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在這個時候敲門?”海叔一愣。
魏大師來云城的消息上也就云城這幾個人知道,前兩天基本上都已經上門拜訪過了。
今天也只是外省協會的那些人在打電話。
云城還有誰?
海叔放下手中的茶壺,走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老人,戴著老花鏡,穿著黑中山裝,整個人干凈利落一不茍。
似乎是沒想到敲門的會是他,海叔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徐……徐老?”
徐家人深居簡出,不太出現在公眾前,但徐搖跟魏大師有些,海叔還是見過徐校長本人的。
只是徐校長一般不太跟其它世家往。
魏大師雖然跟徐搖有來往,但跟徐家人還隔得有些遠。
畢竟京城那幾個家族,不是說想攀就能攀得上的。
“請問,魏琳魏大師是這個房間吧?”徐校長往門牌號上看了一眼。
“是的,”海叔連忙打開門,“您快請進。”
等徐校長進去,海叔關上了門,“老爺,是徐老來了。”
剛放下手機,正拿著杯水喝的魏大師放下杯子,站起來,有些驚訝的站起來,“徐老,您請坐。”
他心里也奇怪,他們魏家跟徐家好像沒這麼?
魏大師找他干嘛?
海叔給徐校長倒了一杯茶。
“是這樣的,我是為了我的一個學生秦苒來的,”徐校長一手拿著茶,開門見山的道,“聽說您昨天收了為徒。”
“原來徐老是為了這件事。”魏大師心里驚訝,但面上毫不顯。
又是為了秦小姐?
海叔愣了一下,徐校長也是秦小姐朋友之類的人?
不過程雋陸照影這幾個人都出現了,此時多加一個徐老,好像也不算事什麼。
海叔麻木又僵的想著。
“不僅僅是這樣,”徐校長搖了搖頭,他喝了一口茶,似乎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幽幽頓開口,“我是想問問您,是怎麼讓秦苒答應跟您學小提琴的?”
魏大師一愣,沒想到徐校長會這麼問他?
“您也知道,我的繼承人一直沒有著落,最近這三年我都在云城,都是為了找繼承人,可一直都沒答應。”話說開了,徐校長也沒保留,他是真的很想知道魏大師是怎麼讓秦苒答應他的。
魏大師一邊聽著一邊“嗯”了一聲。
“說到這里,您應該猜到了,就是您昨天才收的弟子秦苒。”徐校長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抬了抬眼眸。
“哦。”魏大師點點頭。
他下意識的抬手又喝了一口水。
喝到一半的時候,反應過來。
“咳咳——”
他劇烈的咳著,海叔連忙去拍他的后背。
徐校長就冷酷無的看著魏大師的臉,半點也不同。
大約三分鐘,魏大師終于緩過來,他抬了抬頭,把杯子“啪”地一聲放在了桌子上,“徐老,您剛剛說什麼來著,我好像聽岔了。”
徐校長面無表的重復了一遍。
“的脾氣我知道,”徐校長幽幽地看著魏大師,“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說服的?”
“啊,”魏大師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不太在狀態,“肯定不行,得找外婆才有用。”
“外婆?”徐校長點點頭。
然后又十分有風度的站起來,“魏大師,今天冒昧打擾了,明天在恩擺桌,希您能賞臉。”
徐老走后。
酒店里的兩人還沒反應過來。
“剛剛徐老是說選的繼承人是苒苒?”魏大師看了眼海叔。
徐家在京城的影響力不可說,跟魏大師完全是兩個方向,其他人尊敬為大師,是給他面子,可徐家,手里是真正有實權的。
海叔艱難的點點頭,“好……好像是的吧……”
**
醫院。
寧晴、林老爺子、林麒林家這些重要的人幾乎都來了。
“媽,老爺子來看您了。”寧晴進來,幫陳淑蘭墊好后的枕頭。
陳淑蘭沒什麼神,就看了他們一眼,咳了兩聲,然后淡淡的說了聲:“謝謝。”
這態度,林家除了林麒跟林老爺子,其他人都皺了皺眉頭。
他們眼里,寧晴這一家人,僅僅就是沾了秦語的。
陳淑蘭充其量不過一個農村婦人,沾了林家的才能住在醫院的vip病房區,這會兒還這態度。
不過這幾個人都沒說話。
寧晴放緩了聲音,“京城有一場拜師宴您沒去,我們商量著在云城再辦一場,讓兩家親戚都來熱鬧一下,就這兩天。”
聽到這一句,陳淑蘭終于睜開了眼睛,看了寧晴一眼,最后又閉上了眼睛。
“不去。”又些病懨懨又有些冷的聲音。
寧晴抿了抿。
林老爺子臉上一直是笑著的表,“親家應該是累了,你也不要太強求。”
他語氣緩緩的,聽不出其他緒。
一行人出了病房,寧晴還留在里面沒有出來。
“爺爺,這個陳淑蘭也太不識抬舉了。”一個年輕男人皺了皺眉。
林老爺子手負在后,淡淡開口,“鄉野婦人,無須多過計較。”
電梯門打開。
從里面出來一位戴著老花鏡的老者。
林麒在秦語開學時見過徐校長的,自然認識他,他愣了一下,連忙開口:“徐校長。”
徐校長急著去找陳淑蘭,聽到有人他,腳步頓了頓,然后推了下眼鏡,對林麒沒有多大印象,就朝他點點頭,沒多說什麼。
等他走后。
林家一行人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林老爺子才看向林麒,“剛剛那人是……”
“徐校長,”林麒低聲開口,“三年前空降一中校長,聽說是京城人士,每個月都有不知名的掛著京城特殊車牌號的人找他。”
林老爺子神一振,他沉了一會兒,“在前任校長無功無過的況下空降……”?這些事兒一中的學生老師都知道,不算什麼,就是沒人知道徐校長究竟是誰。
畢竟,京城太多新聞在網上別說搜,提個名字都直接給屏蔽了。
“明天的筵席安排好了,苒苒那邊……”林麒沒再提徐校長,頓了頓,說起了秦苒。
林老爺子看他一眼,沉了一下,“那邊就不用通知了。”
一開始他是有想要林麒拉攏秦苒的想法。
差錯因為孟心然的事讓他們不得不選擇了秦語的這個點。
眼下看來,多虧了之前那件事,不然在秦語這件事出結果之前還在兩人之間糾結,不得兩邊都不討好。
林麒嘆息了一聲,沒再糾結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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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醫室。
程雋辦公桌上多了一些燒杯燒瓶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手邊還放著個反應試管。
秦苒趴在一邊練字,下午的課沒去上。
最近老高對十分寬容。
當然,除了理老師以外,其他老師都對十分縱容
雖然有些不耐煩,但還是抿一個字一個字慢吞吞的寫著。
江東葉如同死尸一般躺在椅子上。
陸照影靠在沙發上,朝進來的程木挑眉,詢問他江東葉是怎麼了。
“好像手機中顧西遲的照片被人刪了。”程木有些同的看了江東葉一眼。
通緝顧西遲的照片就那麼一張,還因為自己的一時作死被人刪了。
現在是大數據時代,基本上很有人會打印照片。
如果早知道顧西遲的背后有個黑客大佬,他肯定不會這麼作死,肯定會把顧西遲的照片打印個幾千張。
“我小叔今天又忙了,”江東葉拿抱枕蓋在自己的頭上,將搭在桌子上,徹底服了自己的運氣,“他跟我說幫我聯系了錢隊,我去錢隊的工作地點找了好幾次,都沒找到……”
江東葉不說還好,說到這個,程木跟陸照影看江東葉的目就更詭異了。
兩人都沒敢跟江東葉說,昨晚他們不僅見到了江回,還見到了錢隊……
“我再去錢隊那里找人試試,”江東葉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又站起來,目一掃,就看到了還趴在桌子上的秦苒,一頓,“……不用上課?”
這會兒快三點了,按照高中學生的作息,第一節課都快下課了吧?
程木淡淡的開口,“老師都不管的。”
江東葉一愣,想想除了理,其他總分646,咳了一聲,然后拿了外套出去。
秦苒又練了一頁紙。
兜里的電話就震了一下。
漫不經心的拿起來一看。
是秦漢秋的信息。
抬手把筆扔到桌子上。
秦苒往椅背上一靠,直接撥通了他的電話,聲音微微低:“爸?”
秦漢秋那邊顯然很高興,聲音大,“苒苒,我今天來云城了,晚上放學你出來,我帶你去吃一頓好的。”
秦苒手翻了翻字帖,挑眉,“怎麼忽然來這里了?”
“林家請我們來的,我跟你舅他們一起來的。”秦漢秋頓了頓,說的有些小心翼翼:“還有你弟弟,你要是不喜歡,晚上就不帶他……”
秦苒合上了字帖,按了下太,想了想,“你們倆現在在哪?”
“剛下車,在汽車站。”秦漢秋大著嗓門回,“林家的車馬上接我們去酒店。”
一下車就迫不及待給發信息。
秦苒看了程雋一眼,對方在用顯微鏡看什麼東西,就站起來,往旁邊走了兩步,低聲道:“哪個酒店?”
秦漢秋就說了一個酒店的名字。
巧了,正是魏大師跟顧西遲兩人的酒店。
秦苒還有事要當面問顧西遲:“行,你們等著,我去找你們。”
**
半個小時后,云城唯一一家國際化的五星級酒店,云鼎酒店。
云財團旗下的酒店。
無論什麼時候保絕對是一流的地方。
秦苒到的時候,秦漢秋跟寧家一堆雜七雜八的親戚都在大堂里。
秦漢秋穿著新的風外套,他的臉有些黝黑,此時正急躁的跟一個短發人說著什麼,點頭哈腰的,一張黝黑的臉有些紅。
邊還跟著個十歲上下的蘿卜丁。
短發人邊還站著兩個黑不知道是助理還是保鏢的男人。
寧家其他的親戚都隔得遠,仿佛不認識秦漢秋一般。
“怎麼回事?”秦苒擰著眉走近。
短發人看了秦苒一眼,在上都校服上停留了一下,眉眼凌厲的,沒跟說什麼,只淡淡的看向秦漢秋,“我們等警察來再說吧。”
秦苒往旁邊看了一眼,就看到黑保鏢跟短發人后的年輕人。
天冷,就穿著一禮服,外面套了件外套。
波浪卷,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嫵。
戴著黑的墨鏡,看不太清的臉,但不遠有人在拍照,應該是明星。
張嫂是負責寧家這行人的住宿,此時正在給林麒打電話,也沒理會秦苒,今天這件事鬧大了,影響最大的是林家。
臉有些不太好看的,眉宇間也是厭煩居多。
“剛剛小陵撞到了那位李小姐,李小姐的項鏈不見了,你表舅娘他們都說是小陵拿的,小陵雖然不聽話,但這件事真不是他……”秦漢秋抿了抿,“苒苒,您別過來,警察待會兒要來了。”
這種事,寧家的親戚早就躲一邊了,張嫂也不想跟他們說話。
秦漢秋下意識的不想牽連到秦苒。
聽到這里,秦苒差不多清楚了,看了眼秦陵,淡聲道:“看看監控不就知道了?”
聽到這句類似于鄉佬的話,給林麒打電話的張嫂看了秦苒一眼,擰著眉撇。
短發人眉眼凌厲的看了眼秦苒,忽然笑了,“你當云鼎酒店是你家的?監控想看就能看?”
聽到這句話,秦苒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