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公主的敵意

風平浪靜的過了好幾天，天氣漸漸變冷，已是步了初冬。

顧冬練原本還擔心孫若煙會來找麻煩，畢竟憑空造的事都能遷怒於，更何況這次母親落得這樣的下場，怕是會更加記恨於。

後來才知道，孫若煙因替孫夫人大鬨求不小心了胎氣，如今已臥床養胎數日，自然就冇工夫理。

而顧冬練這天接到宮裡來的旨意，說是太後近幾日甚無趣，讓雲中月好生準備準備，進宮給太後唱唱小曲兒解解悶。

心裡揣著一雀躍領了旨，顧冬練便開始著手準備，這可是雲中月第一次以用戲班的名義進宮表演，定要給太後留個好印象。

既然是唱小曲解悶，顧冬練就隻帶了一人進宮，其他人都在酒樓忙著開演。因為天氣略冷，領路的公公直接將二人帶到太後的寢宮，讓們先在偏殿準備。

隻是顧冬練剛準備一半，外麵的太監就傳話進來，四公主到了。

而太後還在小歇，殷元羽自然不敢進去打擾，況且之所以過來，無非就是聽說太後了戲班的人進宮唱小曲，而且來的還是顧冬練，心裡便總是按耐不住想要過來奚落一番。

這不，剛進來就趾高氣昂的看著兩人。

顧冬練心知來者不善，又在皇宮之中，說不定稍有不注意就會引來殷元羽的挑剔，所以當出現時，拉著兮月畢恭畢敬的向行了個大禮。

殷元羽原本確實是想挑一挑顧冬練的麻煩，不過一個低賤的戲子，能對宮廷禮儀有多瞭解，隨便挑個差錯就可以治個大不敬之罪，到時候看還能如何狡辯。

然而，當顧冬練二人以極為標準姿勢向行禮時，殷元羽有些始料未及吃了一驚，那作流暢標準，竟讓找不出一病。

顧冬練行過禮，低著頭問：“不知公主可還有要事吩咐？”

殷元羽不免有些許不服氣，下微揚，甚是高傲的哼了一聲轉落座，毫冇有讓他們起來的意思。

顧冬練也不惱，方纔已經打聽過，太後這會該差不多要醒來了，就算殷元羽有心不讓們起來，難不太後邊的嬤嬤還會由著公主再胡鬨下去，擾了太後聽曲的興致不？

殷元羽喝著宮剛送上來的茶水，裝作漫不經心的開口：“怎麼？就跪了這麼一會而已，就跪不住了？”

“並非如此，隻是太後馬上就要起來了，而民等人還未準備好，若是一會耽誤太後聽戲，民實在是擔待不起，還公主見諒。”顧冬練不疾不徐，仍是十分恭敬。

隻是跪下去才發現，現在天氣涼了，地麵也涼得刺骨。

殷元羽卻不以為意，就算在胡鬨，太後寵又怎會怪，所以聽到顧冬練想用太後來提醒，不由到好笑。

拍拍手站了起來，繞著二人走了一圈，最後站在顧冬練麵前居高臨下，“既然知道自己擔待不起，就給本公主老老實實跪著。戲子就該有戲子的自知之明，不要妄圖改變什麼，彆以為會唱幾支小曲討了太後歡心，就可以高人一等。”

殷元羽緩緩蹲下，湊到顧冬練耳邊，狠聲道：“麻雀永遠是麻雀，任你再怎麼飛，也變不了凰。”

顧冬練知道殷元羽意有所指，心裡不免到一陣無奈。看來殷元羽對葉安之的執念深得很，怕是以後經常進宮的話不了會過來給添添堵。

對殷元羽的話，顧冬練點點頭表示讚同，不過卻也回了一句：“麻雀雖然變不了凰，但是醜小鴨卻可以變白天鵝，不過，醜小鴨變白天鵝的典故，民擔保即便公主貴為一國公主飽讀詩書，也定不會看過這一典故。”

笑話，現代的話故事，還不信你真能知道？

無視顧冬練的話語，殷元羽緩緩起，“哼”了一聲一揮袖，狠狠打在顧冬練的臉上，回到座上坐下，慢悠悠的把玩著茶蓋，滿是諷刺的一笑。

“本公主勸你還是乖乖離開安哥哥，免得自討苦吃，安哥哥是高高在上的安王，而你不過是一個低賤的戲子，如何配得上他？倘若你有點自知之明，就不該再糾纏於他。”

顧冬練的眼睛被殷元羽的袖甩中，有些生疼，淚水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對於殷元羽一直提起戲子就滿是輕蔑的姿態，顧冬練心裡是到不悅的。

戲子怎麼了？

憑的不還是自己的本事，又不是去狗，憑什麼就要被人看不起？

“看來公主對戲子這個行業偏見深得很，戲子一不二不搶，也不會去坑蒙拐騙，而是靠自己的努力獲得酬勞，在民看來，所有行業都是一樣的，並冇有好壞高低之分。”

殷元羽聽了一陣好笑，鄉佬就是鄉佬，也隻有鄉佬纔會覺得冇有高低之分，低賤的平民，也隻能永遠仰們貴族中的人。

“那又如何，不過是你們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你還是改變不了你是戲子的份，低賤就是低賤。”殷元羽一臉得意的看著顧冬練。

在份上，殷元羽可是贏了顧冬練，顧冬練永遠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隻能當一輩子的戲子。

顧冬練皺眉，這種被人看不起的覺讓人十分不爽，心中不暗暗發誓，早晚有一天，定要讓戲子這個份，得到所有人的尊敬。

“太後到！”

在嬤嬤的攙扶下，太後緩步進來。

殷元羽見狀趕迎了上去，一臉乖巧的挽上太後的手，賣乖的喊了聲“皇祖母”，把太後喊得心花怒放。

顧冬練二人朝著太後行禮，直到太後讓們起，兩人才撐著有些微麻的雙腳站了起來。

接著，又聽到太後發問：“小羽今天心看起來不錯，遠遠就聽見你們說話，可是聊了什麼有趣的事？”

殷元羽笑笑，朝顧冬練看了過去，道：“皇祖母，這顧姑娘自知自己出卑微，此番進宮怕失禮於祖母麵前，特意求孫兒讓人教們禮儀呢。”

殷元羽說的“求”字特意加重的口氣，還瞪了顧冬練一眼，不是不承認戲子就是低賤麼？

哼，現在由不得你不承認。

顧冬練聽出了殷元的小心思，對著太後莞爾一笑，避開了回答，“回太後，方纔四公主也是一片孝心，不恥下問的向民討教，說是想學一兩支戲曲，閒時好唱給太後聽，還說隻為太後一人唱呢。”

顧冬練的話氣得殷元羽臉上笑意一斂，何時說過要學唱曲了？實在是一派胡言……

“你……”

“哎呀，公主恕罪，民一時心急，竟忘記替公主保守，看來公主是不能給太後一個驚喜了，都是民的過錯，還請公主原諒民這次。”顧冬練頓時懊悔自己不該那麼快就說了出來，趕重新跪下向殷元羽賠罪。

殷元羽臉一陣難看，難道自己要否認麼？那豈不是說自己本冇有這份孝心；認了，不就承認自己真的要去學這戲曲？

殷元羽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

但在太後看來，倒是像被揭發而害得不行，於是太後開懷大笑幾聲，拉著殷元坐下，點著的額頭道：“傻丫頭，這有什麼好害的，難得你有這份心討哀家這把老骨頭歡心，這就已經是驚喜了。”

“皇祖母，我，不是……”殷元羽想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解釋，一時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