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白玦本就是那麼隨意一說，沒想到下一秒簡老爺子直接證實了他的話。

“外公，外婆還有什麼份，外婆不是說的家族經商失敗后把趕了出來，然后和你一起創立了簡家嗎？”簡皺了皺眉，徹底被轉暈了。

“那只是給外人看的一個障眼法。”簡老爺子道。

簡，“啊？”

“你們外婆其實來自一個神部落，那個地方與世隔絕，還善用控蠱之，那個部落每隔二十年就選出一個新的圣，每一任備部落里的人的尊重，擁有無上的地位，但與之相比，當圣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簡老爺子說起那段前塵往事，心有些沉重。

“每一任圣都必須保持純潔之，永遠不能結婚生子，而且每一任圣每天都是在學習控蠱之中度日，每幾年就得為部落算運勢，有道是天機不可泄，窺探天機會折損人的壽命，每一任圣都活不過四十歲。”

落針有聲，氣氛頓時降到冰點。

誰也不會想到背后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他們的外婆竟然還有這種份。

簡清眸漸冷，仿佛一個謎團逐漸在解開，另一個更大的謎團在朝著他們襲來。

“外公，那沈樺他們的父母也是從那個部落出來的嗎，后面發生了什麼事？”黑杰克問。

不知想起了什麼，簡老爺子凝重的臉緩和了幾分，角爬上幾分淺笑，“或許是緣分吧，當年我只是黑市里替人打拳的窮小子，因為不想繼續那樣的生活了，我逃跑了，結果被那些人追殺，最后被他們上絕路，我想著與其他們抓到回去被折磨死，不如孤注一擲跳海，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說著，他腦海中不浮現出第一次遇到自家妻子的場景，那深邃清麗的五，溫如水的笑容，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眷。

“就這樣我選擇了跳海，醒來的時候我就在你們外婆那個部落了，本來部落是不允許外人進的，是你們外婆救了我，還把我藏了起來，不然我沒死在海里，都得被部落的人打死扔出去。”他說得云淡風輕，實則其中的兇險只有他自己明白。

“后來怎麼樣了？”白玦的好奇心都被調起來了。

簡老爺子布滿皺子的臉上難得浮出幾分紅暈，清了清嗓子，“就我追求你們外婆，然后我們就打算逃出來，結果被部落里的長老發現了，大戰了一場，沈樺他們父親是你外婆的護衛，他為了幫我們，死在那場大戰中了。”

“之后你和外婆就毀了那個部落，在M國創立了簡家？”簡問。

簡老爺子點頭，“當時大戰后，我和你外婆，還有外婆的表妹一起到了M國，那個部落所有的控蠱之全部都被你外婆毀了，同時你外婆也發誓從此不再用控蠱之，也不再用自己的壽命去做那些窺探天機的事。”

簡恍然。

“簡爺爺，沈樺兄弟兩和你們是有什麼矛盾嗎？為什麼我們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他們？”白玦問道，“您也從未提過他們的事。”

“唉！”

簡老爺子長長地嘆了口氣，“沈樺和沈言比薇薇大上兩歲，從小他們就把薇薇當作妹妹般捧在手心里寵著，薇薇也很喜歡和他們在一起玩，比起沈樺，薇薇更喜歡和沈言湊在一起，每次兩人惡作劇惹事，都是沈樺幫著他們收拾爛攤子，每次訓兩人幾句，下一次還是接著縱容兩人，老實說，沈樺是一個很好的兄長，有時候薇薇和沈言惹事，沈樺幫著他們打掩護，三個人經常一起被我訓。”

黑杰克看了眼簡，問道，“既然他們這麼好，那是因為什麼和你們鬧了矛盾？”

簡老爺子說，“沈言生下來就有先天的心臟病，從小就不好，三天兩頭就是發燒生病，因為這一點沈樺和薇薇格外小心照顧他，沈樺一直為了沈言的病到奔波，想要找到合適的心臟給沈言換上，只是天不遂人愿，一直沒找到適合的心臟，沈言的病還一直加重。”

話說一半，他停頓了下，接著道，“后來沈樺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小清兒他們外婆會控蠱之，便想求小清兒他們外婆用控蠱之來控制沈言的病，免去他悲痛折磨，我知道了這件事后，找了沈樺談了一次，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事。”

“他還是不死心？”簡清幽幽說道。

簡老爺子點頭，“嗯，那次談話之后，我們的關系就有些鬧僵了，后來我和小清兒他們外婆在書房談話被他聽到了，我不讓你外婆使用控蠱之，更不許拿自己的壽命去幫沈言算壽命，那次之后，沈樺和我們吵了一架，沈言當時正生著病，他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連夜帶著沈言離開了。”

“然后你們就再也沒見過了？”簡問。

“嗯，我們一直有派人在找，但是沈樺是鐵了心想躲著我們，我們更是找不到人。”簡老爺子說道，“沈樺脾氣犟，認定的事很難讓他改變想法，相反，沈言格溫和，很多次他反而來勸我們不要擔心他，他是個很好的孩子，我也能理解沈樺，他也是一心想要他的弟弟趕好起來，所以我也不怪他。”

部落的人對發誓這種事都很是忌憚，一旦破了誓言用控蠱之，后果他不敢去賭，他不能拿他最的人的生命來開玩笑。

“可是外公，你為什麼會以為沈樺已經死了？”簡清回想起剛剛老爺子聽到沈樺時，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愕。

“當時沈樺他們消失后，薇薇也不見了，當時我們忙著尋找薇薇時，我們突然收到一封信，是沈言的筆跡，上面寫著沈樺去世的消息，寥寥幾筆本沒有寫清楚沈樺到底是什麼原因去世。”

簡老爺子點開手機，看著那張泛黃的照片，苦一笑，“其實沈樺并不知道，其實小清兒們外婆的心臟和沈言是匹配的，小清兒們外婆早已打算好了，等去世之后，的心臟會捐給沈言，沈樺說我們冷，其實他并不知道小清兒他們外婆就算不用控蠱之，也本活不過六十歲，這是為圣最大的悲哀，不可逆改的天命。”

－－－－－－題外話－－－－－－

還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