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皇后突然發出一聲低呼,循聲看去,只見五皇子小臉慘白地倒了下去,角還淌著刺眼的鮮。眨眼間,他被許多宮嬤嬤團團圍住,然後便看不到影了。只看到那一大羣人簇擁著從席位離開,連帝后也相繼退席……
殿中的衆人都是面面相覷,一時間,殿上靜悄悄的一片。
出了這種事,這宮宴自然不能若無其事地繼續下去。不一會兒,宮宴就在侍傳來的口諭後匆匆結束了。
難得一場宮宴,卻以這種方式收尾。
南宮玥隨著蘇氏等人在宮人的安排下出了宮,衆人分別上了各自的馬車,南宮玥自然是和母親林氏一起的。
此時,天已經漸漸暗下去,太已經被烏雲遮蔽,一副風雨來的模樣……
南宮玥的心口彷彿著一座大山,五皇子,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一切會如語白預料般發展嗎?
南宮玥越想越覺得不過氣來,右手地抓住了掛在腰際玉佩,手背上青筋凸起,整個人崩得好像一張被拉滿的弓。
林氏敏地覺到兒的緒不太對勁,安地一手握住了的小手,一手把攬進懷裡,聲道:“玥姐兒,沒事的。五皇子一定會沒事的……”心裡想著:雖然平日玥姐兒變現得如同一個大人般,但畢竟還是小姑娘,難得的宮宴竟然發生這種事,也難怪把嚇壞了……再者,五皇子對確實親厚。哎,可憐五皇子小小年紀……一宮門深似海,此言果然不假。
南宮玥當然知道母親誤解了,卻也無法把自己真正的心思說出來,只能沉默著在母親的懷中。
“噠噠噠……”南宮府的馬車不疾不徐地行駛在王都的道上,馬蹄聲聲,車滾滾,青石板道路上揚起灰塵滾滾。擡眼天,只見半面天空被雲佈,半面天空燃燒著似的雲霞,看起來十分詭。
這王都的天,怕是要變了!
**◆**
鸞宮,空氣無比的抑,沉重得彷彿暴雨前夕,宮、嬤嬤們都是大氣也不敢一下。
“五皇子到底如何?”皇后高聲道,“治不好他,本宮要你們全家陪葬!”聲音森冷,帶著迫人的威,面卻是慘白如紙。褪下皇后的外,此刻不過是一個擔心兒子的母親而已。
牀榻之上,白日裡還面紅潤、神十足的五皇子此時臉發青,奄奄一息地躺在那裡。這牀榻本來就偏大,如今映襯著五皇子小小的軀,顯得他越發可憐。
皇后坐在牀邊握著五皇子的一隻小手,眼睛紅腫,妝容殘存。這個時候,卻也不在乎的面容如何,一雙眼睛地著五皇子,生怕自己一個眨眼,他就這樣離去了。
底下的幾個太醫跪一排,都是滿頭大汗,面帶苦地彼此對視了一眼。
太醫們已經都替五皇子診過脈了,可是沒有一人說得上到底是何緣故,這脈象有些像是中毒,但卻又不是中毒,更何況在宮裡,又有誰敢大肆宣揚中毒之說,這豈不是找死嘛!
更何況,五皇子的太弱,這一次的急病讓他原本就虛弱的越發雪上加霜,就像是原本就搖搖墜的高樓,隨時都有崩塌的可能!
如今的況,他們實在是無能無力啊!
“皇后娘娘!”資歷最老的吳太醫巍巍地開了口,“請恕臣等實在無能爲力!娘娘您還是……還是儘早爲五皇子準備後事吧!”
“你胡說!”皇后然大怒地拔高嗓門,如同一頭護崽的母獅一般,“吳太醫,即使你是太醫院判,本宮也能讓你死無葬之地!”
“皇后娘娘,非臣等胡言。”吳太醫在宮裡呆了這麼多年,沒有被皇后的話嚇到,仍堅持著說道,“五皇子殿下已經病膏肓,臣等實在無能爲力。”
“你閉!”皇后仍舊氣勢凌人,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不住地往下流。以對吳太醫的瞭解,知道吳太醫不會無的放矢,但真的不想相信對方說的,的皇兒他還這麼小,怎麼可能會離開呢!
“皇上駕到!”
這時,侍一聲通報下,皇帝大步流星地走了鸞宮中,一干人等忙向皇帝下跪行禮,皇后也行了個萬福禮。
“參見陛下!”
“免禮!”皇帝隨意地揮了揮手,跟著焦急地問皇后,“皇后,小五的病如何?”
皇后直起子,淚水再次盈滿眼眶,悲傷地說道:“皇上,太醫說,說小五他……他……”哽咽著說不下去。
皇帝的目轉向吳太醫,厲聲道:“吳太醫,你來說!”
吳太醫恭敬地作揖,把剛剛對皇后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誠惶誠恐地不敢擡頭。這帝王之威,一語可以滅天下!
皇帝也沒想到五皇子的病竟然會重到如此地步,臉也不太好看,厲聲叱道:“太醫院這麼多太醫是幹什麼用的?無論用多好的藥,都要給朕治好五皇子!否則,朕唯你們是問!”
吳太醫訥訥應了一句:“臣等盡力而爲……”
這時,旁邊的宮、太監全都微低著首,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或者說,他們不得現在可以形纔好。
太醫們更是戰戰兢兢,圍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卻是久久沒有任何結論。
皇帝走到五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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