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瞞著嗎?”厲南希一剎那險些沒有上這口氣,直接撅了過去。
真是說曹曹到,就不能給人點息的時間。
“這我也不知道,本來瞞的好好的,都打了招呼,而且是董事長親自打的招呼,如果有事會和咱們通,可不知道哪里來了一個小公司,突然就出了一份報紙,發了一篇咱們集團和RL合作智能家居的分析,還、還說咱們目前虧損大概已經達到了二十億。”
助理咽了口口水,二十億,他怕是十輩子也賺不到這麼多錢。
“我還沒收到消息,這份報紙就流傳出去了,現在就算是找他們也沒用了。”
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這樣的大事,哪還瞞得住。
傳播的速度怕是比火箭還要快。
“厲總,我看您最近還是別來公司了,我也得向您請假,這民瘋狂起來誰也擋不住啊。”助理生怕被人認出來是厲南希邊的助理,上下班的時候被民用板磚砸死。
“你請假做什麼?你不留在公司,我怎麼知道最新消息。”厲南希氣死,他現在膝蓋有傷,行走困難,怎麼助理也要請假。
“厲總,我不舒服啊,得請假。”
“你要是敢請假,我開除你。”助理一走,厲南希在公司就孤立無援了,連個幫手都沒有。
“那算了,厲總開除我好了,總比丟了命好。”說完助理就把電話給掛了,拉黑厲南希。
他看厲南希在公司也待不久了,厲氏集團遲早還是厲北庭的天下,他擱這也討不到好,工作好找,要是弄個天災人禍啥的,把命搭上就不值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大難臨頭各自飛。
“喂,喂?”厲南希不敢置信的看著手機,一個小小的助理,竟然也敢掛他的電話。
他再打過去,居然打不通了,一氣之下,厲南希把手機砸了出去,摔在了不遠的電視機上,手機和電視機屏幕都碎了。
趙琴被他嚇了一跳,“你干什麼呢?手機電視不是錢啊。”
“完了,全完了,合同的事曝了,我完了。”厲南希雙手抱頭,從來沒有過這麼絕的時候。
趙琴傻愣愣的,還不清楚狀況,卻約約覺得,是發生了一件很大的事。
厲鍵比厲南希更絕。
因為當初厲南希是他擔保的,讓他為代理總裁,實則厲南希本沒有這個權力,他一沒在公司任職,二也沒有公司的份,完全就是關系戶。
是厲鍵力保,還聯合了幾個董事,把厲南希扶上位,這下公司虧空幾十億,他責無旁貸,那些董事還不得吃了他。
他把那份報紙翻來覆去的看,毫無破綻,幾乎把目前集團的現狀猜了個徹,他甚至要懷疑這篇報道是不是集團部人員寫的。
其中最后一段中有這麼幾句話,“原先厲北庭先生在公司,厲氏集團一直于平穩上升的發展狀態,市也欣欣向榮,可自從換了厲家養子厲南希為代理總裁,厲氏集團卻多次失誤,大起大落,不得不令人懷疑,厲南希先生是否合適擔任這個職位。”
這些話,像是一把利刃了厲鍵的膛,把他的那些自以為是都抹殺的干干凈凈。
他以為厲南希親近他,對他好,可是卻忘記了,如果不是因為公司,厲南希還會對他好嗎?如果公司沒了,厲南希對他的好有什麼用?
自從出生,厲鍵就過的是富貴日子,難不讓他半截子土了,還要變得一窮二白?
過這樣的日子還不如死了算了。
厲鍵心嘆,錯了,大錯特錯,從一開始就錯了。
他很想給厲北庭打個電話,可是又打不出來,玉城是鄭淑的故鄉。
當初鄭淑執意嫁給他,來到云城,一轉眼,都快三十年了。
厲鍵重重的嘆了口氣。
這張報紙一出,那家的報紙被搶售一空,甚至有不人沒搶到,不得不和別人共看一張。
現在都是電子時代,往常這些報紙都是用來灰塵裝垃圾,這一次,卻是搶著看。
厲氏集團的公關部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也盡力去挽救,可首先部就了,別說挽救外部了。
大中午的,往常難得一見的董事,齊聚董事長辦公室,一群人七八舌的,把厲鍵說的頭都大了。
厲鍵完全沒有反駁的機會,他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承這樣的力了。
本來他就不怎麼管公司的事,先有老爺子,再有厲北庭,他都養的骨頭了。
“老厲,還是趕快讓北庭回來吧,再這樣下去,公司非得被你那個養子給敗了。”
“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一個養子,公司哪能給他來管。”
“就是,員工猝死案還不夠嗎?現在又整出事來。”
這些董事大多都是厲鍵年紀差不多大,和厲氏集團也一起走過這麼多年了,與厲鍵更是悉,說起話來倒也沒咄咄人。
厲南希是厲鍵私生子的事,董事們都猜得到,卻不會拿到明面上來說。
“北庭現在去了玉城,我也想他回來,孩子大了不聽話。”厲鍵無奈,他和厲北庭本沒有什麼流,他說的話厲北庭哪會聽。
“老厲,當初可是你力保厲南希,現在出了事,總不能損害東的利益。”誰也不希自己的錢包癟下去,幾十個億,每個人不知道分多紅。
厲鍵連解釋都說不出來,最終董事們也累了,只好先后散去,卻約定次日還要來。
他們是打定主意了,這錢總不能讓他們承擔。
賺錢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好說話,可你要是讓他們賠錢了,臉一個比一個難看。
一天的時間,這件事鬧的沸沸揚揚,下午收盤的時候,厲氏集團的票都跌停了。
就算有公關,卻沒有公關到點子上,有些時候,沒有否認就是默認了。
這件事,厲北庭全程有關注,紀年等人都替他盯著,他在想,什麼時候能接到厲鍵打來的電話。
厲鍵還算有點耐心,第二天上午才給厲北庭打電話。
厲北庭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和舒瀾正好在福云寺前,之前舒瀾嚷嚷著說要來拜佛,正好玉城附近有個福云寺有名氣,今天就帶過來了。
福云寺在半山腰,全是臺階,想要上去只能爬山,可把舒瀾累的不輕,好不容易到了寺廟前,癱坐在石凳上氣,一步也不想走了。
厲鍵想說的,無非是那些,厲北庭不用腦子也猜得到。
他沒有說到厲北庭想聽的,所以厲北庭應付了幾句就掛了,看來還不急,要不然他們早該知道厲北庭想要什麼。
“怎麼了嘛?”厲北庭坐在邊,舒瀾下意識的靠了過去,真的太累了,再也不說自己爬山了。
“公司的事急了。”
舒瀾看向遠,群山環繞,這個地方,倒有些像佛家圣地。
公司的事昨天晚上知道了,刷微博的時候刷到,問了厲北庭,只說沒關系,就知道應當是他布的局,也就沒怎麼關心了。
“那你要回去嗎?”
“他們急,我不急,走了,先去拜菩薩,這麼點路就累了,菩薩看見說你不誠心。”
“真的很高啊。”舒瀾拽住厲北庭的手,任由他拖著進去。
福云寺很大,是周圍很有名氣的寺廟,聽說很靈驗,舒瀾也沒其他好求的,就希家人平平安安。
寺廟里分了好幾個殿宇,都很恢弘大氣,舒瀾也不知道去哪一個,就跟著人多的地方去了,人多肯定說明很靈驗,從眾心理嘛。
人太多了,好不容易到兩人,舒瀾好香燭,跪了下去,閉上眼睛里念念有詞,無非就是求平安,還有希厲北庭能順利拿回公司,如果不是不好在菩薩面前許惡毒的心愿,還想要厲南希事事不順。
結果念叨了半天,要磕頭的時候,看了一眼厲北庭,見他還直愣愣的站著,和周圍的人格格不。
扯了扯厲北庭的子,“跪下啊,要不然許愿不靈的。”
厲北庭看了一眼,提了下腳屈膝蹲下,“你求的什麼?”
“就希大家平安啊,別再出這麼多幺蛾子了,最近的壞消息真是一個接一個。”是革命的本錢,所以平安最重要。
厲北庭聞言又抬頭掃了一眼,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咳嗽了一聲,小聲提醒道,“可這是求子的。”
“啊?”舒瀾傻眼了,抬頭一看,送子觀音慈祥的看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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