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覺自己像是在做夢,喝了那麼多酒,腦子本來就有點不清楚。
以至於狂喜是在他們出了餐廳以後才突然發出來的。他扭頭看了旁的白清泉一眼,要牽他的手。
白清泉將手一,就到了兜里。石磊卻順勢也到他兜里去了,抓著他的手,說:“不是說好了,做我男朋友。”
白清泉朝左右看了一眼,略有些張。
“你戴著口罩呢。”石磊說。
白清泉就沒說話。
石磊的手就一直在他兜里,抓著他的手,一直看著他笑。
“跟做夢似的。”石磊說。
白清泉還是沒說話。
“你怎麼不說話。”
白清泉就小聲說:“說什麼……”
他腦子還是懵的。
他怎麼就這麼容易就被追到手了,他和石磊才見幾次。
他這些年沒談,不就是因為對很謹慎小心的緣故麼,結果遇到石磊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他竟然這麼快就投降了。什麼至半年相的準則,他覺統統都拋棄了,石磊如果要強上,他估計都會半推半就吧。
他喜歡強勢的男人。
覺得這樣的自己好像一下子釋放了本,又有點恥。
夏日街頭,都深夜了,街上還有很多年輕人,兩人握著的手漸漸出了汗,白清泉的心頭忽然開始一點一點地浮現出喜悅和幸福的覺來。
他突然到了的甜。
他對於石磊,年的時候,只有很純地喜歡,沒有。多年後再遇到,先打他的其實是石磊上的張力,其次才是喜歡。
人和小孩子,果然還是不一樣的。
石磊其實沒有閻秋池高,但單看的時候,卻覺得比閻秋池還要高大的覺,白清泉甚至覺得他不夠英俊的相貌,反而是加分項,顯得更男人,男的荷爾蒙氣質超過了相貌本,他還覺得石磊很有勇氣……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敢這樣追一個明星。
石磊將他送到酒店門口,這才鬆開了他,手心都是汗,被風一吹,涼的。
“進去吧。”石磊說。
白清泉“嗯”了一聲,說:“你打車回去吧,到家了以後給我說一聲。”
石磊點點頭,問說:“你明天有時間麼,一起吃飯。”
白清泉“嗯”了一聲。
“那我走了。”石磊說。
白清泉又“嗯”了一聲。
他看著石磊上了出租車,這才回了酒店,一進門就立馬給沈金臺打了個電話過去。
他有一肚子的話要跟沈金臺說。
誰知道電話打了很久,也沒見沈金臺接。
閻家大宅,閻秋池的房間裡,沈金臺的子凌地散在地板上,兜里的手機一直震個不停
然後就見床尾猛地出一條胳膊來,是沈金臺,手往前著:“我……我電話響了……”
閻秋池也不吭氣,直接將夏涼被掀開了,從背後覆著他,趴在他背後親他耳朵。
沈金臺就知道自己今晚上跑不了。
他這次出去拍戲,和閻秋池又有一周沒見了。
一周,對閻秋池這種夜夜摟日日要的男人來說,確實憋到極致了。
白清泉躺在床上,又給鄭思齊打了個電話。
鄭思齊剛睡下,他脾氣好,被吵醒了也沒生氣,只困懨懨地“餵”了一聲。
白清泉就說:“怎麼辦啊,石磊剛跟我表白,我……我答應了。”
鄭思齊一聽,就從床上坐起來了:“走之前不是才代你的。”
沒辦法啊,石磊攻勢太強勁了啊。
白清泉臉微紅:“我對不起你們的諄諄教導。”
鄭思齊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只說:“你要是實在喜歡他,往就往吧,不過你要小心,別被出去了,最好還是循序漸進地來,學金臺那樣,給一個緩衝的時間。”
白清泉“嗯”了一聲,又問說:“你解約的事解決了麼?”
“大概下個月就出結果了,”鄭思齊說:“應該沒什麼問題。”
“你接著睡吧,我不打擾你了。”白清泉說。
“我們的話,你要放心上。”鄭思齊最後說:“還有威哥,他是真心為你好,以後和石磊的事,你可以跟他商量。”
白清泉掛了電話去洗漱,洗漱完回來,發現手機來了一條信息,一條未接來電。
信息是石磊發的,他到家了。
未接來電是沈金臺打過來的。
他就給沈金臺撥了回去。
沈金臺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慵懶,還有點的沙啞,問說:“怎麼了,你打電話什麼事?”
“你睡了?”
沈金臺“嗯”了一聲。
白清泉就把他答應和石磊往的事告訴他了。
沈金臺的反應可比鄭思齊大多了,騰一下就坐了起來,一坐起來又“嘶”地一聲,閻秋池忙起,著接住了他。
他就躺到了閻秋池肚子上。
白清泉立馬問:“怎麼了?”
“我們才跟你說的話,你怎麼都當耳旁風了。”他有一肚子的夫,奈何如今閻秋池就在他邊,他不好說:“現在太晚了,明天我再給你打電話!”
恨鐵不鋼!
白清泉自知愧對沈金臺他們,很溫順地“嗯”了一聲。
沈金臺將手機扣到床頭,對閻秋池說:“這才幾個小時,小白居然已經跟石磊確定關係了!”
閻秋池就說:“我覺得只要他自己喜歡,你們還是不要干涉太多,朋友之間關係再好也要注意分寸,你跟鄭思齊跟老媽子一樣管這麼多,以後萬一出了問題,你小心里外不是人。”
沈金臺其實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他就是擔心白清泉傷害。
他躺在閻秋池肚子上,仰頭看著天花板,閻秋池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替他梳理了一下有些的頭髮,然後捧著他的後腦勺說:“起來去洗澡吧?”
“不想。”沈金臺懶懶地說。
閻秋池就說:“那你就夾著吧。”
沈金臺聞言趕起來,低頭看了看床單上鋪著的巾。
閻秋池就笑著起,跟著他到洗手間去了。
不一會洗手間裡就傳來沈金臺的聲音:“你狼啊,你幹什麼……再這樣我一個月都不回來了。”
“反正一天一天我都給你攢著次數呢,一個月也行啊,只要你不怕。”
沈金臺:“……閻秋池!”
“你這麼好,就沒事。”
“我好我也不是為了乾這個的……”
再然後就什麼都聽不清了,閻秋池又哄又求又威脅的,又把他給辦了。
第二天一大早方就看見沈金臺從樓梯上下來了。
特驚喜:“哎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沈金臺說。
他話音剛落,就見閻秋池步履匆匆地從樓上走下來了。
方問說:“這就要走啊,不吃早飯了?”
“得趕飛機,來不及了。”沈金臺說。
“我去送他。”閻秋池說。
沈金臺和閻秋池一起出了門,閻秋池在後頭看了看,然後追上他,說:“這次有進步了。”
“什麼?”沈金臺不解地回頭。
閻秋池說:“媽都不知道你回來了。”
沈金臺愣了一下,隨即臉就紅了:“啊啊啊啊,我都忘了,你又提!”
說起來這是特別尷尬的一件事。
其實他覺得不能都怪他,都怪閻秋池,閻秋池喜歡聽他老公,奈何他覺得這兩個字特恥,所以輕易不肯,他不肯,閻秋池就更想聽,有幾次往死裡他……迫他的方式不用明說了,沈金臺最後崩潰,喊的聲音估計太大了,後果就是方沒見他面,就知道他回來了。
他自己當時腦子裡都是空白的,其實意識不到這件事,偶爾覺自己嗓子有點啞,也會有點憂慮。直到有一天方跟閻秋池暗示了一下,說家裡隔音好像沒有那麼好。
把沈金臺臊的,好幾天都沒敢跟方聯繫。
閻秋池說:“沒事,新房子已經收拾好了,等你下次回來,咱們去那住。”
沈金臺沒來由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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