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云英勇護母的模樣,令白寧安頗欣,忍不住抬手他的小腦袋,角揚起溫的弧度。
“臭小子,這幾年沒白疼你。”
“娘放心,小寶絕不會讓人欺負你!”白錦云直小板,白的小胖手拍拍口,聲音稚卻非常堅定。
瞧著母子深的二人,秦震昊像是被雷擊中了似的。
半晌回過神,幾個箭步沖過去,大手抓住白寧安的手腕,不可思議道:“他是你……兒子?!”
白寧安沒能甩開他的手,疼得皺眉,還是坦然答道:“是啊。”
“……”
實在是太突然,太震驚、太難以置信,秦震昊一時間不知說點什麼好。
直到,手背忽然一痛,才算徹底清醒。
低頭一看,小家伙正使勁咬著不放,還不忘側臉仰頭‘兇’瞪著他。
這點力道自然對蕭震昊構不任何威脅,不過還是放開了白寧安。
“哼,算你識相。”白錦云松口,以保護白寧安的姿勢站好,即使仰著頭看人也要裝出氣勢來,“你再敢我娘一手指頭,我就……我就打死你!”
說罷,握著兩只小拳頭,對比自己高出兩個子的男人揚了揚。
蕭震昊面無表,眼神在孩子和白寧安臉上看個來回,最后死死盯著白寧安,眼底似要燃起吞噬活人的火焰來。
“白寧安,誰給你的膽子,竟敢給本王戴這麼大一頂綠帽子?!”
氣得約抖的修長手指,指了指白錦云,然后又指著。
“說,你的夫是誰?”
“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等辱本王的事,看你們是活膩了!”
面對盛怒的男人,白寧安佯裝淡定的表下,終于起了一裂痕。
不過不是怕,是氣。
關了四年還不夠,還冤枉人,更過份的是對白錦云都起了殺心。
是可忍,孰不可忍!
桃花眼微微瞇起,角勾出嘲諷的弧度,抬起手,重重一掌扇過去。
“蕭震昊,你說夠了沒有?”
“要是說夠了就給我滾出碧水閣,在這里礙眼!”
這一掌打得和剛才承認自己有兒子一樣,都令秦震昊猝不及防。
后方的隨從蕭劍驚得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他們家一人之下萬人之人的王爺被人打臉了?!
而且還是被棄如敝屣,關在這里四年,任由自生自滅的最痛恨的人給打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就是有人打賭讓把頭摘下來說是真的,也絕不會信。
話又說回來,這人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哼,敢打他們家王爺,就等著死無葬之地吧!
蕭震昊的震驚不比蕭劍,周散發出如同風雨來山滿樓的低氣。
“白寧安,本王是不是太給你臉了?”他克制著沒打回去,從齒里字。
“呵,敢問王爺,您何時給過我臉了?”
白寧安好笑地搖搖頭,“您所謂的給我臉,難道是指婚那日,您只聽別人一面之詞就給我定了罪,讓我至今還背著罵名的事?”
“還是指您那晚對我的所作所為,亦或是將我足至今,生怕我死不了的事?”
“若您指的這幾件,恕我不能茍同。”
一開始被限制自由,白寧安真的很煩躁。
多次在院門口喊話,希蕭震昊能給個機會解釋。
可他充耳不聞,還不許府里人議論和提,否則一律逐出王府。
今天,他竟然說給臉了。
他哪兒來的臉?!
蕭震昊到底是要臉的人,被問得啞口無言,只得強忍被打的怒意。可一低頭看見白錦云,就覺頭上綠油油,氣不打一來。
“本王的府里,絕不容許有來歷不明的人!”
白寧安氣結:“什麼來歷不明?你剛剛耳朵塞驢了嗎,他是我兒子,親生的,他白錦云。”
秦震昊看著眼前像是變了個人的人,腦海忽然閃過一張男人的臉,整個人立刻鷙起來,“難道是那個護衛留下的種?”
白寧安真氣炸了,從樹上折下指頭的樹枝,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蕭震昊上招呼。
“混蛋王八蛋,這幾年的賬還沒跟你算,又來這里胡說八道壞我名聲,我看你才是活膩了……”
蕭震昊不料如此大膽,肩上挨了一下,氣不過可又做跟人對打的事,只好左躲右擋好不狼狽。
“本王胡說?那你說這不是你跟那護衛生的,莫非還是給本王生的?”
大婚那晚他倒是跟白寧安行了夫妻之事。
但那也是聽伺候白寧安的婢說,白寧安不知恥膽大妄為,拜堂回房后就迫不及待跟府中護衛幽會,才一氣之下了。
每每想起這事,他心里頭就堵得慌。
“想得,小爺才跟你沒關系。”
兩人你追我躲,飛狗跳,白錦云見自家娘親是占上風的那個,便雙手抱,悠閑話。
“我娘說,我爹早見閻王去了,現在估計連胎都投了吧。”
說完將掌大拳頭的樹枝朝蕭震昊扔過去。
蕭震昊沒留神一腳踩上去,要不是反應夠快,定會摔個狗啃泥。
正慶幸沒出丑,背就被得火辣辣的。
白寧安毫不手,趁他沒站穩又連著來了好幾下。
總算解氣。
眼見王爺挨打,沒得到允許的蕭劍只能手足無措的干著急,不敢貿然出手。
蕭震昊反手抓住又要落下的樹枝,喝道:“白寧安,為了你和你兒子,本王勸你冷靜點,別再挑戰本王的耐心!”
見好就收的道理白寧安還是明白的,況且氣已經出了。
扔了樹枝,白寧安沒事人似的抱起兒子,“小寶,剛才那一下干得不錯,走,回去娘給你做最的獎勵你。”
什麼人,竟然這樣教孩子?
蕭震昊深吸口氣,努力克制想殺人的沖大步跟上,“白寧安,這事你必須給本王個解釋。”
“我想解釋的時候,你給過我機會嗎?”
白寧安一路頭都沒回,直接踹上門。
蕭震昊的俊臉徹底黑了。
蕭劍暗自搖頭,王爺這一遭本是來問罪,結果被心還被拒之門外。
真……太慘了!
“王……”
蕭劍剛要安,就見蕭震昊拂袖轉,冷聲吩咐:“去,將碧水閣的下人全到前廳。”
白錦云到底是誰的種?
白寧安為什麼像變了個人?
這幾年他們娘倆又靠什麼活得像模像樣?
他迫切想知道。
很快,人齊了,一共八個。
幾人請安時瞧見蕭震昊的狼狽,暗暗遞著眼,猜想會是誰這麼的狗膽包天,以下犯上?
“碧水閣里有個孩子,你們可知這事?”
王爺到底是貴人多忘事,還是想借題發揮?!
八人均拿不準,慌得眼珠轉,不敢吱聲。
‘嘭!’
蕭震昊拍桌,不怒自威。
年齡最小的婢不住嚇,哆嗦著道:“知……知道。”
“為何不報?”
蕭震昊大怒。
婢連忙跪下,為了小命只得實話實說:“奴婢報過,您還讓……奴婢給王妃送藥打了那孩子……”
蕭震昊微微瞇眼,約莫記起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白寧安很剛烈也很執著,寧死也要保孩子……
“因太后幫著說,您便默許留下那孩子,但下令生產時不許穩婆,還說生死由天……”
一張白乎乎的可小臉在腦海中驀地浮現,蕭震昊聽不下去,煩躁打斷小婢的話,“那你們可曾聽說,孩子生父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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