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泰已經聽張詩蕾說了解一凡在教室裡的那番作爲,面對陶書明滿腔的酸氣雖沒解釋,但看向解一凡的目也一樣充滿好奇。
這小子,究竟經歷過什麼奇遇,居然連國醫泰斗陶書明都會對他刮目相看呢。
最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還不是這些。
因爲沈樊的到場,很多藥商都主站了起來賠笑臉、打招呼,有說有笑的套近乎,說話聲音那一個大,生怕別人看不到自己和沈大公子識。
沈樊笑呵呵應付了一小會兒,走到解一凡面前道:“凡老弟,今天來了幾位貴客,要不我幫你介紹認識一下?”
解一凡拉開凳子不站反坐,瞇起眼睛笑道:“別,沈就別爲我這種小保安勞心勞力啦,我就在二位老師這坐著好。”
客氣,但又疏遠的拒絕讓解一凡了衆人矚目的焦點。
“這傢伙是誰?”
“不知道。”
“靠,夠狂!”
二三十米開外還坐著幾個中年人並沒有主上前和沈樊打招呼,可當那些人聽到周圍紛紛議論時回過頭一看,其中一個滿臉絡腮鬍的中年人立刻眼睛一亮,笑呵呵站了起來。
“解三哥,稀客呀!”
絡腮鬍中年男子爽朗一笑,迎著解一凡上來,兩人的手就握住。
跟在中年男子後面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溫婉且又豔四的人,晶亮如鑽的眸毫無掩飾的對視解一凡份若有所思的目,淡淡朝解一凡笑笑。
解一凡也笑,先是禮貌地衝人點點頭,然後才說道:“唐老大說笑了,在您面前,我哪兒有膽子稱三哥呀,倒是沒看出來您還有這閒心大老遠跑金陵城參加這種拍賣,真兄弟漲眼了!”
突然發生的這一幕,讓所有人都覺措手不及,臉上流出驚愕之。
在場的基本都是藥商,豈有不認識那絡腮鬍中年男子的道理。
可正是因爲大家都知道絡腮鬍男子是誰纔會出吃驚表,要知道,即便是沈樊的父親、江南省長親自到場,絡腮鬍男子也不見得會表現出如此客氣和親熱。
這年輕小夥子到底是什麼份?
牛如沈大親自陪著也就算了,怎麼還能令堂堂十三幫江南口大瓢把子唐慶鬆唐爺如此另眼相看?而且,聽人家那口氣,好像還能跟唐爺膘上輩分。
要不要這麼牛氣啊!
張景泰也是一臉錯愕表瞪著解一凡,眸中神複雜,現在,他越來越看不懂解一凡究竟經歷過什麼了,就連唐慶鬆這種藥行裡屈指可數的老大級別人也和他稱兄道弟。
古人說人不可貌相,誠不欺我!
唐慶鬆笑的直爽,側給剛纔那人讓出位置,說道:“兄弟來,哥哥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京城強人,青竹集團董事長傅雪小姐,今天我來這兒是陪著傅雪小姐來看一味藥材。”
隨後,唐慶鬆也不忘幫傅雪介紹解一凡的份,“傅小姐,這位解一凡兄弟可稱作是蜀中第一跑合牛人,但凡藥材從他手裡過一道,從沒驗出過一錢假貨,就算是京通衛幫的翟老大也對解兄弟讚不絕口。”
“唐哥,你這是誇我呢,還是在罵我。”
解一凡頓時笑了。
傅雪柳腰輕擺上前一步,頓如明珠玉風采照人,眸輕掃一眼沈樊,卻出潔的蔻丹小手,帶著幾分吳儂語,輕輕道:“解先生久仰大名,很高興認識您。”
其實那人剛出現的時候,沈樊眼神就有些下意識地想躲閃,只不過他剛剛風頭正盛,本沒有注意到傅雪的存在,現在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傅姑娘,你好!”
沈樊笑容有些勉強,說話時態度非常認真,全然沒有平時笑呵呵的模樣。
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嘛,你什麼時候就認識小爺了?還久仰……
“傅小姐你好。”
解一凡也出手,很敷衍地和那白皙膩的小手搭了一下,立刻收回。
出現這種況,傅雪微微一愣,沒想到還有男人見到自己主手錶現這麼不願的,於是乎,人看向解一凡的眸立刻多了幾分好奇和猜測。
要說,解一凡心中也微微有些訝異。
話說唐慶鬆介紹這人時明明說是京城人,但說話卻有吳儂語味道,而且,一個長相花閉月的滴滴孩能使喚唐慶鬆這種大人,還能讓沈樊表現出膽怯,這能是一般人做得到的麼。
不過,這人究竟是什麼份與解同學無關,擁有影帝級的表演天賦的解一凡也不會讓別人看出他心裡在想什麼,隨便又打了幾句哈哈,他便把剛纔的話題岔了過去。
唐慶鬆剛纔的力主要用在招呼那位傅雪的人上去了,這會纔看到陶書明和張景泰兩人,又是你來我往的好一番無聊頂的寒暄。
沈樊則找了個由頭,趁機逃了。
看得出來,他好像對那人很有點忌諱莫深,要不然,說什麼沈樊都不會白白放棄這次和解一凡拉近關係的好時機。
等到離拍賣開始只有幾分鐘的時候,解一凡終於弄明白了,那個傅雪的孩今天就是衝著八百年的龍腦香來的。
所謂龍腦香其實是冰片的別稱。
只不過,普通冰片是直接鑿開龍腦香樹的樹幹,等樹脂從樹幹中流出來以後加以蒸餾而,而真正的龍腦香則必須是把含有天然樹脂分的龍腦香樹種子和樹脂一起煉而。
最大的困難不在於如何得到龍腦香樹脂,而是誰也不知道龍腦香樹什麼時候會結出種子,更不知道哪顆龍腦香樹的種子裡含有天然樹脂分。
“靠,小爺怎麼這麼命苦啊。”
解一凡在心裡苦笑,故意挑撥唐慶鬆道:“唐哥,傅小姐是京城人,你今天帶傅小姐來這裡買冰片,難道就不怕改天翟老大知道了怪你踩過界?”
唐慶鬆瞥了傅雪一眼,呵呵一笑道:“翟老大還想親自過來幫傅小姐把關呢,只不過傅小姐沒有同意而已。”
頓時,解一凡的臉比巡城包公還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