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一家人走了,蘇卿萍再也沒回過喜宴,但這些細微的變化本就沒有人在意,更別說打擾到喜宴的進行了……直到賓客們一一散去,這一天的忙碌才終告結束。
回到墨竹院,南宮玥在意梅的服侍下洗漱完畢,沒多久,百卉和百合就回來了。
“紙條和裳理的怎麼樣?”南宮玥第一個問的不是驚蟄居的形如何,而是百卉和百合是否做好了善後。
“三姑娘放心!”百合快,笑瞇瞇地率先答道,“我們僞造的紙條和百卉剛剛穿過的那套男裝都已經燒掉了,灰燼也被我們理乾淨了!就算是王都第一神捕頭過來,也絕對發現不了什麼!”故意用誇大的語氣說道。
百卉白了一眼,沉穩地說道:“三姑娘,一切都理好了,就算有人來調查發現了什麼,也絕對不會聯想到我們這裡。”
“那邊怎麼樣?”南宮玥面依舊平靜,不不慢地開口問道。
百卉和百合相視一笑,你一言我一語地向南宮玥複述了當時的場景,時不時地笑出聲,眸中出一狡黠。
說到最後,百卉又補充了一句道。“……蘇表姑娘和呂世子的婚期被定在一月以後!”
南宮玥並不意外,畢竟南宮家和宣平侯府本來就在議親,如果因爲今日的事而決裂,並取消婚事,這纔會讓別人懷疑,不利於兩家人遮掩這樁醜事。
更何況,蘇氏想要攀附上宣平侯府,而宣平侯府本就在爲呂衍續絃一事傷腦筋。
這一來二去,這婚事想不都不行!
南宮玥眼裡泛出一笑意,要一個人的命再容易不過,不過是一點毒藥,一把刀子,一眨眼的事,難得是讓這輩子都活在痛苦與折磨之中,無法解!
如今,蘇卿萍還沒有嫁過去,就已經失貞,這本來就會被夫家看輕,嫁的偏偏又是宣平侯府那種顯赫的人家,就是本事通天,有了這件醜事,這一輩子都難以在夫家擡起頭。
再說了,有這樣一個品不佳的夫婿,就算沒有長輩的磋磨,蘇卿萍也註定過不了好日子!
君不見前一位宣平侯世子夫人是怎麼死的!
雖然蘇卿萍還有一些姿,南宮玥卻不相信的魅力能大到讓呂珩這樣的人改變自己的天,對視若珍寶。
想到蘇卿萍嫁宣平侯府後可能會過的“好”日子,南宮玥心中十分快意,前世蘇卿萍欠下的債,今生定要十倍奉還!
繃了一整天的心絃此刻終於放鬆了下來,讓百合和百卉退下後,南宮玥坐到琴架前,泠泠琴音自指尖落……
一首《漁舟晚唱》悠揚而灑,一曲下來,南宮玥出釋然的微笑。
事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蘇卿萍再無第二條路可走了……
前世,自己年無知,只看到父親背叛母親納了侍妾,卻不曾想過父親是陷了別人的謀算計;覺得父親對自己冷淡,卻不曾想過也許是繼母蘇卿萍從中做了手腳……
今生,才終於看明白,父親分明對蘇卿萍沒有半點心思,因此蘇卿萍才能使出迷藥這等卑劣下賤的手段,甚至從母親上下手!
父親和母親本就鶼鰈深,若非小人作祟,一定可以白頭偕老!
南宮玥腦海中不由浮現前世最後一次見到父親的時候,那時,剛剛登基不久的韓凌賦已經下旨抄南宮府滿門,暗地裡去天牢見父親最後一面,被囚在天牢中的父親已經蒼老許多,明明正值壯年,卻兩鬢花白,形傴僂……
那一次,他們本沒有說上話,相見卻是無語。
最後,只是沉默地離去……
想到這裡,南宮玥不由有些心痛,甚至是後悔,後悔前世一直對父親十分冷淡……父倆的到死都沒有修復!所幸,今生還有機會彌補!
自己終於改變了蘇卿萍的命運,也等於改變了父親和母親的命運……
想到這,南宮玥微微勾脣,對即將到來的風風雨雨再無畏懼!
一曲奏罷,守在外面的意梅叩響了的房間,“三姑娘,如意來了。”
南宮玥毫不意外,信手過琴絃,漫不經心地說道:“讓進來。”
不一會兒,如意在百卉和百合的帶領下,走南宮玥的書房中,撲通一聲跪在了冷的地面上。
跪在地上的如意心裡猶如烈火般煎熬,看著南宮玥平靜的目,不由地瑟瑟發抖。
“如意,這些年,我孃親可是薄待你了?”南宮玥問得平靜,聲音裡卻著懾人的寒意。
“回三姑娘的話,這些年二夫人對奴婢一直很好,沒有半分薄待。”如意聲回話,砰砰的心跳彷彿迴盪在耳邊。
“既然如此,那你爲什麼又要做出這樣的事?”
一瞬間,南宮玥的目變得如冰一般寒冷,如箭一般銳利。
“是,是奴婢錯了,是奴婢罪敢萬死。”如意用力地連連磕頭,“這一切都是奴婢的錯,請三姑娘開恩,饒過奴婢的老子娘吧。”事到如今,如意只求不要連累自已的家人,至於自己這條命,三姑娘想要就拿去吧。
“饒過你老子娘,那你怎麼就沒想過要饒過我的孃親呢?”南宮玥眼中怒氣翻涌,周的氣勢暴漲,鋪天蓋地向著如意席捲而去。“你這背主的賤婢,好大的膽子,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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