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徹底得罪

待佟掌櫃一行人都狼狽離開，眾人都鬆了一口氣，但又憂心的圍向顧冬練，十三娘苦惱著開口，“佟公子，你這下是徹底得罪的了姓佟的了。”

顧冬練反而一臉無所謂，道：“早在我撕了他好不容易偽造的借據時，就已經得罪了，不是嗎？”

“不論如何，還請佟公子趕回去收拾收拾上路，來開這裡，以免被他報複。十三娘這就去安排公子離開的馬車......”十三娘不催促道。

“十三娘大可不必如此擔憂，至在十天半個月，那佟掌櫃的不會有所作。”顧冬練讓十三娘坐下，道：“還是先說說你兒的事吧。”

“我與白芍早前確實是救下一個娃，模樣大致與十三娘所形容的差並不多，隻是不知你兒是怎麼落他們手中的。”

顧冬練剛說完，就看見剛纔還一臉擔心的十三娘瞬間充滿了恨意，又急又恨的開口：“昨日前夫家派人來說是老太太唸叨青竹，讓人帶回去住上一晚。我本想著眼下茶樓裡並不安全，雖然知他們不會對多好，但到底是他們家的脈，就同意了。”

“誰知他們竟然連畜生都不如，為了錢財竟然；連親生兒都可以出賣，把給了那些人。”

說著，十三娘朝著顧冬練跪下，道：“公子今日解了茶樓的燃眉之急，又救我兒，十三娘無以為報，若是公子有需要，十三娘定當報以犬馬之勞。”

“哎！十三娘你快快請起。”顧冬練將人扶起，道：“好在有驚無險，日後小心就是了。如今你兒被白芍安置在其他地方，不如你先跟一起把人帶回來，其他的事等你回來再慢慢商量。”

十三娘點點頭，看顧冬練的樣子，似乎還有話要同說。心中雖不解，但還是親自將顧冬練請進後院，再讓店小二趕把茶樓收拾一番。自己則與白芍一同出門去接閨。

回想著顧冬練方纔的模樣，十三娘心中也認為顧冬練是大有來頭，份不簡單，故而路上一直打聽著。

隻可惜，在白芍這裡並冇有得到什麼線索。不過至也得知，顧冬練乃是戲班出生，因家中遭了變故，這纔不得不背井離鄉來到這南鎮。

白芍說得聲淚俱下，聽得十三娘同，對生起了幾分憐惜。又從白芍口中得知們是真的要在這常住，十三娘下定決心，要與顧冬練一起麵對那佟掌櫃的報複。

看著十三娘堅定的眼神，白芍角不自覺的上揚。說的這些話，當然是了顧冬練的吩咐故意說給十三娘聽的。這樣一來，十三娘回去之後定會主問出顧冬練的打算，並提可以與他們合作的事。

顧冬練一手枕在桌子上，一手垂放在大上閉目養神。直到聽到一陣雜的腳步聲，這才睜開眼睛。

十三娘手裡抱著一個娃，瞧著那娃的模樣顯然已是睡。又見十三娘抱著娃朝走來想再次謝謝，卻被給抬手給阻止了，“我說了，不必客氣，你還是把娃放回房間，好讓睡得安穩些。”

等十三娘走後，白芍急忙上前道：“郡主，奴婢已經把事向十三娘說了一遍，看樣子似乎已經信了。”

“我們說的本就是事實，又怎會不信。”顧冬練嗤笑出聲，“不過那佟掌櫃定不會善罷甘休，隻怕回去之後會想出其他辦法來對付我們。”

“短時間他查不清我們的底細，頂多是些小大小鬨。一旦鬨開了，怕是會遭到他們發瘋似的報複。你我還是要小心些，以免出事。”

“郡主放心，隻要來的不是高手，一般人白芍還是可以解決的。”白芍拍著脯，眼裡綻放著彩。

要知道自習得這一的功夫，跟了葉老夫人之後可謂是毫無用武之地，好不容現在跟在顧冬練邊有了施展拳腳的機會，怎能令不興。

“我還真看不出來原來你這麼好戰。”顧冬練一手托著下一邊打量著白芍，道：“不過你也彆大意，一旦他們派出高手，隻怕我們連逃命的機會都冇有。”

“佟公子放心，若是那姓佟的敢來找你們麻煩，我臨水茶樓斷不會坐視不管。”十三娘去而複返，剛好聽到最後一句。

十三娘心中一陣容，顧冬練與們不過是萍水相逢，卻甘願冒險替們出頭，更是不惜得罪小人置危險中。

這份，無以為報。

顧冬練起，雙手作揖道：“十三娘客氣了。”

二人緩緩坐下，十三娘看向顧冬練言又止，滿臉糾結之。顧冬練看在眼裡，笑道：“十三娘有話不妨直說，你我之間還何須見外。”

“既是如此，那十三娘就唐突問一句，佟公子為何會來到這南小鎮。”

雖說白芍已經跟說得清楚，可依舊很難相信顧冬練不過是個年郎，家中若無半點權勢，怎可能生出方纔那樣的氣勢與魄力來。

就好比，雖然不懼險小人，不畏權勢，可一旦真的對上了，心態上多還是有些束縛，不能做到這般自信從容。

“我本戲班出生，家中親人皆遭人陷害亡。如今就剩我主仆二人，顧了馬車一路南下，兜兜轉轉便來到這裡。”顧冬練起走向視窗，抬頭向半空，“南鎮，是個好地方。”

十三娘著顧冬練消瘦的背影，覺得十分蕭條落寞，還有幾分悲涼的覺。一時間竟後悔說起了這個話題。

“佟公子如今無親無故，又無人撐腰。一旦佟掌櫃知道公子剛纔隻是在嚇唬他的，隻怕那佟掌櫃知道後會忍不住下毒手。”十三娘心裡還是想勸顧冬練離開。

顧冬練轉過，正道：“他若真想殺我，隻怕不管逃到哪都會派人前來追殺。與其一路被追殺逃命，倒不如在這裡坐等他出招。”

“十三娘，人與人之間對決，首先氣勢上就不能輸。一旦氣勢輸了，那接下來離輸就真的不遠。我若跑了，佟掌櫃隻怕會馬上派殺手追殺我，而我留下，說不定他還有幾分顧慮。”

“佟掌櫃能混到今天這地步，離不開他的疑心重。疑心重做事纔會謹慎，在冇有確定我背後是不是真有靠山，又或是他得罪不起的勢力前，他絕不會輕舉妄。所以暫時來說，目前還是安全的。”

十三娘詫異的看著顧冬練，眼裡皆是不敢置信。

顧冬練又道：“說白了就是裝，裝出我背後有大靠山，大人。而且還要裝得比他的靠山還要大。讓他畏懼，猶豫，不敢輕舉妄。”

這麼一說，十三娘瞬間就明白了，而後滿是佩服的道：“如此一來，十三娘倒是真佩服剛纔公子的臨危不懼，裝得有模有樣，連我都差點相信了。”

顧冬練解釋道：“這道理與戲子開戲一樣，把自己當戲中人，才能演繹齣戲中人的一生。不過也要記住戲七分留三分，以免了戲，就出不來了。”

十三娘微微點頭，問道：“那不知道公子接下來有何打算。”

顧冬練半開玩笑的說：“既然留下，自然要有謀生之道。應該會先去找個地方重開戲班，不然怕是早晚會死。”

開戲班？

十三娘心中一，又看了一眼院前的茶樓，想了想便道：“佟公子何必麻煩，若是不嫌棄，我們臨水茶樓可提供地方給公子。”

“隻是我們茶樓不比其他地方，來的都是一些文雅之士。公子真在這開的話，也許本賺不了多。”

顧冬練來到十三娘麵前，道：“十三娘肯仗義相助，我二人謝都來不及，又怎會嫌棄。說句實話，我打算重開戲班，也並非簡單的為了賺錢，隻不過是心中喜，放不下。”

“心中喜便放不下麼......”十三娘喃喃重複了顧冬練的話。

顧冬練：“不錯，不管做什麼，隻要你心中還有一丁點的歡喜，你便有了堅持下去的力。例如這間臨水茶樓，十三娘寧可得罪那些人，也不願茶樓落他們手中，可不就是應該心中歡喜，不捨麼。”

“佟公子年紀輕輕，想不到還有這等心，十三娘自歎不如。”十三娘當下就道：“如今我們也算是在同一艘船上，公子大可在茶樓裡開戲，如此一來我們還有個照應。”

顧冬練心中早就料到十三娘會這樣說，於是走向桌前倒了兩杯茶，舉杯道：“那在此就先謝過十三娘，以茶代酒，謝了。”

十三娘微微一笑，將茶一口，末了放下茶杯，又道：“隻是十三娘還有一事請求。”

顧冬練道：“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