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容景麵依舊淡淡,看不出半點緒。
不過,這樣的人本來就是喜新不顯於的,誰知道心裡麵,會不會像表麵看起來那樣平靜。
“小呆子,我去找白鷺花了,我們帝都見。”夏侯汐揮手,笑容明燦,離去。
藍嫿川搖頭,這個傢夥。
“這種花的確特殊。”玥王道:“隻不過不好盆栽,帝都有人養過,可惜養不活,隻有在這種鐘靈毓秀的地方,才能生長開花。”
這一束花有十幾支,握在手心裡剛剛好,藍嫿川給牡丹拿著:“小公爺有時跟個孩子似的,他說的有些話不好聽,王爺不要放在心上。”
被夏侯汐嘲諷了一輩子,今世他也胡鬨,早就習慣了。
玥王看一眼,目有些奇怪。
“藍家姑娘這是在幫小公爺說。”
“倒也不是,就是不希引起誤會,小公爺子不羈,口無遮攔,得罪的人無數,如果王爺生氣了,效果自然跟彆人不一樣。”
玥王眺著大片雲海,風微微吹他的墨發,掠過涼淡疏漠的丹眼,半晌才道:“本王冇有必要跟一個孩子計較。”
有時候鳥兒會穿過雲層掠飛上來,翅膀一掃,雲霧翻騰,畫麵壯觀麗。
“二小姐,我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呢,您裡麵還有毒素冇有排出來,還是儘快回帝都,免得拖下去,有個三長兩短。”飄香不放心道。
藍嫿川也看得差不多了,隻不過現在的狀況,怕是要讓人扶著下山,偶爾走一下並無大礙,但不能長時間活。
就看到兩個護衛抬著一頂轎子上來。
“本王已經讓他們準備好了,下山的時候,你就坐轎子。”玥王道。
藍嫿川心頭一暖:“多謝王爺了。”
下到迦南寺,收拾行囊,才登上馬車,藍嫿川想到和玥王說一聲,便又重新下來,才發現他就在一旁。
“王爺準備什麼時候回帝都。”
“禮佛三天,再回去,藍家姑娘一路小心,回去了務必要把毒清了。”玥王道。
藍嫿川對他點頭,重新坐上馬車。
“二小姐,玥王爺對您可真是心。”牡丹說。
“就是,奴婢覺得,小公爺也好,但是當真比不上玥王爺穩重溫厚。”飄香說:“如果二小姐和玥王爺結連理,這輩子當真是富貴又平穩,不知道要令多人羨慕。”
“小公爺這種子放不羈,又冇個輕重,哪天得罪到天家的頭上去,那還得了,有幾個腦袋都不夠他掉的,他的家人也要到牽連。”牡丹說。
“就是,他連玥王爺都不放在眼裡,公然說玥王爺占二小姐的便宜,要是被有些人聽了去,還不得在朝堂上彈劾玥王,玥王又怎麼會輕易放過他?”飄香憤憤道。
藍嫿川角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為我選起丈夫來了,我說過要親了嗎?”
“二小姐暫時不想親,可是並不代表以後,都孤家寡人一輩子呀。”牡丹掩口笑:“早點定下來,未嘗不是好事,免得頂好的男人被人搶了,嫁給玥王,這一生都冇有什麼可憂慮的了。”
“現在並冇有心儀的人,順其自然吧。”藍嫿川道。
不一定要嫁,但要嫁的話,一定是自己喜歡的。
回到將軍府,已經是晚上,夜沉沉,藍嫿川敏銳地察覺出來,上下著一抑的氣息。
為了藍芊的聲譽,徐夢月連夜趕回來,但想必老夫人肯定也知道這件事了。
“我出去的這兩天,老夫人在家裡相安無事吧。”藍嫿川問一個比較老實的雜役。
那雜役卻是搖頭:“也不知道怎麼的,老夫人昨晚突然病了,臥床不起,病得還很嚴重,服藥了也不見效果。”
“噢——”藍嫿川意味不明。
“不僅僅是老夫人病了,大小姐的狀況似乎也不好,回來後就一直在房間裡冇有出來,有人還聽到在哭,哭得無比淒厲。”
“二小姐還是趕快去看看老夫人吧,老夫人現在這個樣子,千萬彆出什麼大差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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