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四周只有自己一人時,南宮玥這才展開了右手,赫然有一張紙條。
這張紙條是適才南宮玥在回鸞宮的路上,一位小太監趁人不注意塞給的,說是蕭世子給的。
此時,偏殿燭火未滅,南宮玥藉著昏黃的燭看著紙條上的容,不眉頭微蹙,瞳孔一。
蕭奕傳來的紙條上,第一句就說,鄒大海已經得到消息,最近王都逆黨一案,很可能是和前年家被滿門抄斬有關。
語白……南宮玥的腦海中不由浮現這個名字,難道說這次的逆黨作是語白背後主使的?
但是瞬間,南宮玥就搖頭否認了這種可能。語白復仇的決心決不懷疑,但相信他的品,相信他應該不會爲了報仇,對無辜之人下毒手。
南宮玥心中冷笑,這羣逆黨一會兒擡出前朝皇孫慕容煒,現在又扯上了家,也不知道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若這逆黨一事不是語白主使的,可有人偏要扯上家,意圖栽髒陷害,那麼以語白的格,應該不會這樣坐事不理……也不知語白會不會有所行?
一個又一個疑問浮現在南宮玥心中,卻一時得不到答案。
南宮玥定了定神,不再想這些,又低頭繼續往下看,接下來蕭奕只是讓南宮玥安心住在宮裡,不要擔心,若是有事,可以找鸞宮裡宮青梅和小太監黃安。
南宮玥看完紙條上的容,就扔火盆燒了。
看著火盆裡跳的火焰,南宮玥脣角輕揚,心放鬆了不,沒想到,這才短短的時間,蕭奕竟然在皇后宮中也有了自己的人手和眼線……真不愧是前世最後的勝利者!
一夜好眠,南宮玥第二日起了個大早,用了些許早膳後,就帶上百卉由宮人引著去給皇帝診脈和行鍼。
冬日的早晨,雖然無風,也很是清冷,南宮玥圍著斗篷緩步前行。
眼看著長生殿就在前方,不想偏偏就遇上了從殿中走出的韓凌賦。
韓凌賦披大氅,一月白錦,袖口鑲著金黃的紋,腰間配上白的玉帶,面如冠玉,靜靜地信步走來,好似芝蘭玉樹一般。
南宮玥避不開,只得上前行禮道:“搖見過三皇子殿下。”
韓凌賦面上掛著溫文爾雅的笑容,虛扶道:“搖縣主不必多禮,翠微山一別,不知不覺已經快半年了,縣主近來可好?”
當初,南宮玥與韓凌賦等人在翠微山遭遇流民,衆人僥倖都安然,怎麼說也算是患難之。若是一般人,聽韓凌賦如此一提,自然會對他心生親近,偏偏南宮玥對他心裡只有厭惡,無論他如何巧舌如簧,南宮玥都不可能被他說。
南宮玥微微一笑,得地回道:“多謝三皇子殿下關心,搖甚好。”
韓凌賦又笑了笑,拱手道:“說來昨日在長生殿中多有得罪,還請縣主莫要見怪。”
南宮玥不急不緩地應對道:“搖明白,殿下還有衆位娘娘只是擔心皇上的安危,又何來見怪呢。”
“父皇的病能有起,真是多虧了縣主。”韓凌賦不甚激,但跟著又眉頭一皺,看來憂心忡忡,“本宮聽說昨日在東次間父皇又氣急暈倒,幸好縣主再次出手相救。本宮實在對父皇的病甚爲擔憂……”
聽到這裡,南宮玥大致已經明白韓凌賦爲什麼要停下與說這麼多話了,韓凌賦應該是想從口中探知皇帝的病究竟如何。
爲兒子,擔心父親的病是理所當然的,若是他明正大的問,南宮玥自然會答,可是偏偏要這般拐彎抹角,就讓人不免要懷疑上幾分他的機了。
南宮玥懶得和他這般虛與委蛇,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樣子,歉然地說道:“殿下,時辰不早了,搖還要給皇上診脈,就先告辭了。”
這皇帝的自然是大過天,南宮玥如此一說,韓凌賦只得道:“是本宮不是,打擾縣主了。縣主請自便!”說著側讓開。
南宮玥又福了一禮,就向長生殿走去。
韓凌賦沒有離開,著南宮玥遠去的纖細背影,眼中閃過一意味不明的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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