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七繞八彎,南宮玥玩味地看著前面帶路的聞嬤嬤,前世在宮活了十幾年的又怎會不認識這是去哪的路,“那人”的心思已昭然若揭,也正如自己所願。
最後的目的地果然是皇后寢宮的側殿,一個宮早就備了一疊新裳等在裡面,一臉恭敬地道:“小姐,請去室換。”
“多謝。”南宮玥點了點頭,接過服便去室的屏風後換服。
那是一套刻的宮裝,珊瑚紅平金繡百蝶穿花,繡工緻繁複,一看就不是凡品。
南宮玥換完服出來,不出所料地看到了皇后。
“參見皇后娘娘。”
聽見聲響,原本靜坐在塌上的皇后轉過頭來,笑看著南宮玥,“玥丫頭果真是天生麗質,這麼小便如此清麗,長大後必定會是個傾國傾城的大人。”皇后細細地打量著南宮玥,意外地發現這丫頭各種儀態行得極爲標準,每一個作都像是尺劃過來的,就如同宮裡調教出來的一般。相比較之下,南宮家的大姑娘各種儀態雖然也做得標準,卻遠沒有儀態自如,恭敬之中還著一落落大方的味道。
南宮玥適時地做出害的樣子,“皇后娘娘謬讚了。”
皇后拉過南宮玥的小手,和藹地著,又道:“玥丫頭,你可知道你外祖父現在在哪嗎?”
南宮玥搖搖頭,一臉無辜地說:“臣也不知道,外祖父常年外出遊歷,行蹤飄忽,臣也好久未見外祖父了呢!”說著,眼中出濃濃的思念。
皇后出一憾,好一會兒沒說話。
“皇后娘娘,您是爲了五皇子嗎?”
皇后一愣,擡頭卻見南宮玥一臉認真地看著自己,直覺地點了點頭,隨後發現自己失態了,無奈地笑了。
“是啊,樊兒自出生以後就質虛弱,常常染病在牀,看過名醫無數,嚐盡天下奇藥也不見好轉。本宮原本是想請你外祖父爲樊兒醫治,卻不想連你也不知他的蹤跡。”的語氣中滿是憾和失落,這個時候的褪下了皇后的華麗外表和份框架,如一個普通的母親一般爲兒子的健康而憂愁。
見到這副模樣,南宮玥也有些唏噓,前世五皇子病逝時,聽聞皇后哭了三天三夜,整個人也彷彿老了十歲。爲安皇后,今上下旨舉國哀喪。
一深宮,不由己,都是可憐的人罷了。
思及此,南宮玥心裡覺得諷刺,卻是將聲音放:“皇后娘娘,臣曾隨外祖父學醫,對醫尚通一二,而五皇子這般模樣的病,臣曾在外祖父的一本行醫筆記中見過相似的病例。”
“你說得是真的?”皇后急急地問道。
南宮玥點了點頭,卻只說了一半的真話,對中毒之事隻字未提:“據臣所知,那個病例是產婦懷胎七月早產下一名嬰,嬰因此心肺弱、氣虛,自小弱多病,不僅有盜汗、噩夢、舌紅等癥狀,而且每月十五都會痛咳,一次比一次嚴重,一次比一次疼痛……”
南宮玥每說一個癥狀,皇后的臉愈是難看,喃喃道:“都是因爲本宮沒有照顧好自己。當年本宮懷胎七月卻不慎著涼,皇兒提前來到這世間,險些沒能留住。雖然本宮心照顧,不敢有一點疏忽,但皇兒還是從小弱多病,一年比一年弱……”說著,地握拳,指甲幾乎掐進皮裡。
這深宮之中,走錯一步,便足以致命。
這一點,南宮玥最清楚不過。
好一會兒,皇后才平靜下來,又道:“那……能不能治?”眼中帶著一急切,一張。
南宮玥飛快地點點頭:“如果外祖父出手,應該能治好。請娘娘給臣一點時間,臣會想法子聯繫外祖父。”
“太好了。”皇后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握南宮玥的小手,“玥丫頭,你可不可以答應本宮一件事?”
“皇后娘娘請說。”
“切記,此事不可外傳!”
聞言,南宮玥福了個,恭敬而真摯道:“皇后娘娘請放心,臣定不外傳。”
“好好好!”
皇后大喜,臉上的喜悅之清晰可見,但很快就恢復如常,招了招手,聞嬤嬤立刻捧來一個小盒子,並將盒蓋打開。
皇后從中取出一個金鑲玉嵌珠寶手鐲,親自給南宮玥戴上,讚道:“玥丫頭真好看,去吧,樊兒還在花園等你。”說罷,喚來聞嬤嬤,讓其帶南宮玥回花園。
臨走前,皇后的脣囁嚅著,沒發出聲音,南宮玥卻看清楚了,是在說:記住今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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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聞嬤嬤領著南宮玥再次來到花園時,卻發現五皇子和李嬤嬤已經不在那裡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三皇子韓凌賦,他手上正摘了一朵大雪蘭在手中把玩著。
南宮玥心下一驚,深吸一口氣,生生將似快要蹦出腔的心臟了下去。不敢表現出任何異樣,努力做出閨閣小姐應有的赧與拘謹,福行禮,“參見三皇子。”聞嬤嬤也同時行禮。
“不必多禮。”韓凌賦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面前的,不,這還只是個而已。他對並非有什麼男之,只不過想起鸞宮中的那道如芒在刺的目,有些好奇罷了。“南宮姑娘,五弟說要送你一份禮,先回鸞宮了。正好本宮在此,就託本宮給你傳句話。”
看著對方帶著三分玩味的俊逸臉龐,南宮玥用盡全力氣才能抑制住自己高漲的緒,用僵的聲音說道:“有勞殿下,那臣就先退下了。”
誰想對方竟理直氣壯地說道:“那可不行。你要是走了,待會五弟回來,豈不是以爲本宮有負他所託?”頓了頓,他又打趣般開口道,“南宮姑娘,似乎不太想看到本宮?”
下心中翻涌的緒,南宮玥扯出一抹笑來,佯裝輕鬆道:“哪裡,臣初次進宮,只是有些張而已。況且殿下乃真龍之子,貴氣人,氣度不凡,故臣不敢直視。”
這話倒是說得忒好聽。韓凌賦微微挑眉,半瞇起眸子盯著南宮玥道:“哦?本宮真的有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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