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查到了一點其他的東西。”
“說!”
“你知道赫瑞文現在主要在做什麼嗎?”
“不是律師嗎?”
“錯,律師只是他玩票質的,他在帝都開了一家心理診所,極其有名,據說不提前預約,本排不到號。”
心理診所?
陸續明顯地覺到,自己心里好像有一只看不見的手,正生的扯著他的五臟六腑,生疼。
“宋年夕是他的病人,每個月都會去做心理治療,至于治療什麼,這我就查不出來了。對了,在他那里治療好多年了。”
腦袋,像是被人毫不留的狠狠砸了一拳,悶痛得讓他不過氣來。
陸續本能的手握住臺的欄桿,他握得很用勁,手上青筋出發,上有冷汗涌出來。
“喂,喂……阿續,你在不在聽啊,怎麼不說話?”
陸續瞇了瞇眼睛,扔下三個字,便掛上了電話。
“你輸了。”
……
掛了電話,陸續后背的T恤,被冷汗打,粘在了上。
他以為吃安眠藥,只是失眠癥,卻沒有想到,是心里疾病。
怎麼能藏的這麼深?
陸續扔了香,加快腳步走到房間,正要推門而時,他提了口氣,放輕了腳步,輕輕推開房門。
人,睡得香甜。
半個小腦袋在外面,蜷著,像嬰兒在母里的姿勢。
手,不由的在口。
那兒,作痛。
他一直以為是一個迷宮,所以,好奇地尋找著迷宮的口。
但當真正的口出現在眼前時,心里本沒有一點點喜悅,有的,只是對這個人濃濃的心疼。
這麼多年的心理疾病,是怎麼咬牙堅持下來的,還能不讓人有所查覺?
手機又嗡嗡的震起來,陸續懶得看,直接掐斷。
然而,僅隔一秒鐘,再次震起來,他黑沉沉的眼睛冷冰冰的看了眼來電顯示,眉眼中閃過一抹不耐煩。
退出房間,他低了聲音。
“喂?”
“三哥,你人在哪里啊,一整天都找不到你的人,討厭啦!”阮奕潔嗲嗲的聲音出來。
倘若平常,他還會敷衍幾句,但此刻,他本沒有那個心,“阮奕潔,你找我什麼事?”
阮奕潔似乎沒有料到他會用這種口氣和說話,一下子怔愣住了。
“要沒事,我掛了。”
“三哥!”
連忙住:“我在你家門口,給你買了你最吃的麻辣小龍蝦,你開下門。”
“我不在家,你拿回去自己吃。”
“那……你在哪里,是消防大隊嗎,我給你送過來,買都買了,別浪費啊!”
“不用,我不吃那些東西。”
“嘟……嘟……嘟……”
茫音傳來,阮奕潔握著手機的手,無力的垂落下來。
訂婚宴沒有結束,三哥就不見了人。
整整一天,他都沒有一個電話給,而且剛剛明明電話接通了,他卻把它掐掉,如果不是自己不死心又打了一遍……
他是本不愿意接自己電話嗎?了
心里的不安慢慢升起,用力地咬了咬瓣,努力想將那抹不安下去,卻發現本不下去。
他在哪里?
現在在干什麼?
和誰在一起?
會不會是宋年夕?
一想到那個狐貍,阮奕潔渾急躁起來,對著陸續的公寓大門狠狠的踢了一腳,臉變得狠厲而猙獰。
“小姐,既然陸不在家,我們就回去吧。”司機手里拎著打包的龍蝦,好心的勸。
“催什麼催,你給我閉!”
司機立刻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垂著頭,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
突然,手機鈴聲響,阮奕潔心中一,會不會是三哥打過來的?
看到來電顯示,一臉的失。
“喂?”
“阮小姐,我是余辰,這麼晚了打擾你,真不好意思。”
“說,什麼事?”阮奕潔懶得應付。
“是這樣,如果你有空,我想請你喝一杯,順便講個故事給你聽。”
“我沒有時間聽你講故事。”
“阮小姐,是關于宋年夕和您未婚夫的故事……”
……
掛了電話,陸續坐在沙發里,雙手撐在雙膝上,腰微微曲著。
突然,臥室里有低低的聲音傳來,像是有人在哭泣。
他眉心一,立刻沖了進去。
大床上,人的雙手死死的捂著口,臉上蒼白的沒有一丁點。
渾抖著,半張著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像是在哭,又像是在哀嚎。
眼淚,無聲落下。
上次寄宿在他家里,睡了也是這副樣子。
難道說……
每個睡的夜晚,都會被噩夢纏?
想到此,陸續心口一陣陣痛,痛到幾近窒息,他快速的掀起被子,手抱住了。
“年夕,別怕,我在,我在,你別怕……”
懷里的人渾繃一團生銹的鐵,兩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顯然是被噩夢夢魘住了。
陸續無力的摟著,里一遍遍低呼的名字:“年夕,年夕,有我呢……年夕……有我呢……”
然而,宋年夕本聽不到的呼喊,不控制的痙攣,牙齒不打了,死死的咬著下,都被咬出來。
陸續一看流,幾乎一下子就瘋了。
他騰出手,用力的鉗住的下,然后將自己的手指進去。
宋年夕一口咬下去。
痛意傳來,陸續悶哼了一聲,將摟得更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宋年夕慢慢平息下來,仿佛剛剛那個發狂,發瘋的人不是一樣。
陸續替被踢掉的被子蓋上發,低頭親親眼瞼,走出了臥室。
手上一直在淌,必須馬上理下。
他走進衛生間,打開水籠頭,把手放在下面沖洗。
鮮順著水流沖進下水池,在管口打了個轉便消失不見,陸續這會,才覺得疼。
回國前,消防署的同事問他,將來想找一個什麼樣的人做老婆。
他認真的想了想,說了很多的條件。
比如,材好,長相好,格好,最好會唱歌,能唱到人的心里去,當然工作也要拿得出手,家庭條件不能太差。
但現在……陸續搖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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