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兒,錯一次就沒有回頭的機會。”
“你相信我,我保證這輩子都不會再犯,晉行,你想想我這些年為你為公司做過的事,我一心一意跟著你,這次也是一時糊涂……”
“你殺人放火我可以替你去背黑鍋,你現在良為娼,我怎麼幫你?”
“你就當不知道,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幫幫我晉行,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我們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
張博是真怕了,這些年仗著跟楚晉行并肩作戰的誼,他已經很久沒會到怕是什麼滋味兒,因為自信有事楚晉行也會保他,萬萬沒想到,今天要他的人,也是楚晉行。
楚晉行面淡漠,聲線平穩的回道:“很多事不是上說說就可以當做沒發生,你當不知道,我也當不知道,那閔姜西怎麼辦?誰來為的橫禍買單?”
張博說:“我去求,我求原諒我。”
楚晉行道:“你要是不怕坐牢可以去找,看是會原諒你,還是把你送到牢里。”
張博雙手揪著頭發,悔不當初。
楚晉行冷靜的道:“以后的路自己小心走,哪怕不違法不犯罪,也要看傷不傷良心。”
昧著良心做事兒,早晚都要栽大跟頭的。
張博垂著頭,做最后的掙扎,“晉行,我不想走,我從大學出來就跟你一起干,你現在讓我去哪兒?”
楚晉行說:“你做的我都記著,我們只能走到這兒了,這事兒不你我知道,江東還因為你背了黑鍋,他什麼脾氣你是聽說過的,趁早離開深城。”
在張博看來,十年效忠,如今他只是行差踏錯,楚晉行未免太不近人。但是反過來講,楚晉行何嘗不是念著舊才只做了開除理?
聽到江東的名字,張博心生恐懼,眼看著楚晉行這邊沒得商量,他當場遞了辭呈,從此結束了楚晉行同窗好友兼合作伙伴的漂亮份,也丟失了年薪七八位數的工作,以及,他心知肚明,無論他以后出去是應聘還是單干,只要是他負責的項目,楚晉行是不會跟他合作的。
這樣的懲罰到底重不重?因人而異,在年人的世界里,沒錢等同于沒命。楚晉行給了他一個最重也最寡的罰,讓他一夕之間,喪失十年的斗。
從楚晉行辦公室里出去的時候,外人不明所以,只覺得張博臉很差,但還是如常打招呼,“張總。”
張博面如死灰,沒了,什麼都沒了。
……
閔姜西過歷生日,十一月二十六號才是正日子,不是周日,還是一樣要去公司打卡上班。
丁恪心細,早就跟陸遇遲打探過,所以早上閔姜西一到公司,當頭炸開的小彩蛋,大家都到了,集給慶生。
當然不是因為閔姜西的人緣有多好,而是因為大老板丁恪主攛掇,加之閔姜西背后的資源太,大家想捧的有之,得罪不起的有之,兩者皆不占的人更是無所謂當個和事老,所以乍一看,閔姜西在公司可是香餑餑了。
趁著早上熱鬧了十幾二十分鐘,剩下的時間一切如常,去秦家上課,下午回來,正往樓上走,手機響起,拿出來一看…
楚晉行來電。
閔姜西愣了兩秒,尋了個安靜的位置接通,“喂?”
怕像上次一樣,是江東拿著楚晉行的手機給打電話,閔姜西沒有馬上人。
手機中傳來男人沉穩的聲音,“我是楚晉行。”
他的聲音江東學不來,閔姜西很快道:“您好楚先生。”
之前在楚晉行的生日宴上,閔姜西臨走前改口了學長,可是不慣,還是要客客氣氣的。
楚晉行依舊,“你好。現在方便嗎?”
“方便。”
閔姜西以為楚晉行問方不方便接電話,結果楚晉行說:“我在你們公司樓下,方便的話,能見個面嗎?”
這種覺就像蠟筆小新突然給陸遇遲發了見面邀請,誰能拒絕偶像呢?
閔姜西吸了半口氣,點頭回道:“好,您說一下位置,我現在就出去。”
楚晉行道:“工行門口。”
先行樓下就是一家工行,閔姜西應聲掛斷電話,轉往外走,出了大樓往左看,銀行門口站著一個個子很高很顯眼的影,穿著黑的長款風,正是楚晉行。
閔姜西邁步走過去,楚晉行側頭看來,微笑著打招呼,“楚先生。”
楚晉行說:“這麼快?”
閔姜西道:“我剛回公司,還沒上樓。”
“哦。”
他私下里并不善談,尤其是跟異,閔姜西跟他見過幾次就知道他話不多,所以主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楚晉行說:“不忙的話,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說。”
閔姜西搖搖頭,“不忙。”
“那你等一下,我把車開過來。”
“好。”
楚晉行前腳剛走,后腳從銀行里出來一個先行的同事,跟閔姜西打招呼,說:“閔老師,生日快樂。”
“謝謝。”
楚晉行在兩米外,聽得真真切切。
他的車就停在附近,一兩分鐘就開過來,閔姜西上了他的車,楚晉行問:“吃過飯了嗎?”
閔姜西心底張,繃著神經回道:“吃過了。”
“這邊我不常來,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閔姜西自把這句話過濾讓介紹坐下聊天的地點,說了個位置,楚晉行把車開過去。
那是一家茶店,環境不錯,一般都是老師約客戶在這里見面,清靜又很私,關鍵閔姜西莫名的覺著楚晉行不像是喝咖啡吃甜點的人,他靜靜的,甚至冷冷的,像是一壺茶。
兩人下車進店,楚晉行主跟店員要了單間,點完單,等到店員離開,閔姜西多有些局促,這還是頭一次單獨跟楚晉行面對面的坐在一起。
楚晉行率先開口,“今天來找你,是有件事要跟你說。”
閔姜西跟捧哏似的,生怕楚晉行的話落在地上,麻溜兒的接道:“您說。”
楚晉行道:“聽說你十九號那天走后,不大舒服,我最近查了一下,確實是我這邊的問題,我已經給了張博開除一切職務的理,對不住你了。”
聞言,閔姜西神寸寸變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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