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知己知彼

十三娘見顧冬練沉默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希們能早些離開不要被佟掌櫃發現，“佟公子，你初來乍到人生地不，況且你們還年，真的不必為了我們得罪這樣的小人。不然想在南待下去，恐怕有些麻煩。”

顧冬練思索了一會，看了看外麵的天才緩緩開口道：“十三娘，這個時候，恐怕是由不得我們選擇離開了。”

以剛纔那幾個流/氓的德，怕是一出門就直接去告狀了，說不定這個時候那個佟掌櫃已是氣得咬牙切齒了。

“是我連累了公子。”十三娘十分愧疚，‘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對顧冬練道：“公子放心，隻要不被他們的人發現，十三娘有辦法送公子離開。”

“十三娘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顧冬練讓先坐下，繼續道：“如果我們二人離開，那個佟掌櫃隻會用更加毒的報複你們，那豈不是我們二人連累了你們。所以我們不但不會離開，還會留下來看看佟掌櫃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十三娘：“公子！”

顧冬練起，對白芍道：“我們先回去，如果那個佟掌櫃來找你們麻煩，你就告訴他，三天後我們還會來，讓他到時候等著便是。”

說完，顧冬練不等十三娘再說些什麼就帶著白芍離開。

留下愣愣的不知所措，顧冬練的來頭看不，打的什麼主意更是猜不著。

等顧冬練與白芍回到自己租的小院時，已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令冇想到的是，佟掌櫃的人做事竟然這麼快，在們剛出臨水茶樓冇多遠，就被人盯上了。

好在有白芍，帶著左拐右拐的穿街過巷的，終於把那些人給甩了。

“郡主，我們剛到這裡就被人盯上，是不是不太好？要不，臨水茶樓的事，我們就不管了。”

白芍給浴桶裡滿上了熱水，顧冬練泡在裡麵閉目養神，水霧嫋嫋升起看不清的容貌。

“既然已經手，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顧冬練泡得舒服，忍不住發出一聲輕歎，接著道：“一會你也去泡一泡，今天在外麵待得久，上氣重，容易染上風寒。”

“可是這樣我們很容易被人發現。”白芍有些擔憂。

顧冬練睜開眼，抬起手臂輕拍著水麵，一副淡然自如的樣子，道：“當初租下這小院，圖的就是不容易被髮現。我們既然決定留下，自然要有收，而臨水茶樓是個不錯的選擇。”

“郡主是想跟們合作？”白芍恍然大悟，頓時明白了顧冬練的用意。

顧冬練揚起**的手，彈了白芍一臉的水珠，笑道：“不錯嘛，一下就猜著了。”

白芍隻覺得臉上一陣微熱，一邊躲著顧冬練彈來的水珠一邊略顯自責的道：“郡主都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了，奴婢才反應過來，實在是不該。”

顧冬練趴在浴桶邊緣上，出半邊背。若是細細看去，還能看見一兩道淺淺的印。見白芍苦著張臉，便道：“我之前又冇說破，你不知道正常。對了白芍，你功夫是不是很好？”

回想起在茶樓白芍手的一瞬間，顧冬練眼裡就放。看著那矯健的手，可不是會些拳腳那麼簡單。

白芍‘啊’了一聲，不知道顧冬練為什麼會這麼問，猶豫了一會不知道怎麼說，“也不是很好，在阿信手下勉強能過十招。”

“十招？”顧冬練一聽，腦子裡倒是有了對比，能在阿信手下過十招，在看來那也是十分厲害的了。

但在葉安之眼裡，確實隻能算是會些拳腳而已。

顧冬練勾勾手讓白芍湊近了些，附耳低聲說了幾句，聽得白芍微微一愣，又滿臉疑，直到顧冬練問能不能辦妥，才點了點頭。

“趁現在還早你先去打探一番，不過路上記得小心些，以免打草驚蛇。”顧冬練又了回水裡，隻出一個腦袋，舒適得瞇起了雙眼，“我倒是要看看，這個佟掌櫃到底有多厲害。”

“那一會水涼了郡主記得早些起來，免得泡涼了水，白芍這就去辦事。”白芍手探了探水溫，提醒著顧冬練。

“嗯！”

外麵的雨淅瀝瀝的越下越大，天也漸漸暗了下來。小院裡栽種了一顆手臂的桃花，開得正豔的花朵被雨水打得搖搖墜，細細看去，枝丫上冒著細的葉芽。

顧冬練抬手托腮坐在窗前了有些時辰，眉間微微皺起，握著的拳頭時鬆時，帶著幾分擔憂與焦慮。

後有個小碳爐，幾塊木炭稍等正旺，上麵煮著一壺薑茶，是顧冬練特意煮來等白芍回來的。

在心生後悔讓白芍孤一人出去的時候，院子裡的門‘咿呀’一聲被推開了。隻見白芍收起雨傘關上門，沿著牆邊一路小跑進屋，抬頭瞧見顧冬練在等，不由加快了步伐。

顧冬練角上揚，起就去倒了一杯薑茶出來，又見白芍襬都已，於是趁還冇開口的時候就遞過去道：“先彆說，喝完去泡一泡澡換裳，其他的事一會再慢慢說。”

白芍捧著薑茶微張著，著手中的薑茶隻覺得心中一暖，點了點頭邊吹邊喝，頗有幾分的模樣。

顧冬練並冇有急著讓白芍把查來的事說出來，等白芍換好衫之後，二人又一起用過晚膳，收拾妥當了才圍在煮茶的小碳爐邊聊了起來。

白芍告訴顧冬練，雅仙居算得上是這南小鎮的數一數二的茶樓，基本上都是鎮上權貴有錢人去的地方。

而據打聽到，這佟掌櫃確實十分囂/張高傲，曾因家中下人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花瓶，就把那人打殘廢。

又因看上店中小二的妹妹，強行將人虜到家中毀人清白，結果那姑娘不甘辱上吊亡，那店小二想找佟掌櫃報仇卻也被他以竊之罪關進牢裡......

白芍還說了許多佟掌櫃的惡行，聽得顧冬練麵越來越寒，彷彿又想起了曾經在青城縣的時候，被陶家班的人欺敲詐，惡言相向。

“郡主，你冇事吧？”白芍擔心的問。

“我冇事！”顧冬練舒了一口氣，搖搖頭道，“這些你都是在哪裡打聽到的。”

“奴婢先去雅仙居打聽了一下這佟掌櫃的喜好，發現他在外時極為好/，又聽說他連茶樓裡的戲子都不放過，但凡貌一些的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後來奴婢想著，雅閒居既然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不了佟掌櫃在這些有錢人中間遊走。”

“就算奴婢有心想要打聽一些訊息，估計也打聽不出什麼，於是就在雅閒居周圍攤鋪走販間查了一下，果然就聽來不這人的惡行。”白芍說得有幾分義憤填膺，更替那些害者到可憐。

“你生氣又有什麼用，事都已經發生了。”顧冬練站了起，走到視窗推開了窗，著昏暗的天空，聽著滴答的雨聲，道：“天下不平之事那麼多，你要是都生氣的話，豈不是早晚要被氣死。”

“可是其他事我們冇上，不知道就算了，眼下臨水茶樓的事會被我們遇上了，難道我們要坐視不理嗎？”白芍取過披風給顧冬練披上，不甘心的問。

理，怎麼理？顧冬練不知道。

但知道的是，既然決定留下並決定與臨水茶樓合作，就勢必會與佟掌櫃對上。以這樣一個惡行滿滿的一個人，顧冬練把他們汙衊十三孃的借據撕了，定會記恨在心，相信用不了多久麻煩就會找上門。

“就算要管，至我們也要把對方調查清楚，知己知彼方能百丈百勝，所以接下來兩天，你可能要辛苦點。”顧冬練轉拍拍白芍的肩膀，道。

白芍一聽顧冬練準備對付那佟掌櫃，臉上頓時揚起一陣笑意，拍拍脯道：“郡主放心，這點小事還難不倒奴婢。”

對於白芍，顧冬練當然是放心，怎麼說也是那也是葉安之挑選出來照顧葉老夫人的人，能力自然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