臣來管。正因爲如此,齊銘最近對平延王那邊了關注,倒是對兒臣這有點得了。”
玉妃冷笑一聲,道:“自己無能,還能怪的上旁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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