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輕聲說道,想了想又道,“不管是那個人,還是如今你養著的這個男人,都不能為你的絆腳石!”
“艾倫,這一生,你都為我而活,不曾過別人,又怎麼會懂得,到深,簡直是像一種疾病一樣,想戒都戒不,即便是傷害了你,你卻還是不能忘卻的,”陸澤瑞輕聲道,殘破的影里,他長長的睫在臉上留下淡淡的影,“除了陸氏,我這輩子,想要的,不過只有清淺一個人而已!”
“威廉……”
陸澤瑞斂起了笑容,若有所思地將手輕輕地上了自己肩上的槍傷,雖然結痂了,但還能看得出,時日已經有些久了,他低頭凝視著那傷口,仿佛在這一凝中,他看到了很多東西。
一些,永遠都沒有辦法釋懷的東西,一到冬日里,肩上作痛的傷口,提醒著,那個人為了去到那個男人邊,竟然真的朝他開槍了,連開了兩槍。
“艾倫,我有多久沒有見過了?”他緩緩開了口,“我記得上次見是在法國,我囚,不準回去見那個男人,朝著我開了兩槍,時至今日,已經差不多快二十多年了吧!”
艾倫的臉上出了厭惡的神,“威廉,那個人值得你這樣嗎?”
“你知道嗎?在我醒來之后,看見不見了,那種瘋狂和不甘,我知道我剩下的生命里,只有無法遏止的思念,后來,我養好了傷,去寧家找,看到抱著一個孩子,和那個男人歡快的笑靨,我知道,我輸了。”陸澤瑞似乎輕嘆了一口氣,那沉浸在夜的廓變得模糊了,深深淺淺,帶著一種憂郁的哀愁。
“讓你查清淺的事,你查到了嗎?”陸澤瑞輕聲道。
“還沒有!”
“艾倫,我真的懷疑你的能力了,我只想知道到底是怎麼死的?我不相信寧家的說辭。我再給你一點兒時間,如果再找不到,你就不用回來了!”
“既然是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威廉,為什麼還要將自己陷無盡的折磨中。”
陸澤瑞輕輕一笑,“那是我的事,你只管去查就是了,尤其是寧向毅和容麗華這對夫妻上查!”
“好,我知道了!”艾倫微微點頭,而后退出了去。
整個書房中只剩下陸澤瑞一人,他仰頭,著天際,角微揚。
不是無盡的折磨,而是為了報復啊!
怒,莫大與有所求而求不得。
哀,莫大與有所求而不得求。
陸景承帶著寧晚回來,已經是五天之后了,才一下飛機,陸老爺子打電話就讓他們趕回去老宅一趟。
耀眼得很。
寧晚坐在副駕駛上,從一開始的臉就轉向一邊,只是看著外面的天空,一句話也不說,沒人知道到底在想什麼。
此刻的兩人像極了不認識的陌生人,仿佛那天晚上,他扶著走下臺階,那樣的時刻,是假的般。
“回到家里,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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