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眼地看著桌上的冰激凌,“黑杰克,我的冰激凌待會都融化了。”
“下次再考不及格,以后巧克力也不準吃了。”黑杰克惡狠狠地威脅道。
聞言,簡瞬間老實了。
寫德語練習題,是簡最最難熬的時間。
他咬著筆頭,抬眸看向對面看書的年,“黑杰克,我學校的作業還沒寫,要不我先寫那些作業。”
“不行。”黑杰克頭也不抬地道。
“那我那些作業怎麼辦?”熬夜寫作業,簡直是人生最大的折磨。
黑杰克勾一笑,“慢慢寫。”
簡喪氣地垂下腦袋,接著寫題。
這道題不會,跳過。
嗯……這道也不會,再跳過。
一連串好幾道都不會,簡啪的一聲把筆摔在桌上,致而帶著幾分稚氣的臉漲得通紅,“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這老古董出的試卷簡直太難了。
黑杰克余掃向他,薄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合上書放下,然后手拿過試卷。
除了第一道填了答案之外,其余的都是空白的,最要命的是第一道題填的答案還有一半是錯誤的。
黑杰克算是敗給他了,拿過筆直接把他寫的答案給劃掉了,隨即用筆敲了敲他的腦袋,“一陣子不見怎麼覺你越來越笨了。”
簡輕哼一聲。
“看好了,我給你解釋一遍,下次考試要是考到了,再錯,我可就把你的零食全部沒收。”黑杰克敲了敲桌子,低沉的聲音說出讓簡恨得牙的話。
“相信你姐應該也會支持我的。”
接下來的時間,房間里一直回著黑杰克低沉的聲音。
簡忽然抬起頭,好奇地問道,“黑杰克,你教了我這麼多年的德語,你不會不耐煩嗎?”
就連白玦都被他氣得跳腳,他倒是好脾氣。
“我對不聰明的人,一向比較寬容。”黑杰克把試卷翻了一頁,然后幽幽說道。
簡,“……”
好想把試卷給撕了,然后把他給踢出去啊。
試卷寫了一半,簡又不安分了。
他悄咪咪地放下筆,試圖用聊天轉移黑杰克的注意力,“黑杰克,這個寒假你要去哪?”
“F國,你要一起去嗎?”黑杰克問。
“才不要,你去F國就是去公司學習,我才不想和你一起去呢,我要去旅游的。”簡傲地道。
“旅游?”黑杰克放下書,抬頭看他,“去哪?”
簡道,“瑞士。”
“和誰?”
“我姐啊。”
黑杰克嗯了一聲。
“黑杰克,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簡思維跳躍得有些快,黑杰克表示很無奈。
“沒有。”
簡不相信地再問道,“世界那麼大,你就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
黑杰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很奇怪嗎?”
每次一到寒暑假,他都會飛到一個國家,這麼多年他也去不地方,也沒什麼好留,反正每次去就是到公司學習。
“當然了。”簡不假思索地道。
黑杰克問,“那你想去哪?”
“那可就多了。”簡點了點頭,然后很文藝地來了句,“世界這麼大,我想到去看看。”
黑杰克頭上掉下黑線,拿起筆塞回他的手上,“我明天去給你買個地球儀,你不僅可以看看,你還可以轉轉,現在趕把你的試卷給我寫完。”
簡噴出一口老。
他再不要和黑杰克聊天了。
太欺負人了。
那是很冷的一個冬天,鵝大雪幾乎將整個世界冰封雪的王國,輕呼一口氣,仿佛都快凍渣了。
那一年的那一個雪夜,對黑杰克和簡來說,一輩子都會深深地刻在記憶中。
“找到黑杰克了嗎?”白玦急匆匆地趕來莊園,明明是大冬天,他額頭上卻沁出了薄汗。
簡清搖頭,“他手機關機了,古堡那邊我也打電話去問過了,他沒回去。”
“發生什麼事了?”簡拖著行李箱進來,一邊下大一邊問。
白玦道,“黑杰克父親去世了,我們現在都聯系不到他。”
“什麼?”
屁還沒坐熱,簡蹭地站起來。
“你不知道嗎?”白玦問。
“他沒和我說過,前兩天我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提。”簡沉著聲音說道,他只知道黑杰克家庭有些復雜,和他父親的關系一向也是勢如水火,只是沒想到他父親會突然去世了。
難怪前兩天他聽他的聲音就覺怪怪的,他還說是一點小冒。
這個大笨蛋!
“他家那邊也沒消息嗎?”
簡清說,“沒有,我和白玦已經把我們常去的幾個地方都找過了,沒找到人。”
“簡,你好好想一想,黑杰克平時有沒有和你說過他想去的地方?”白玦問。
簡皺了皺眉,使勁地想著。
簡清和白玦看著他,心底都替黑杰克擔心著。
良久,簡靈一閃。
“我想到了。”
“在哪?”白玦問。
“你們不用擔心,我去找他,很快就回來。”簡抓起手機,快速跑了出去。
看著簡火急火燎的背影,白玦和簡清面上松了口氣。
夜闌珊,街頭周圍都鋪上了一層厚厚的雪。
路燈下,大小不一的腳印,深淺不一。
“停車。”
簡拿出幾張鈔票塞給司機,然后匆匆忙忙地下車。
從車里出來,凜冽的寒意迎面襲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冷。
他一路狂奔,白皙如玉的俊臉逐漸染上幾分緋,呼吸間約可見白白的霧氣。
“哈……”
跑到游樂園時,他俯下,雙手撐著膝蓋,呼吸變得重急促。
累死了。
他抬起頭,不遠游樂園的大門快要關上了。
“等一等!”
話音未落,沾染著冰雪的大門重重合上。
他還是慢了一步。
他環視了周圍一圈,視線落在那厚重的圍墻。
他眸間劃過一抹堅定,然后手敏捷地爬上圍墻。
黑杰克,我這次算是為你豁出去了。
他往下了眼,然后一躍而下。
幸好這邊是個死角,沒有監控,不然還真是麻煩了。
簡看著這偌大的游樂園,了手,這從哪里開始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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