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寧臉一變,急忙道:“微臣多謝聖上,只是微臣心中已有心儀之人了。”
齊昭帝聽他這麼一說,倒是生出了幾分興趣,饒有興致道:“哦,朕倒是不知道這事。是誰家姑娘這麼幸運,被衛卿看上了。不若告訴朕,就讓朕替你們賜婚吧。”
衛寧一怔,忙道:“多謝聖上,只是此事微臣尚未做好準備,不如就請聖上先保留這個許諾,等到時機合適的時候,微臣自當會向聖上祈求這個恩典。”
齊昭帝笑道:“那就依了衛卿了。不過既然你沒有別的要求,朕就賜你良田三千畝,黃金千兩吧。”
衛寧忙下跪磕頭道:“微臣,叩謝聖恩。”
壽辰有驚無險的結束之後,平延王齊唯意圖謀反被三殿下齊晟與虎狼將軍衛寧聯手破滅的事很快便傳開了。一時衛寧的風頭無兩,朝堂之上無人不想結一二,而將軍府門前也是門庭若市,各送禮的馬車絡繹不絕,來人只怕把那將軍府的大門都快踏破了。
衛寧卻依舊維持著往日低調的作風,閉門不見,將那些送禮的人統統拒在門外,愣是一個人也沒放進來。幸而那守衛將軍府的都是虎狼營的將士們,任憑來人是出自哪裡的名門世族,這些鐵軍人們都是毫不將面全擋了回去。
與此同時,新封的賢王齊晟的賢王府也開始建造了。由於這次賢王府竟是由大齊的太子殿下親自督造,故而纔剛剛築基,便引來京城中的無數百姓過來圍觀。一個個都想知道這昔日從未聽過的三皇子怎麼就突然之間冒了出來,還得到了當今聖上的看重,賜了他賢王一個如此聖明的封號。
不過同衛寧一樣的是,齊晟也並未因這事改變昔日的作風,與之比起來,甚至更爲低調一些。除了平日見到他上朝,其他時候即便是想見他都是找不到人的。甚至在那朝堂之上,他也一昧的保持著沉默,即便是齊昭帝親
自問他一些朝事的意見,他也就是順著太子爺的話說下去,並無其他什麼突出的特。
如此一來,原先一些對他抱有希抑或是觀態度的人,也逐漸沒了興致,只當他那次只是曇花一現,借了衛寧的風頭,自己並無什麼長。於是時間一久,賢王齊晟的議論聲也就淡淡平息了下去。
齊唯叛一事被齊昭帝發配給大理寺調查。因爲這次證據確鑿,等到大理寺將調查的結果呈上給齊昭帝,卻是讓齊昭帝大吃一驚。滿朝文武中,牽連到齊唯叛一事的人竟幾乎佔了一半。就連齊昭帝邊的侍,竟也被齊唯安了一些人。
齊昭帝大怒,朝臣們被去的去,發落的發落,更甚者同那齊唯一起,被投了天牢等死了。一時間朝堂大換,羣臣人人自危,生怕有一分半毫的牽扯到自己的上。因此等到齊唯被齊昭帝直接被判爲午時斬,整個平延王府的人皆牽連,凡是齊唯邊親信之人即刻杖殺,其餘的男子發配遠疆充軍,子爲,這樣嚴厲的罰,卻也沒人敢幫齊唯說上一句話。
當平延王府的消息傳唐佩莞耳中的時候,正在案前手拿石杵研磨著尾花。聽到碧月的話之後,唐佩莞先是微微一怔,繼而放下了手裡的石杵,有些晃神。
碧月見的臉有些不對,小心翼翼道:“小姐?怎麼了?”
唐佩莞被的聲音驚醒,略略反應過來,朝著淡淡一笑,道:“無事。”
碧月道:“說來也真是慘,平延王叛便也罷了,爲何還要將他府中的人也一併抓起來。那些人並未摻和進來,卻無故被牽累。奴婢聽說那些子卻都被賣到窯去了,嘖嘖,去了那種地方,只怕是下輩子都沒了。”
唐佩莞抿著脣沒有說話,碧月還在爲那些無辜子慨不已,卻不知道自己也是差點就遭了與們相同命運的人。若是這一世
走錯一步,若是這一世重蹈覆轍,只怕如今也是那羣人中之一了,爲旁人口中或憐憫或嘲笑的對象。
十指彷彿又在作痛,唐佩莞只覺得頭疼裂,碧月還在喋喋不休,卻是話都沒說一句轉便出去了。
外面天已經微微有些泛黑了,唐佩莞深吸一口氣,迷茫的看著前方,愣了好半響,卻突然想起了葉虔。微微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抵不過那些許的思念,往著鎮南王世子府走去。
葉虔此時正在府中招待著客人,嶺南軍收編一事出了些許的問題,北烏帝連夜派人趕了過來,商議完事後,葉虔便就留他在了府中用晚飯。
兩人正喝著酒,小丁卻突然走了進來,看了看對面的人,湊近葉虔的耳邊低語道:“世子,唐姑娘過來了。”
葉虔一驚,卻是即刻對來人道:“陳大人,不好意思,我這邊臨時出了些事,若是有招待不週,陳大人還請見諒。”
那人也是個極其有眼力見的,見到向來囂張慣了的世子突然便的極其客氣起來,心知定是出了急事,便急忙道:“世子客氣了,我也有些累了。如今晚飯也用過了,我這邊回去休息了,世子勿送,勿送。”
葉虔點點頭,等到那人離開後他正準備去見唐佩莞,卻見唐佩莞蒼白著臉從外面走了進來。
葉虔微微有些詫異,這麼久以來唐佩莞從未獨自來找過他,更別提是來這世子府。現下看見唐佩莞這模樣,葉虔只以爲出了什麼大事纔會如此,即刻便大步走到的面前,關切道:“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唐佩莞聽他這麼一說,便知道葉虔是關心則了,故作無事,淡淡一笑,道:“無事,我只是有些無趣,便就過來看看你。”
看了看葉虔後,卻見大廳里正擺著酒菜,酒杯還有兩隻。唐佩莞微微一怔,道:“府裡來客人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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