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笑笑,道:“看年代,這塊白**丁紋璧應該可以到晉甚至漢代,但年份還都請真正的專家掌眼後才能確認。”
所謂掌眼,是古玩行當裡的語。
意思是自己看不準一件古玩,請別人來鑑定古玩文的真假優劣及其價值,掌眼屬於鑑定的範疇但又不等同於古董鑑定,古董鑑定有人工鑑定和儀鑑定兩種之分,掌眼屬於前者。
在藏界,知名藏家也不會輕易去給別人掌眼,藏市浩大,古玩繁多,倘若輕易給人“掌眼”,一旦走眼看偏,不但會讓事主蒙損失,還要賠上自己名聲當然誰都不願意去做這樣的冒險。
當然,也有部分所謂的專家,爲了利益驅使黑白顛倒,假的說真的使買家遭損失。
所以,凡是能夠掌眼的人必定是那些有富收藏知識和經驗的藏家,有一定的權威,同時最好要有好的個人品德和職業守,這樣纔可讓買主放心。
說了“掌眼”,不得不提“打眼”。
相信很多人對打眼並不陌生,主要意思是因爲佔小便宜而被別人騙買了假貨,所以玩收藏的朋友,平時一定要自己多瞭解收藏知識,培養眼力,如果自己拿不準,最好能找專家掌眼,別以爲是檢了,結果“打眼”了,得不償失。
收藏那玩意,通常都是手裡有錢而且又有閒工夫的高雅之士的專利,解一凡一沒錢二沒時間也從來不玩收藏,自然也不可能對古董的真僞有任何鑑賞能力。
可今天,解一凡卻發現,自己人生中莫名其妙的多了一項能力。自己那神真元居然可以對幾千年前的古玉產生特殊的反應。
這尼瑪是有多麼難以解釋的事吖!
不過解一凡的腦袋瓜好使,不管出現什麼事他都能很快想明白,他現在知道了,只要是存在世間百年以上的件都應該吸收過天地間靈氣。
這就好似上次自己稀裡糊塗從武陵家傳的扳指上獲取了靈氣一樣,一旦自己遇到擁有靈氣的東西,那神真元就會主跳出來希把那些靈氣“據爲己有”,非解一凡能夠阻攔。
想明白了這些,解一凡不敢用手去那件白玉了。
要知道,那玩意可是傅雪今天專程過來的主要目標,自己不還好,一旦接了又和上次一樣吸走了白玉里的靈氣,使它變得靈盡失,豈不是要白瞎了一件傅雪想要得到的寶貝。
這種事,幹不得哩。
但問題是,眼前擺著件解一凡想了好久卻一直沒得到的靈氣充裕的寶貝,而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不是對解一凡的一種痛苦折磨嘛。
於是乎,解同學心糾結不已,不大一會工夫,想死的心都生出來了。
其他東西也就算了,這件千年白玉的確靈氣充裕的讓那真元幾乎快要按捺不住,而且,爲了快速突破自己勁修煉的境界,解一凡平日裡不知道吃過多苦,今天明明有一個機會能吸收到更多靈氣,但又苦於不能下手,這種滋味可真不好吖。
“哎……!”
解一凡長嘆一聲,滿臉悲苦。
“你怎麼啦?”
聽到解一凡嘆氣,傅雪回頭了一眼,眸中滿是迷。
解一凡可憐最後瞥了一眼那塊古玉,眼中突然閃爍出一抹壞笑,道:“你說,這個維維郎真的聽不懂我們說話嗎?”
傅雪點點頭,但馬上又搖搖頭。
對於這個問題,沒想過,而且也懶得去想,在看來,只要喜歡什麼東西直接拿錢買就是了唄,幹嘛要糾結別人能不能聽懂自己說話。
解一凡詭異地笑了,驟然轉面對維維郎,神嚴肅道:“你子掉了。”
“噗哧!”
傅雪笑噴,頰出豔滴的嫣紅。
這傢伙,太惡搞了吧,爲了試人家是否能聽懂自己說話居然弄這麼一出來,而且還這麼突然,真人無法接。
艾買爾也是一愣,看向解一凡的目全是不懂。
可解一凡卻沒死心,很有誠意的笑著上前一把抓住艾買爾的手,笑道:“老兄,你的服很漂亮啊。”
或許以前有人跟艾買爾說過類似的話,所以他能聽個大概,馬上一臉喜的點點頭,豎起自己拇指又是一陣嘰哩哇啦。
解一凡繼續發揮他很不講究的風格,笑瞇瞇道:“我說兄弟,你天穿的花裡胡哨像個唱大戲的一樣,很喜慶吖。”
艾買爾這回是真聽不懂了,迷茫地聳聳肩,雙手還一個勁地比劃著。
看著兩個非常有喜的人正用兩種完全不同的意思對話,傅雪忍不住肩頭聳,死死抿著脣角儘量不讓自己笑出聲。
這還不算,沒有完全死心的解一凡眼睛猛然一亮,指著艾買爾的帽子豎了豎大拇指道:“靠,老兄你真勇敢吖,居然敢戴著綠帽子就出門了,呃,請問這是第幾次啦?”
“解一凡……”
傅雪眼淚都快笑出來了,見他說的越來越離譜,不得不裝出凌厲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可不到一秒鐘,自己倒先笑了。
最慘的是旁邊那些店員,已經有人笑的直不起腰來。
解一凡了鼻子停止惡搞,其實他也就是想證實一下自己心裡的想法罷了,對於這個維維郎,解一凡從沒有發自心的想整蠱人家。
但有一句話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卻一直是解一凡的座右銘。
真正的維維郎很好面子,在他們的心目中,爲了面子甚至可以犧牲掉自己的生命,所以,在某些城市會看到漢人和維維郎惡語相向,最後發生口角直至手的事。
表面上看起來是大家通有障礙才最終引發矛盾激化,其實不然。
如果一個人像解一凡剛纔那樣對維維郎做,在通有問題時,即便一方說了什麼不合適的話也不會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
解一凡覺得沒有必要再耽誤時間,朝一個店員招招手道:“你應該會維語吧?”
店員點頭。
解一凡笑道:“那麻煩你幫個忙,我現在要和你們老闆談價了,你來給我們翻譯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