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杜若寧雙手捂臉,從手指里看江瀲。
江瀲著上,只披了一件紅的外袍,左肩纏著厚厚的白布條,腰部以下蓋著毯子,沒有被遮擋的其實也就是膛和腹。
有什麼嘛,以前打仗的時候,看到太多這樣包扎傷口的兵士了,只不過那些人都沒有江瀲白。
江瀲是真白呀,白得耀眼,讓人想咬一口。
嗯,腹也很不錯,一塊一塊的,看起來很結實,手應該很好吧……
“還看!”江瀲發現的手指開得有點大,頓時惱怒,大聲春,“春,把給我扔出去!”
春躲在墻底下,無聲地咧著大笑,假裝自己已經走了。
他才不像夏那個沒眼的,這點小事,若寧小姐自己能搞定的。
若寧小姐真是與眾不同呀,看到干爹著子,第一時間居然不是回避,而是嘆人家好白。
對呀,干爹真的很白呢,不但白,還香,不知道若寧小姐敢不敢去聞一聞?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春笑得肚子疼,完全忘了干爹是個了重傷的可憐人。
剛才他還心疼的想掉眼淚來著,這會兒眼淚倒是下來了,只不過是笑出來的。
哈哈哈哈……
這時,夏端著一碗湯藥走過來,看到他捂著肚子坐在墻下,忙問他:“春兒,你怎麼了,你捂著肚子干什麼,是不是肚子疼?”
春嚇一跳,想阻止他已經來不及,就聽江瀲在屋里咬牙切齒道:“死東西,你還不趕死進來!”
春:“……”
完了,樂極生悲了!
“都怪你,喊什麼喊?”他沒好氣地瞪了夏一眼,爬起來進了屋。
“干爹,您我什麼事呀,我剛剛突然肚子疼……”
江瀲一個眼刀子甩過來,嚇得他激靈一下閉了。
夏一頭霧水地跟進來,里還在問:“春兒,你到底怎麼了?”
轉眼看到捂著眼睛的杜若寧,又驚訝道:“若寧小姐,你什麼時候來的,你捂著臉干什麼?”
杜若寧憋著笑:“你干爹他不讓我看。”
“你閉,出去!”江瀲厲聲道。
夏終于慢半拍地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也忍不住想笑。
哈哈哈哈,怪不得春笑那樣,怎麼辦,怎麼辦,好想找個地方笑一笑。
江瀲的臉本來有些蒼白,這會兒是又紅又黑,殺人的心都有了。
杜若寧索放下手,直視他的眼睛:“督公大人,我都已經看完了,這會子再出去還有什麼意義,況且我本來就是來看你的,我聽說你傷,直接逃課出來的,我是真的很擔心你!”
江瀲:“……”
騙子!
誰稀罕!
哼!
春很有眼地拿了一條毯子將他從脖子以下都圍起來,好言相勸道:“是啊干爹,若寧小姐也不是故意的,是太擔心你了。”
“閉,你這會兒怎麼不裝死了?”江瀲不好責怪一個專程逃課來看自己的孩子,只好把氣撒在春上。
春挨了訓,卻一點都不難過,甚至還忍不住想笑。
“干爹,我錯了,事不宜遲,我先去找屠一刀,回來再跟你請罪。”他一本正經地說道,躬告退出去。
“那我呢?”夏問。
“你伺候干爹喝藥。”春丟下他走了。
夏可不想留在這里礙人家的眼,忙將手里的藥碗塞給杜若寧:“若寧小姐,麻煩你幫我拿一下,我突然想起來灶里的火還燒著呢,別回頭把廚房燒了。”
說完不等杜若寧說話,頭也不回地跑了。
“……”
杜若寧看著眨眼跑得無影無蹤的兩個人,端著藥碗沖江瀲無奈道:“督公大人,這回可不怪我。”
江瀲冷哼:“你不來,什麼事都沒有。”
杜若寧垮下臉:“督公大人怎麼不講道理,我是擔心你才來的,你人緣這麼差,除了我怕是沒一個人來看你吧?”
江瀲的肩膀疼得厲害,不想搭理,心說你不來我還能清靜些。
整天左一個督公大人,右一個督公大人,督公大人就是你殺人的工。
杜若寧見他不說話,滿意了,端著藥喂到他邊:“督公大人,藥涼了,快喝吧!”
江瀲把頭一偏:“咱家自己來。”
說著要抬手,發現手被春包在毯子下面,拿出來的話毯子就會下去。
他既不想讓杜若寧喂,又不想讓杜若寧看,一時僵在那里。
杜若寧又想笑,又沒好氣:“就像誰稀罕看你似的,你以前……”
“以前怎麼了?”江瀲見說了一半停下,忍不住追問。
“以前你沒有被孩子看過嗎?”杜若寧道。
其實想說你以前被打得遍鱗傷,還是我把你救回去的,那時候就看了。
江瀲被問得一愣,一下子想起年時的那段經歷。
當年他被公主救回去的時候,是昏迷著被公主藏在轎子里抬進宮的,當他醒來的時候,臟服已經被換下來,公主也知道了他不是孩子。
服是青云幫他換的,后來一連好幾天,青云一看到他就臉紅……
對呀,人家青云跟在公主邊見了那麼多世面都還知道害,一個小姑娘,怎麼一點都不害,居然還從手指里看。
什麼病?
江瀲一肚子氣,最終還是就著杜若寧的手把藥喝了。
杜若寧把藥碗放下,關切地問:“還疼嗎?”
江瀲:“……本來不疼的,你一來就疼了。”
杜若寧后知后覺地發現,他今天說話很嗆,態度很別扭,奇奇怪怪的。
難道就因為被看了一眼嗎?
一個大男人,看看怎麼了,又不會塊。
呃,他本來就了塊,大概是因為這個自卑吧?
算了,也可憐的,就不跟他計較了。
這樣想著,便原諒了江瀲,笑著說道:“我可從來沒喂過別人喝藥,第一次就給了督公大人,督公大人可得記著我的好。”
江瀲:“……”
聽聽說的這什麼話,沒沒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