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小刁，閔姜西見過，不僅見過，還看過才藝展示，在榮一京的生日宴上。

波瀾不驚，閔姜西說：“不該看的不要看。”

程雙道：“怪不得秦佔看不上馮婧筠，原來是邊有更好的，欸，你放心吧，秦佔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的。”

閔姜西想到那天秦佔的眼神兒和下，不服氣，“你這話我就不聽了，我很差嗎？”

程雙說：“不是，你沒有欒小刁上的那個勁兒，你懂嗎？男人都喜歡那種的。”

閔姜西故意語氣平淡，只回了一個字：“哦。”

程雙調侃，“你也不要自暴自棄，你只是比小點兒，你有臉和屁啊。”

閔姜西說：“誰沒臉和屁？”

程雙忍不住笑，“蛇，臉和屁都長一個樣。”

閔姜西最怕程雙講笑話，當即憋不住樂，“行了，誰要聽你的黃段子？你趕陪客戶去，在洗手間待這麼久，人家還以為你便。”

程雙嫌棄，“俗。”

閔姜西說：“你不俗，那你別上廁所。”

程雙道：“天知道我有多想當個仙。”

閔姜西道：“不上廁所的不一定是仙，還有可能是貔貅。”

程雙做作的‘哼’了一聲：“不理你了。”

閔姜西二話不說，直接掛斷電話，免得把手機惡心壞了。

已經晚上十點過，閔姜西都要準備就寢了，程雙這一個電話，打得躺在床上睡不著覺。秦佔這才剛好，馬上就去聲犬馬，扛不扛得住啊？之前看他沖著冷水澡都澆不滅的火氣……咦，八是去敗火的。

閔姜西翻了個，強迫自己不去胡思想，尤其是想秦佔的，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親眼看見那樣子的男人，怪嚇人的。

閉著眼睛，閔姜西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手機突然響了，睜開眼，拿起來一看，屏幕上顯示著‘江東’來電的字樣。

閔姜西果斷的聽之任之，沒接。

不久，江東發了條短信給：我在你家樓下。

接著又跟了一條：202是吧？你不方便下來，我上去找你。

閔姜西深吸一口氣，撥了回去。

江東接的很快，笑嘻嘻的‘喂’了一聲。

閔姜西問：“有事嗎？”

江東說：“沒事不能找你？”

“現在已經很晚了，我明天還要上班。”

“好吧，我有事找你。”

閔姜西沒出聲，等著江東主說來意。

江東道：“你最近還好嗎？”

閔姜西聲線如常，“好。”

“什麼都好？”

“嗯。”

“你能不能別每次都只說一個字，好冷淡。”

“可以。”

江東輕笑著道：“你是跟誰都這樣，還是只跟我這樣？”

閔姜西干脆不講話了，心里沒點數嗎？

江東很有數的說：“明白，看來只跟我這樣，那我還榮幸的，跟別人都不同。”

閔姜西依舊不出聲，沒什麼好說的。

江東沉默片刻，似是收斂了玩笑的表，出聲問：“你真的什麼事都沒有？”

“沒有。”

江東道：“是不是秦老二你了？”

閔姜西狐疑，江東大半夜打電話過來，應該不會只是單純的想要擾，連續問有沒有事，又提到秦佔，難不……

不聲，閔姜西還是那句話，“沒有。”

江東道：“如果他你做了什麼，你不用委屈著，我替你出頭。”

這回到閔姜西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江東鮮的沉默，似是不好開口。

閔姜西坦然利落的道：“你想知道十九號那天，我從你那里走之后發生了什麼。”

江東不置可否。

閔姜西眼底瞬間聚集怒意，“是你。”

江東聞言，馬上說：“你什麼思路，要是我我還會主來問你？”

閔姜西不語，江東道：“是秦老二跑到我面前來炫耀，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賤樣。”

秦佔？

閔姜西先是一愣，心底一慌，秦佔怎麼能把那天的事講出去？但是很快便反應過來，秦佔不是這種人，他應該是為了下藥的事去問江東，過程中讓江東誤會了什麼。

既然秦佔都找到了江東頭上，閔姜西就更覺著江東可疑。

半晌沒聽到說話，江東狐疑著道：“你真懷疑我？”

閔姜西用沉默代替。

江東說：“我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哦，我給你下藥，再眼的送你上路，我給誰做嫁呢？”

閔姜西肯定的語氣說：“不是秦佔這邊。”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閔姜西說：“憑他沒有對我怎麼樣。”

這回到江東不說話了，大概五秒鐘的樣子，手機中傳來男人樂不可支的聲音，由小及大。

閔姜西眉頭輕蹙，總覺得江東像是狐貍變的，笑起來好看卻瘆人，笑聲也讓人覺著心懷不軌。

江東是真高興，邊笑邊道：“哦，沒想到秦老二還是個人。”

閔姜西哪里知道秦佔真的有在江東面前打腫臉充胖子，只是不愿讓人覺得好像怎麼樣了。

江東越想越招笑，“好好好，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閔姜西問：“你明白什麼了？”

江東道：“你放心，這事就算不是秦老二做的，也絕對算不到我頭上，我一定給你個代。”

閔姜西并不拒絕，是有仇必報的人，沒能力做不了的事自然不必多說，既然現在有現的人幫調查，也想知道是誰這麼損。

江東在電話另一頭笑到眼淚，閔姜西覺得他有病，很快便主說：“沒事的話我掛了。”

江東收回笑意，認真的說了句：“你沒事，我開心的。”

閔姜西不是他能的的人，眼皮子都不眨一下，淡定的說：“謝謝，再見。”

電話掛斷，閔姜西睜眼躺在床上，又仔細的想了想整件事的經過，想來想去，發現有些事不能靠想，只能靠證據，畢竟想有太多主觀意識在里面。

比如本能的相信楚晉行，連帶著相信他局上的所有人；

本能的提防秦佔和江東，因為他們惡名在外；

但是事出之后，秦佔沒有，江東主打電話來問，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越發的分不清楚，也是第一次開始認真的思考，在這樣的環境下工作，到底有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銅皮鐵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