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佩莞只靜靜的看著他不語,葉虔的想法能理解,但是苦心經營了這麼久,一步步走到現在,卻不是爲了放棄的。齊銘還未倒,齊唯也仍在,前世的仇仍未報,無論如何,都不能停在這裡。
況且現在不敢也不能信葉虔,雖然葉虔對似是真心,但前世裡也曾爲了齊銘的真心不顧一切,前世的輸的一敗塗地,今世的不敢賭也賭不起。
唐佩莞退後幾步,避開葉虔的眼神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些事都與我無關,衛寧能做上將軍靠的是他的實力,並非我因爲其他。”
葉虔見不承認,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攙和進這些事裡來,今日這些事會被我知道,明日可能就會被其他人知道。我不希你再遇到什麼事,就像之前那樣。”
他頓了頓,道:“我可以專門爲你找個馬車,可以派暗衛全天保護你,但朝堂之事瞬息萬變,我不想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又遇到危險,聽我的話,收手吧。”
葉虔手扶住唐佩莞的雙肩道:“不要再攪合進去了,離開這裡,跟我回北烏。”
唐佩莞怔怔的看著他,只覺得抑的說不出話來。不可否認,葉虔的話打了,如今的面前也是一片迷茫,玉妃並不是個好相與的人,而齊晟此人雖是自己幫著扶持上來的,可到目前爲止自己也不能太看得清他。想想自己走過的每一步,雖說如今有了些效,可也遇到了好幾次風險,甚至唐佩清隨意的一次下毒就能差點讓自己致命了。那一次若不是葉虔救了自己,怕連那天牢都走不出去。
葉虔見唐佩莞不說話,低聲道:“好不好?”
唐佩莞微微張開了口,那一個好字就要出口。
“怎麼,你還以爲你在牢獄的事太子會不知道?”
“一個曾經剋死過自己的夫君,又做過平延王小妾的人,竟然還想著當上太子妃,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是說出去都沒人信,昔日那個高貴
驕橫的唐家大小姐,竟然也會被我狠狠的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
一個尖利的聲就猛的從腦海中竄了出來,不斷迴響著。唐佩莞痛苦的閉上雙眼,前世裡唐佩清說過的話彷彿如同昔日重現一般不斷的在耳邊打轉。
永世不得翻……
這幾個字仿若是從前世帶來的詛咒,的在唐佩莞的心頭縈繞,帶著前世裡自己最後的一點執念與怨恨,著永遠忘不了。
若是現在就放棄了,若是現在就跟葉虔走了,若是放下現在已經做到的一切,那自己曾經過的苦,還有小熙的死……
小熙才那麼小,自己本就沒有陪他多久,庶生子的份讓他在平延王府裡盡欺凌,即便是這樣,唐佩清最後也沒放過他,唐佩莞至今還記得那個小太監捧出小熙的頭顱時,自己是怎樣的絕。
若是現在走了,那自己過的那些痛苦,還有小熙的仇怎麼回報?
唐佩莞輕輕退後一步,掙開葉虔,冷聲道:“世子,我想你真是想多了,況且你我尚未有實質上的婚之約,現在說這些太早了。”
葉虔不可置信的看著,怔了半響,知道執意不肯回頭,失道:“你這是還要繼續嗎?”
唐佩莞轉過頭不去看他,冷靜道:“繼續不繼續是我的事,況且儲君是我大齊的儲君,世子現在手這些,未免有些多管閒事了。”
葉虔定定的看著,見唐佩莞沒有毫要改變主意的意思,知道就算自己再多說什麼也是無益,勉強一笑,道:“看來是我多事了。”
他頓了頓,沉聲道:“我是北烏的鎮南王世子,有我自己的立場,你不肯停手,那我們只有對立了。無事我先走了。”
唐佩莞心中一沉,依舊沒轉頭去看他,葉虔看了一眼,再沒說話,轉便離開了。
“這裡。”
漆黑的看不清一亮的天牢裡,依稀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困在鐵籠子裡已久的
候柏勉強擡眼朝盡頭看了看,只見兩個影往這裡走來。
對方走到鐵籠前,其中一個獄卒走了進來,掏出鑰匙打開鐵籠。
另一人走了進來,獄卒小聲說了什麼便走開了,只剩下那人站在候柏的面前。
連日來的飢與拷打已經然候柏失去了大部分意識,如今到有人站在自己面前,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
面前那人一黑,站在昏暗的線下看不清面容。候柏翻了下子,眼前一片昏沉,乾啞著嗓子道:“你是誰?”
那人低聲道:“刺客的事你供出了多?”
候柏昏昏沉沉道:“什麼刺客的事?”
那人道:“刺殺當今皇帝的事。”
候柏哀聲道:“什麼刺客,小人不知道什麼刺客。大人你放過我吧,你們再怎麼審問小人,小人確實什麼也不知道,說不出來啊。”
那人冷聲道:“太子與這事有沒有關係?”
候柏一聽,猛的一怔道:“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小人承認,小人確實會一點點鑽地的功夫,可這功夫我們族裡人都會,那些刺客究竟是哪裡冒出來的小人確實不知,太子有沒有關係小人更不知道啊。”
候柏這話一說,那人似乎毫不意外一般,冷笑一聲,道:“不管你知不知道,今日你就能出去了。”
候柏早在這天牢裡盡了鞭打,已然是扛不住了,聽見那人這麼一說,頓時忙不迭應聲道:“大人,大人,小人真的是無辜的,你快些放我出去吧。”
那人卻不說話,只蹲了下來,看著癱在地上的候柏。
候柏努力睜大雙眼,出手去夠他。那人微微一,扶住候柏,低聲道:“我扶你起來。”
候柏忙不迭的手握住他,撐著他勉強的站了起來,轉過頭正要說什麼,那人卻猛的困住候柏的頭部,從袖裡掏出一白絹布,在手上繞了一繞,往候柏嚨一套,用力的勒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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