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為然的態度激怒了黎俏。
“你就是臭脾氣!”摔開水瓶,帶著氣,“本來可以互相退一步,給點面子的事,你偏要到底!”
只要他態度和一點,給李東庭面子,就可以不必耗費那麼多時間。
可他偏偏不肯!
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
只要霍南爵肯退讓一步就會高興,可他從來不肯。
想起從前,黎俏氣得眼睛發紅。
人突然的發讓霍南爵措手不及,眉間浮起惱怒,卻在看到委屈發紅的雙眼頓住。
片刻后,他皺眉淡淡說:“我并沒有怪你的意思。”
呵,你剛才不是興師問罪嗎。
現在裝什麼。
“哼。”黎俏閉眼,偏過頭靠到另一邊,眼不見為凈。
“你……”
霍南爵眉頭擰起,眼底浮出一抹煩惱。
對上人臉上的冷漠和全的抗拒,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路無言抵達酒店。
車剛停下,黎俏推門下車,不理會另一邊的男人。
霍南爵黑眸閃了閃,忍下了氣。
黎俏剛踏酒店大堂,前臺小姐就住。
“黎小姐,有一封邀請函。”
邀請函上寫著霍南爵的名字。
黎俏掃了一眼,就塞到后一步進來的霍南爵懷里,邦邦的說:“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奉陪!”
霍南爵無奈。
接住了邀請函,看著氣勢洶洶離開的背影毫無辦法。
在房間里待到晚飯時間,房門被敲響。
“黎小姐,您的晚餐。”外面傳來的是酒店侍應的聲音。
黎俏拉開房門朝外看去,屋里并不見霍南爵的影。
似是猜到的想法,侍應生立刻給出答案。
“霍先生出門,讓我轉告你,他會晚點回來。”
臨走前還幫了晚餐,還算有良心。
黎俏消了氣。
餐車很富,或許不知道的喜好,霍南爵幾乎把菜單上能點的都點了。
吃完飯,黎俏一通電話打給明皓。
“如果沒意外,我明天就能回去。”
和興堯的合作意向已經確定,接下來就要公司的人接手了。
“接機嗎?”明皓問。
黎俏想了想,搖頭:“不用。”
公司大約會派車來接,不用明皓再多跑一趟。
正要掛掉電話,忽然明皓住了。
“等等,要是你閑著沒事,幫我個忙?”明皓有些狡黠的說。
黎俏眉頭一挑:“學會使喚我了?”
“哪兒能!”明皓賭咒發誓,“只有你使喚我的份,小的怎麼敢使喚你……”
“行了,什麼事說吧。”黎俏打斷他的廢話。
晚上沒事,正好可以幫明皓把事辦了。
掛掉電話,黎俏換了服出門。
按著明皓給的地址,來到了一個珠寶行門前。
明皓前不久定做了一掛鉆石項鏈,打算給明夫人當禮,正好這兩天做好了。
“幫明先生取項鏈。”黎俏進去就報出來意。
店員核對了獨一無二的編碼,確認無誤后,進保險庫幫取項鏈。
正在等待,忽然電話鈴聲響起。
霍南爵?
黎俏看清來電,眼底浮出疑。
“有什麼事?”口氣不耐煩。
那頭沒有聲音,只有海浪嘩嘩拍擊的聲響。
黎俏皺眉:“你在聽嗎?說話!”
依舊是海浪的聲響,沒有任何人的聲音。
有病吧。
黎俏以為他誤撥,干脆的掛斷電話。
這時店員返回,捧著珠寶盒到面前。
“漂亮的。”打開檢查。
在紀家見過的名貴珠寶不計其數,一看就知道這掛項鏈價值不菲。
帶著珠寶上了出租車,黎俏忽然想起那通無人接聽的電話。
咬咬,回撥過去。
問清楚,萬一有事呢。
鈴聲一遍遍響過,沒有人接聽。
黎俏擰眉。不死心又撥了幾次,還是沒人。
心里浮出一不安。
霍南爵哪怕生氣,也不至于不接電話。
酒店門前,黎俏下了車就直奔房間,在桌上找到那封邀請函。
據地址找到宴會現場,卻得知一個意外的消息。
“霍南爵沒來?”拔高了聲線。
算算時間,霍南爵出門已經快五個小時了。
黎俏進宴會尋找,找遍了所有地方,果然不見霍南爵。
心底那不安越來越強烈。
霍南爵,該不會被綁架了?
……
海邊,一艘破舊的小漁船。
霍南爵被封住眼睛,雙手被綁到后,厚厚的繩索把手腕勒出痕。
“人就丟在這?要不再遠一點?”
“浪太大,再遠船就該掀翻了……把人淹死就行。”
兩個人的對話順著海風送到耳中,霍南爵心頭一。
這些人,要他的命。
出發赴宴的路上,車在半路上轉了方向,等他意識到時,已經吸了好幾口車的迷煙。
再醒來,人就在漁船上了。
“兄弟,別怪我們,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人!”
狠的話落下,霍南爵離開船面。兩人用力一拋,水面濺起巨大的水花,他的沉了下去。
冰冷腥臭的海水涌口鼻,死亡的窒息撲面而來……
失去意識前,霍南爵想,或許沒人發現他留的記號。
深夜的路面上,一輛車疾馳。
“再快一點,求求你!”黎俏滿臉焦急,不住的催促。
車子飆過限速,最后在一片無人的海邊停下。
“這個港口廢棄很多年,沒人的……”
司機的話傳來,黎俏卻顧不得了。
付了錢沖出去,一邊給那頭打電話。
“沈風,我已經到港口了,現在就去找霍南爵。你讓警方快點來!”
說完,就沖進了黑夜。
打著燈在海邊找了很久,終于看到地上一塊掉落的表鏈,認出是霍南爵的。
霍南爵真的在這里。
黎俏信心一振。
今夜即將有暴風雨,海面上大浪掀起。
黎俏在海邊找不到人影,卻遠遠看到海面上浮著一個小黑點。
“霍南爵,是你嗎?”大聲喊。
海浪聲淹沒了的聲。黎俏咬咬牙,掉鞋子跳進了海水中。
二十米,十米,五米……
力的游著,終于看清了那個黑點。
男人被捆綁的手攀著一塊木板,隨著海水沉浮。
黎俏眼中涌出淚水。
“阿爵,你不能有事!”
用力抱住霍南爵,手指撥戒指,彈出一片尖銳的刀片。
泡在冰冷的海水,抖的手指發白。
一下,又一下。
終于,繩索斷了。
“黎……俏?”沙啞的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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