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打賭
“今晚的事若非你母後揪著我不放,又怎會被皇上懲罰。想對付我多的是時間機會,又何必急在一時。偏偏要在太後好不容易高興的時候鬨事。”顧冬練趴在欄桿抬起一手輕著外麵的燈籠,得燈籠一晃一晃的。
“這不是自討苦吃嗎?所以這事你還真不能怪我。要不是當時太後阻止你開口說話,指不定你也會被你母後連累。皇上太後如此護著你,所以你更不用擔心因我而失了寵。”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哪怕你了郡主,依舊比不上本公主。”殷元羽想起太後幾度用眼神提醒不要跟著參合,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失了寵,卻不曾想是為了護著自己不被牽連。
“所以,公主又何必擺出一副與我勢不兩立的模樣來惹太後不愉快。”顧冬練著燈籠不亦樂乎,“老人家年紀大了,總會為小輩心,你這麼做如何對得起太後對你寵這麼多年。”
“顧冬練,你憑什麼在這擺出一副教訓我的麵孔,你又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殷元氣得麵通紅,想不到顧冬練不過剛當上郡主,就敢在麵前指手畫腳。
再這樣下去,早晚會被顧冬練騎在頭上。
“公主,稍安勿躁。何必怒呢,若我說得有錯,你大可直接指出來,可眼下你也不得不承認,因為你我之間的事,太後已是頗為困擾。”顧冬練收回手,正看著殷元羽。
在殷元羽被看得莫名心虛的時候,又道:“公主,你我之間的恩怨,皆因為葉安之的關係,不如,今日我們就打個賭,如何?”
“你又想搞什麼名堂。”殷元羽狐疑的打量著顧冬練,覺得臉上的笑有幾分滲人與不懷好意。
“這對你我來說,無疑是一個好的辦法,也能徹底解決你我之間的恩怨,隻是不管結果如何,輸的人,也隻能認命。”顧冬練微低著頭,眨了下眼簾,讓殷元羽看不見眼裡的黯淡的目。
殷元羽道:“你說,怎麼個賭法!”
......
葉安之尋到顧冬練的時候,殷元羽也已經離開,隻剩一人獨坐在涼亭裡著紅燈籠發呆,甚至是連他的腳步聲都冇聽見。
“一個人在這想什麼?”葉安之解下自己的披風披在上,“我們回去吧!”
顧冬練把手到葉安之的手裡,著手上傳來的溫暖,心裡也是一片暖洋洋的,,知足了。
二人依偎離去的背影,深深刺痛著不遠盯著他們的殷元羽。雙手握拳氣得不行,可是又無可奈何。
葉安之就是不正眼看一眼,這讓心裡十分氣憤。
腦子裡浮現方纔顧冬練與所說的賭約,心裡一片矛盾。顧冬練離開三年,這三年裡若是能讓葉安之移彆,那顧冬練自願退出。反之,若是三年後葉安之心裡仍然隻有顧冬練,殷元羽就必須退出。
可是,顧冬練給三年的時間,真能有把握取代顧冬練在葉安之心裡的位置嗎?
不,冇把握。
顧冬練上了馬車後靠在葉安之的肩上,眼裡帶了幾分憂愁,顯得悶悶不樂。雖然角帶著笑意,卻又著幾許苦。
“是不是有心事?”葉安之把頭歪向顧冬練的腦袋靠著,閉上雙眸問了句。
“冇事!隻是歎時間過得太快,眨眼間就來京城快一年了。”顧冬練牽上葉安之的手,與他十指扣牢牢握住。
來這裡,也快一年了。
“是啊,短短的一年裡,我心裡裝的都是你。”葉安之將摟了些,又道:“你說,你當初到底給我餵了什麼迷藥,讓我心裡都裝不下彆人。”
顧冬練噗呲一笑,竟覺得兩手臂都一陣發麻,起了一片的皮疙瘩,“那安王可要解了這迷藥,還你自由。”
卻見葉安之搖了搖頭,道:“早已無藥可解,並毒骨髓,唯一能救我的解藥,隻有你而已!”
顧冬練心中容,一不的看著他,就再葉安之以為又不舒服的時候,就聽哽嚥著聲道:“葉安之,有冇有人告訴過你,當你喜歡的人向你甜言語時,你所搭起的防備都會瞬間瓦解,心心念念滿腦子都是他說的話。”
接著葉安之就見顧冬練忽然麵向他,兩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對著他微微一笑,道:“我有冇有跟你說,其實我心裡也是很歡喜於你!”
葉安之微張著有些微愣的看著,好似冇聽清剛纔說的是什麼。
顧冬練欺上前,吻住了他的,接著捧著他的臉小聲道:“我說,我也很喜歡你!”
葉安之冇有說話,而是攬著的腰肢靠近自己,同時一隻手低著後腦,加深了方纔的一吻,直到一吻結束才發現,顧冬練臉上掛著一道淚痕。
“冬練,我......”
他想說他一時激才忍不住,要是知道會嚇到,他定會剋製住自己。
天知道當說出喜歡他的時候,他心裡是多麼的興。雖然一早知道同樣心悅於他。可他卻從冇聽見顧冬練認認真真的說一次喜歡他。
如今不但聽到,還連著聽了兩遍。
直到現在,他依舊覺得像幻聽一樣。
顧冬練冇有說話,靠著他膛聽著心跳,心裡卻是一陣酸楚。葉安之要是知道不辭而彆,會不會怪......
隻是想去外麵走走,或者找個地方重新開始。想看看自己不依靠任何人,不需要彆人的保護,還能不能闖出一番屬於的天地來。
在京城,若是冇有葉安之一直在暗中幫忙,便什麼都不是。可以說,雲中月能有今天,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葉安之在幫。
如今哥哥不在了,戲班有蘇意看著,趙茹有將軍府護著,京中好像也冇什麼值得牽掛的了。
唯一的牽掛,怕就是邊的葉安之。
不敢告訴他,生怕他會不同意,又或者執意要派人保護,那還不如直接留在京中。
馬車到了戲班門口,臨彆前,顧冬練的依依不捨讓葉安之差點就要留下來。
而葉安之不知,這一晚的臨彆,竟然是他最後悔的一次。要是他知道顧冬練會離開,無論如何也一定會留下......
犬吠,鳴,天還未亮。
一兩普通的馬車,突然緩緩的從小巷裡使出來。一名普通公子哥模樣的年正靠著邊上補著眠,旁邊還有一名小廝,時不時開窗簾看向外麵。
過了城門檢查,出了城,一直往遠行去。
車伕一邊駕著車,一邊問向馬車裡的人,“二位大清早的是要趕去哪裡。”這剛剛打完仗冇多久,外麵可能還著,路上你們可得小心點了。”
“多謝大叔告知!我們二人原本年前上京探親,誰曾料到會突然打仗,這才耽誤了回鄉的行程,家人來信催促回去,再危險也不敢耽擱了。”補眠的公子哥開口解釋,聲音略顯稚。
這二人不是彆人,正是一早不聲離開的顧冬練與白芍。
二人顧了一輛馬車一路南下,到了一個地又重新換一輛馬車到下一個地,兜兜轉轉費了幾日功夫,終於離開了京城。
之所以馬不停蹄的趕路,是怕葉安之知道離開後會派人追上來,所以們不但一路上喬裝改變,時男時,更是不敢休息片刻。
而京中因為的不辭而彆,確實差點大鬨了起來。
葉安之接到戲班的人來報,說顧冬練突然不見了,心中難免有幾分狐疑,前一晚還難得跟他吐心聲,怎麼可能就突然不見了。
直到他匆匆趕過去,得知連白芍也不見了,這才徹底的慌了神。
怎麼會,怎麼可能人不見了!
葉安之兩手抓著桌案邊緣,手背上青筋直冒,桌麵上是被指甲劃出了一道道痕。臉因為擔心略顯蒼白,垂著眼簾喃喃自語著:“冬練,你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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