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岔開話題,權景吾也不揪著這個話題,拿起筷子幫布菜,“多吃點。”
微啞的嗓音,讓人一聽還想聽。
秉承著沉默是金,簡清接著埋頭吃飯。
等到滿滿一碗米飯見底了,尷尬了。
啥時候變得這麼能吃了?
“不再吃點嗎?”權景吾看著停下筷子,問道。
簡清,“不用了,我已經飽了。”
再吃下去都快豬了。
聞言,權景吾拿起的碗,直接吃起剩下的飯菜。
什麼見鬼的潔癖,在簡清這里通通不奏效。
“權景吾,你……”簡清懵圈。
他竟然吃剩下的東西,而且還是用的碗筷。
頓時覺得一陣天雷滾滾。
權景吾吃飯的速度很快,卻依舊很優雅好看。
沒一會兒,他放下碗筷,作稔的收拾好桌上的碗筷和盤子,簡清在一旁看呆了。
短短兩個小時之,他讓吃驚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明明是那麼不可一世,讓人塵莫及的男人,既然會下廚煮飯,甚至是收拾碗筷這些事也會做。
原本以為白玦剛剛所說的只是句玩笑話,現在這般看來,他事事幫做好,真把寵殘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權景吾挽著袖,一邊手一邊走了過來。
簡清還沒想好怎麼面對他,看見他過來,連忙起朝著客廳外走去。
見此,權景吾冷眸微頓,然后跟在的后。
客廳里,簡昏昏睡地倒在黑杰克上,看著電視的雙眸都快睜不開了。
要不是擔心自家姐姐和權景吾的事,他早就滾去睡覺了。
這三個多月,他都沒睡過一個安穩的覺。
終于找到人了,提著的大石頭也算是落地了。
“咳咳。”
白玦坐的位置正對著飯廳的方向,看見權景吾和簡清吃完飯出來了,踢了下簡的腳。
簡猛地清醒過來,接到黑杰克兩人遞來的眼,扭過頭看向簡清,“姐,你吃飽了?”
簡清點頭,看著他惺忪的睡眼,道,“困了怎麼不回房間去睡?”
“不困,呵呵,我不困。”簡訕訕一笑。
“時間也不早了。”簡清看向權景吾,話里有話地道。
他嗯了一聲,順勢接道,“我們該回房休息了。”
“……”
靠。
不是這個意思好啵。
他是裝傻還是真傻啊。
雖然說他們是夫妻,但是現在記憶還沒恢復,兩人住在同一間房,想想總覺得有些奇怪。
黑杰克瞟了權景吾一眼,真險!
“走吧。”
權景吾拉過簡清的手,牽著往樓上走,作一氣呵。
“等等。”
簡清拽住他,不肯挪步。
“天也不早了,你也該早點回去休息了。”
這次說得這麼直白,他應該不能裝糊涂了吧。
權景吾眸倏地變得深沉,“你要趕我走?”
對上他深若寒潭的紫眸,清楚的看見他眼底的傷,簡清失了聲音,堅定的想法逐漸在搖。
在他面前,總是忍不住想要繳械投降。
糾結了下,還是忍不住對他心了,“算了,這里客房也很多,你自便吧。”
說完,逃亡似的跑向樓上。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免得再心下去,待會都要把自己的房間給奉獻出來了。
聽到讓自己去住客房,權景吾俊臉一黑。
“權景吾,我姐剛剛回來,你也別急,跳崖后渾都是傷,上的傷剛好得七七八八,這幾天就讓安靜養傷吧,至于恢復記憶的事也不能急于一時。”簡道。
“再說了,不管我姐有沒有失去記憶,你難道還不出來嗎,你在心底永遠是最特別的。”
不然的話,在現在失憶的況下,一般人本就不可能接近得了,更別提牽手其他的了。
“上的傷口怎麼樣了?”一聽到簡清渾是傷,權景吾就不知道冷靜為何了。
“沒什麼大礙了,放心吧。”白玦道。
權景吾松了口氣,轉朝著樓上走去。
“權景吾,你去哪?”簡不解,客房不是在樓下嗎?
“別喊他了,你真覺得他會睡客房啊。”黑杰克輕笑道。
簡了后腦勺,“我姐剛剛不是說讓他住客房嗎?”
再說了,關于他的事,他姐什麼都還沒想起,怎麼可能同意和他住一間房。
“他要是會乖乖去睡客房,你覺得他還是權景吾嗎?”白玦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你還是天真了。”
簡角輕抖,“……”
怪他咯!
“困死了,睡覺睡覺。”白玦懶洋洋地站起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來回坐飛機,一放松下來疲憊都侵襲而來了。
回到房間,簡清倒在床上沉思著。
突地,門口傳來靜。
抬眸看去,房門被推開,男人修長的影出現在門口,棱角分明的俊在燈的折下襯得更加俊朗魔魅。
所謂,藍禍水,大概便是如此吧。
“你,你怎麼又進來了?”簡清翻坐起,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客房在樓下。”
“我知道。”他道。
看著他關上門,簡清眸一瞪,“知道你還上來。”
“你不是讓我自便嗎?”他理所當然地說道,“自便不就是讓我自己隨便挑個房間住嗎?”
這波解釋木有病。
簡清無語,有種搬了塊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覺。
“你喜歡這個房間,那給你住好了,我去別的房間住。”大方地道。
權景吾快步走了過來,擋住的去路,“我不喜歡任何房間,我只喜歡和你一起住。”
低沉磁的嗓音,重重地敲打著的心。
簡清頓時愣住了,目呆愣地看著他,有些呆呆笨笨的。
趁還沒反應過來,權景吾上前一步,手將困在懷里,“乖寶,別推開我!”
說著,他低頭埋進的頸窩,聲音低啞地道,“我好困!”
不在的這些日子,他每天除了照顧十七和十九,就是用工作麻痹他自己,一旦睡下,他既期待夢中有,又怕睡醒之后又看不見,他討厭每次睡醒的時候都再次認知到還沒有回到他邊這個事實。
簡清雙手僵在空中,無安放。
聽著他沙啞的聲音,不由心疼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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