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方阿姨說好了,要回去睡麼?”沈金臺問。
閻秋池神略有些懵, 問說:“有說麼?”
沈金臺就笑著說:“你真喝多了麼, 臨走前方阿姨囑咐了好幾遍。回酒店幹什麼, 你想幹什麼?”
閻秋池就笑,臉上和脖子上都是紅的,笑起來有點,說:“不幹什麼。”
才剛走出沒多遠, 沈金臺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下,接通了,是柳琦打過來的:“你爸給你們準備的紅包,忘了拿給你們了。”
車子還沒走遠, 就又掉頭回來,沈金臺下了車子,柳琦就笑著跑過來將紅包遞到了他手裡:“這個是你的,這個給秋池的。”
沈金臺笑著說:“還有我的呢。”
“知道你不缺錢,還經常給我們打錢, 這點是你爸的一份心意。”
“替我謝謝爸。”沈金臺說。
“好了,外頭冷,快進車裡頭去吧,有空常回來看看。”
沈金臺要走,卻見沈小妹跑了出來, 他就笑著抱了沈小妹一下, 柳琦說:“哥哥還有事, 下次再讓哥哥陪你玩。”
沈小妹又在他上膩歪了一會,柳琦笑著說:“你在劇組拍戲,我們這種能不能去探班?你爸前段時間還跟我說,想看看你工作是什麼樣的。”
“沒問題啊,你們要來之前提前跟我說一聲就行。”
沈金臺又親了沈小妹一下,沈小妹忽然揮手,說:“秋池哥哥再見。”
沈金臺回頭看了一眼,就見閻秋池已經下了車,扶著車門朝他們揮了一下手。
沈金臺重新回到車上,將紅包給了他。
方給了他一個大紅包,他原來還想著,這邊是不是也要給閻秋池一個,原以為沈如海想不到這些,沒想到原來也早早準備好了。
有來有往好的,他也是有家人的人。
沈金臺對沈如海乃至於沈小妹,柳琦他們,一直有一種很微妙的覺,反倒不如毫無親的閻家更讓他自在。可是想到沈如海昨天曾站在育館外頭,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又暖融融的,是很傷的,這種充滿了憾的父子,倒很像是《春夜喜雨》裡的故事。
除夕夜,街上很冷清,閻秋池上有很重的酒氣,靠在他肩膀上,傳到他鼻息來。他今晚上沒喝酒,卻沾染了一。
閻秋池的手機突然震了起來,他醉醺醺地掏出來,說:“是我媽。”
“你們吃完了麼?”方問。
閻秋池“嗯”了一聲,說:“吃完了。”
“那你們快點回來吧,你爸正在傷呢,說小的小的跑出去鬼混了,大的大的跑人家吃年夜飯去了,你們快點回來安安他。”
白天沒注意,晚上回來,沈金臺才發現閻家的庭院裡掛了好多彩燈,在夜裡一閃一閃的,庭前還掛了兩盞紅燈籠,格外喜氣洋洋。
沈金臺扶著閻秋池進了家門,方下樓來迎他們,問說:“你喝多了?”
“一點點。”閻秋池說。
“他把我爸都喝倒了。”沈金臺說。
“耀軒沒回來?”閻秋池問。
“沒有,下午就跑出去了,跟他說,今天你們要去沈家那邊,家裡的阿姨又都放假回去了,讓他早點回來,結果到現在,電話都不接,不知道跑哪鬼混去了。”方說:“你別說,家裡就我們倆,還真冷清。”
閻秋池笑了笑,先去看了一下閻鐵峰,閻鐵峰正躺在床上看春晚呢,見他們進來,就說:“這麼早就回來了。”
“秋池把老沈給喝趴下了。”方端著瓜子水果進來,笑著說。
閻鐵峰聞言就笑了,說:“老沈酒量還是不行啊。”
閻秋池將房間的大燈也打開了,這一下房間一下子亮堂了起來,有了倆年輕小夥子,仿佛瞬間有了生機,四個人一邊看春晚一邊聊天,惡事聊了沒十分鍾,閻鐵峰就說:“行了,我困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方愣了一下,然後就看見閻秋池站了起來說:“那你們也早點休息。”
沈金臺便也站了起來,方說:“對了,小金,家裡是不是沒有你的睡了,要是沒有的話,你就湊合穿秋池的。”
“我給他拿。”閻秋池說。
語氣頗為清淡。
等他們倆出門以後,方合上門,回頭問閻鐵峰:“剛還說孩子都不回來陪你,他們才回來,你怎麼又把他們攆走了。”
“你沒看到老大有點坐不住麼?”閻鐵峰說。
方愣了一下:“是麼?”
閻鐵峰就說:“他一直心不在焉地看手表……還時不時地抖。 ”
閻秋池教養極好,平時也沒有抖的壞病,可是只要他張,焦慮的時候,就會抖。這壞習慣他以為他早就改了,這都多年沒見過了。
閻秋池一邊上樓,一邊看了下時間,八點半,這個夜晚還很長。
沈金臺在他後說:“你不要給我拿長,短的睡就行。”
“知道了。”
沈金臺回了自己房間,剛才聊天的時候,因為他手機一直響,所以就關機了,這會一開機,手機狂震,一堆信息湧了出來。
又到了一年一度回祝福的時候了。
他往沙發上一坐,開始給比較重要的人回短信,正回著呢,閻秋池就拿著睡進來了。
“我的睡你穿著可能有點大。”閻秋池說。
沈金臺“嗯”了一聲,閻秋池在他邊坐下,微微朝他這邊傾斜,催他:“你還不洗澡。”
“我回完短信。”
閻秋池在他邊坐了一會,就出去了。過了好一會再進來,上穿的已經是睡了。結果沈金臺還在給人回信息。
他就在旁邊坐了一會,然後湊過去。
沈金臺就說:“我明天一早就要去拍戲。”
閻秋池笑了笑:“我知道。”
沈金臺放下手機,站起來去洗澡。
閻秋池很高興的樣子,直接躺到床上去了。沈金臺沒說話,抿著就進浴室去了。
洗完澡磨蹭了半天才出來,閻秋池的睡,他穿果然大。
他掀開被子坐到床上,閻秋池卻已經睡著了。
沈金臺愣了一下,看來他在洗手間磨蹭太久了。
閻秋池忍的很辛苦,其實他都知道,有幾次抱著一起睡,他都能到閻秋池的那種痛苦。說起來也很奇怪,他也是男人,也很喜歡閻秋池,他和閻秋池抱在一起的時候,也會很興,但他就不會像閻秋池一樣,他最多蠢蠢,不會像閻秋池似的,都會抖。
仿佛特別難的樣子。
他輕輕躺下,出手來,搭在了閻秋池腰上,閻秋池忽然捉住了他的手,抵上了他的額頭。
沈金臺一,就被閻秋池就拽了。他趕說:“我明天還要拍戲……”
“我知道,”閻秋池輕聲說:“但你拍完還得個把月呢。”
“什麼都沒準備……”
“那你答應我。”
沈金臺說:“答應你什麼?”
“抱抱你。”
這個要求覺可以滿足。
沈金臺就沒說話。
然後他一把抓住閻秋池的手:“你幹什麼解我服?!”
“我就抱著你,保證別的什麼都不乾。”
沈金臺掙扎,閻秋池就說:“都沒油沒什麼的,你怕什麼,我都想了一天了……”
黑暗助長了閻秋池的氣焰,按著沈金臺說:“寶寶乖……”
“不要我寶寶。”
“不,不。”
“哎,”沈金臺拽不住自己服說:“你現在怎麼這樣啊。”
閻秋池就再也不說話了,一句話都不再說,隻起開了床頭燈。
燈一亮,他就呆了一下,沈金臺要往被子裡鑽,他快速了自己的服,直接就撲上去了。
他的皮癥,終於得到滿足了。
兩個人都在抖,閻秋池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簡單的擁抱,只因為沒有再隔著睡,就特別震撼人。
大概太震撼了,就失控了,說好的隻抱抱的,結果就狂風暴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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