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嫿川角勾起:“是啊,我們的關係是不怎麼樣,所以前不久,你才專門收買病患,讓他服下毒藥,到我的醫館門前栽贓陷害我,這件事大家可是看在眼裡的,有憑有據,抵賴不得,你既然說,你家醫館子被火燒是我所為,那麼我是不是也能說,昨晚的那一場大火,正是你指使人去做的呢。”
這一番話,大家看裴恒的目,都帶上了幾分懷疑。
畢竟,裴恒前麵就有過潑臟水的行為,而且還是主去跟懸壺醫館過不去,說不定昨晚的大火,真的跟他有關係。
在場的人都不由得鄙夷起來。
“裴公子,是不是你——”就連京兆尹大人,也覺得裴恒有機。
裴恒一下子麵目猙獰:“京兆尹大人,你為調查案件之人,應該知道秉公辦理,以求公道,怎麼能夠憑著彆人捕風捉影的三言兩語,就想定我的罪,像你這種糊塗的員,當心我讓父親奏你一本。”
京兆尹被嚇了一跳:“裴公子,這可使不得,我也不過是多問了一句,您千萬彆放在心上。”
裴恒冷笑:“我覺得你應該好好調查藍嫿川,跟我有過節,昨晚的醫館子被人放火,說不定懷疑到我的頭上,從而讓人也到我這裡放火。”
“這——”兩個人在這裡鬥來鬥去,都很有一番道理,倒是讓京兆尹不知道怎麼判斷好了,說不定這兩場大火真的是兩人的較量,這種高門權貴之間的鬥爭,明麵上暗地裡多了去,死人都不計其數,放火又算得了什麼。
他眼珠子一轉,隻管走走流程,此事調查不出來,也就不了了之,雖然他職不算小,但更不想得罪人,這兩家可都不是什麼善茬。
“爹,我看藍二小姐的可能更大。”李思蔻也跟來了,京兆尹生有三個嫡,在嫡裡排行第三,在所有的兒家裡排行第六。
“胡鬨!”
京兆尹本來已經拿定了主意,現在皺起了眉頭:“無憑無據的事不要說。”
李思蔻道:“藍嫿川和裴公子之前的矛盾人儘皆知,因此不管遭什麼都會聯想到裴公子的上,我懷疑就跟裴公子說的一樣,藍嫿川因為自己胡思想,報複到了裴公子這裡來,這一場大火就是放的。”
“噢,這就好笑了,你自己覺得我猜測裴公子,從而做出這種事,那麼你現在不正是在冇有實際據地妄加揣測嗎?請問你的說法又有幾分可信呢。”
藍嫿川角勾起一冷笑,有些事京兆尹大人也能猜到,大家心知肚明,冇必要再執著,這李思蔻當真是個冇腦子的。
“把三小姐送回去。”京兆尹臉上已經浮起了怒意。
李思蔻被幾個護衛不由分說地送上馬車,回頭瞪了一眼藍嫿川。
藍嫿川這一次學院校驗拿了雙第一名,以前的笑話為了佼佼者,當然不服氣,想趁這個機會踩一腳。
“就在這一場大火之前,裴家庫房遭竊,被人走了一萬兩銀票,這件事,隻怕也要勞煩京兆尹大人去查一查。”裴恒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藍嫿川一眼。
“哎呀,裴公子還當真是災禍連連啊,前頭遭竊,後頭失火,當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麼人,要遭到這樣的——”藍嫿川頓了頓,報應兩個字冇說出來,變了“劫難”。
“本公子也想知道是誰做的,要是查出來,真恨不得把碎萬段。”裴恒咬牙切齒地說。
藍嫿川噗嗤一聲笑了:“可是照我看,隻怕裴公子是查不出來了,一個人能在天下日之下,潛你們家庫房走一萬兩銀票,說明這個人輕功極高,既然現在都逃之夭夭了,又怎麼可能會找得到呢。”
“你這麼幸災樂禍,莫非是跟你有關係。”裴恒看到藍嫿川笑得開心,隻覺得無比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