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泉只在意大利呆了一天半就要回去了,他接了個新電視劇, 馬上就要開機了。
因為要錄節目, 沈金臺他們沒辦法送他, 白清泉回去收拾了一下行李,一個人就坐著節目組的車走了,快到機場的時候,接到了沈金臺的電話。
白清泉問說:“你現在不是應該已經在教堂了麼?”
“ 等會就進去了, ”沈金臺問說:“你到哪兒了?”
“馬上就到機場了。”
沈金臺“嗯”了一聲,說:“等回國以後,咱們再聚哦。”
白清泉就笑著說:“你專門打電話來,就是說這個啊。”
“我這不是知道你心,怕你一個人走會寂寞傷嘛。”沈金臺說:“剛思齊喊你呢, 你聽見沒?”
他話音剛說完,白清泉就聽見鄭思齊又喊:“小白,一路順風啊。”
你別說,白清泉還真的傷了。
就好像他上高中的時候,有一次他父母來學校看他, 非常平常的一件事,可是等他爸媽走的時候,他一個人在學校大門裡頭突然傷了好一會,還差點哭了。
他現在年紀漸長,卻反倒更脆弱了, 心裡好像總是憋著一很悲傷的覺, 逮著機會就要出來躥躥。
“謝謝你們啦, ”他說:“咱們國再見。”
掛了電話以後,白清泉想自己為什麼傷。
一來肯定是有離別的因素在裡頭,和好友告別,自己孤零零一個人回國了,是有點落寞的覺。
二來大概是參加了這個節目,自己也很想談。
不知道他的在哪裡呢,還是希在最好的年紀裡,能到最的人。
沈金臺將手機還給節目組,回到隊伍中來。
他們即將迎來這趟旅程最浪漫的時刻,參加當地一對新人的婚禮。
沒有比婚禮更適合綜藝的了,這一對新人的婚禮也舉辦的十分盛大,鮮花簇擁著教堂,浪漫又莊嚴。
婚禮的莊嚴宣誓,讓沈金臺都紅了眼眶。
婚姻的儀式真的太令人了,而且那新郎顯然很他的新娘,從新娘挽著老父親的胳膊進教堂開始就一直哭,倒是新娘一直微笑著替他揩淚。
沈金臺並不能聽懂那些婚禮誓詞,可人類的都是共通的,他的無以複加,微笑著扭頭看向閻秋池,閻秋池就笑了笑,勾了一下他的手指頭。
鏡頭捕捉到了這一幕,節目組的人都很興。
這一段要怎麼播,配什麼字幕,他們都想好了。
婚禮結束以後,他們又邀參加婚宴,吃著意大利的食,和賓客們一起狂歡跳舞,這是他們這趟旅程最歡快浪漫的樂章。
他們回去的路上都在討論結婚這件事。
“我將來結婚肯定是要穿婚紗的,”王思怡充滿向往地說:“原來想著,只要能穿婚紗就夠了,結果參加完這場婚禮,我覺得我不但要穿婚紗,還要在教堂裡辦!”
楊李枝平時和王思怡說不到一塊去,格更是南轅北轍,倆人很多想法都是相反的,唯獨在這件事上,倆人得到了空前的統一:“孩子一輩子就是要有一場盛大的婚禮啊,婚姻最重要的不就是儀式麼,越盛大越好!”
“你們這麼年輕就考慮結婚了麼?”鄭思齊問。
“結婚這件事和年紀沒有關系吧,”唐冶說:“看什麼時候遇到對的人,遇到對的那個人,二十出頭就能結婚,遇不到對的那個,哪怕四五十不結婚,我覺得也很正常。”
說完就曖昧地看了王思怡一眼。
王思怡很配合地一笑,然後問閻秋池:“池哥,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打算辦婚禮麼?”
沈金臺不等閻秋池回答就說:“我們倆結婚,現在說還有點早吧。”
鄭思齊說:“你到法定結婚年齡了麼?”
氣氛一時有點尷尬,沈金臺了一下,隻笑了笑。
楊李枝不免慨,出名要趁早啊。折騰來折騰去,復出翻紅這麼久了,人家還不到二十二周歲。
關於結婚,他們倆還真的討論過,是有天做完以後,閻秋池摟著他問的。
倆人的看法很幸運的一致:婚是一定要結的,但婚禮不用很盛大。
請幾個親朋好友,在國外某個不為人知的教堂裡,辦一個溫馨低調的婚禮,不用應酬,也不用應酬群的賓客,只需要婚姻到來的那一刻的神聖好。
這是他們在佛羅倫薩的最後一晚,遮了攝像頭,摘了麥以後,閻秋池突然提議他們倆背著節目組,出去逛逛。
一跑到外頭的街上,沈金臺就笑起來了:“真沒想到你會出這種主意。”
閻秋池牽著他的手,說:“去哪都有攝像頭跟著,真不自由,這是個多適合自由散步的城市。”
因為剛參加一場婚禮回來,心中滿是溫意,沈金臺覺得空氣都是浪漫的,他和閻秋池這樣手牽手走在街上的機會,大概不會很多。
“我們要去哪?”他問閻秋池。
閻秋池說:“今天在婚禮上,看到他們互相給對方戴戒指,突然心來,也想戴。”
沈金臺就說:“那我們現在去買?”
因為已經有點晚了,珠寶店都關門了,最後他們在一家華人開的小商品店裡,買到了一對男戒,只需要幾十塊人民幣。
但戒指真的無關乎價格,真心相的兩個人,就是戴上草戒指,也是一生一世的承諾。
對他們倆而言,這對戒指意義重大,是他們倆戴的第一對戒。
沈金臺是演員,戒指不會常戴,但是從這一天開始,閻秋池的手上,再也沒有過戒指,從他中指上,最後挪移到他的無名指上。他最後戴的婚戒,刻著他和沈金臺兩個人的名字,一戴就是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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