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讓江瀲心頭一陣狂跳,他驀地回頭,卻看到沈決一臉賤笑站在后。
“怎麼樣,我模仿若寧小姐的聲音像不像?”沈決嘻嘻笑著問道。
江瀲用力攥了攥拳頭,勉強控制自己沒有一拳打歪他的鼻子。
“你來做什麼?”他咬著牙問。
“若寧小姐讓我來的。”沈決還是一臉欠揍的笑。
江瀲一怔,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的猜測。
難道那丫頭喜歡的人真的是沈決?
是不是瞎?
后臺的杜若寧突然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穿得凍涼了?”云氏張地問,“既然你病了,要不然就回家吧!”
杜若寧很無奈:“打個噴嚏而已,阿娘你就這麼想讓我生病呀?”
“是啊,生病了就可以不用拋繡球了。”云氏說道。
杜若寧:“……”
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各家公子陸陸續續趕來,午時一過,該來的人基本已經到齊。
隨著高臺上的紗幔緩緩拉開,場中頓時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繃了神經,張地看向高臺,等了半天,出來的卻是國公府的大管事。
眾人都很無語,又紛紛放松下來,面無表地聽他說了一大堆客套話,以及舉辦這次繡球招親大會的理由。
理由是京中慕若寧小姐的公子太多,上門求娶的人家數不勝數,國公府的門檻都快被踩破了,定國公夫婦實在難以抉擇,不得已才想出這個辦法。
各家公子聽著他在上面滔滔不絕,心里只有兩個字:瞎扯淡!
糟老頭子真會往他家小姐臉上金,說什麼慕者眾多,門檻要踩破,哪呢,哪呢,他們怎麼沒看見?
明明是沒有人敢娶他家小姐好吧?
大管事卻不管人家信不信,只管將自家小姐一通夸,夸得天上有地下無,七仙下凡都比不過。
眾人著鼻子聽,好不容易聽他夸完,接下來又是一大堆搶繡球的規則。
搶繡球的時間為一刻,從午時二刻,若寧小姐拋出繡球開始,擊鼓計時,到午時三刻鼓聲停,繡球在誰手里時間最長,誰便是國公府的乘龍快婿。
“啊,原來不是誰第一個搶到就是誰的呀?”
“居然還要搶那麼久,到底是拋繡球還是蹴鞠賽?”
“什麼破規矩,是為了證明他家小姐有多搶手嗎?”
臺下頓時一片嘈雜。
也有人表示理解:“人家就這麼一個兒,定點規矩怎麼了,不這樣的話,萬一一下子沒扔好,扔錯了人,豈不是連后悔的機會都沒有。”
“就是就是,咱們這麼多人烏泱泱的來了,總不能一下子就完事了吧,搶一搶也有意思的。”
“誰說不是,來都來了,還能走啊,搶就搶唄!”
大家七八舌地討論著,已經沒人再聽大管事又啰嗦了些什麼。
終于,大管事講完了他所有的話,對臺下一鞠躬,退到了后臺。
紗幔隨著他的離去重新合上,全場卻再一次跟著張起來。
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紅的紗幔后面影影綽綽走來一個玲瓏曼妙的子影。
眾人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紗幔拉開,若寧小姐穿紅,面罩輕紗,手捧大紅繡球出現在臺前。
輕紗遮住了半張俏,人們只能看到潔飽滿的額頭,遠山含黛的柳眉,以及那雙勾魂攝魄的杏兒眼。
離得近的人,還能看到左眼下方那一顆艷滴的淚痣。
阿寧!
宋憫癡癡著臺上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影,差點失控喊出的名字。
好在沒人發現他的異常,因為大家的眼睛都被臺上的姑娘吸引,再也看不到其他事。
隨著一記清脆的鼓聲響起,所有人都繃了,就連原本奉命來湊熱鬧的人,都在暗暗拳掌。
管他呢,這麼的姑娘,就算會被皇上責罰,也不能白白錯過。
杜若寧站在臺上,面平靜地觀臺下。
太子和其他五個皇子占據著場中最好的位置,江瀲和宋憫分別在他們左右兩側,懾于江瀲的惡名,他周圍沒人敢靠近,只有沈決一個。
蔡青,秦紹,齊思鳴分左中右站在皇子們后方的位置,張地盯著的手。
薛初融一襲月白長衫站在錦華服的世家公子中間,還是像一只孤零零的鶴。
母親為挑選的幾位公子,都盡量讓自己站得更顯眼,方便一眼就能找到。
而的三個哥哥也都分散在人群里,正神專注地看著。
掃視一圈之后,重新將目投注在江瀲上。
江瀲冷著一張臉,面無表地看著臺上,從他抿的線來看,他的心非常不好。
杜若寧笑起來,杏眼慢慢彎起,掩在輕紗下的櫻無聲地出一個名字。
江瀲的呼吸陡然停滯,心跳也跟著停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覺,他似乎聽到那丫頭在他“督公大人”。
他攥了攥拳頭,看向杜若寧彎起的杏眼,突然有種不好的預。
要干什麼?
要干什麼?
江瀲來不及細想,思路便被一聲高的鼓點打斷,隨著這聲鼓,高臺上那個紅艷艷的姑娘上前兩步,高高地拋出了手中的繡球。
繡球在空中劃出一道紅的弧線,向著他的方向飛過來。
江瀲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所有的人全都騰空而起,向繡球追過來,他卻不知道自己該干什麼,只是站在原地用力吞了下口水。
場中一片沸騰,錦華服的公子們開始了激烈的爭奪戰,紅的繡球在人群中傳來傳去,時不時被人搶到,時不時又被人踢飛,所到之呼聲震天。
江瀲還是懵懵地站在那里,隔著輾轉騰挪的人群,定定地看向高臺。
高臺上,孩子的紅和四周的紅紗幔一起在春風中起舞,像紅的火焰。
遮面的輕紗被風吹得上下翻飛,的面容在他眼中若若現。
他看到微微上揚的角,看到彎彎閃著狡黠芒的眼睛,也在看著他,看得目不轉睛,本不去關心那只繡球現在在誰手里。
甚至對他笑了笑,還抬手比劃了一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是啊,什麼意思?
江瀲茫然地想,肯定又在搞什麼鬼。
可他的思路好像堵住了,一時竟沒辦法思考。
這讓他到十分恐慌,他不喜歡自己掌握不了局面的覺。
架在高臺上的那面大鼓被人敲得震天響,擊鼓的人背對著眾人,沒有人去留意他是誰。
江瀲起初也沒留意,直到意識慢慢回歸,他才漸漸品出,這人敲鼓敲得實在差勁,不僅毫無章法,甚至可以說是爛到極點。
唯一的優點就是響,特別的響,震耳聾。
江瀲怔怔一刻,突然想到一個人,就在那個名字馬上要從腦子里蹦出來時,蔡青,秦紹,齊思鳴,還有沈決突然運球向他這邊跑過來。
四個人邊跑邊搶,看起來像是為了避開人群,所以才往江瀲這邊跑,混戰之中,不知是誰飛起一腳,繡球被踢得凌空而起,又打著旋向下墜落,眾人高呼著追過來,卻在幾步之遙的地方陡然停下,眼睜睜看著那個繡球直直地掉進了江瀲懷里。
江瀲正手指向高臺,準備出那個人的名字,繡球猛地落下來,讓他猝不及防,下意識用手接住,攬在了前。
鼓聲在這一瞬間停歇,時間似乎也在這一瞬間靜止,天地也在這一瞬間變得沉寂。
后面追來的人剎不住腳,稀里嘩啦撞倒了一大片。
然而沒人在意,沒人喊,甚至都沒人爬起來,所有人都驚悚地看著江瀲懷里那個火紅的繡球。
那個他們爭搶了半天的繡球。
那個承載著若寧小姐終幸福的繡球。
最終居然掉到了一個死太監懷里。
這個什麼說法?
不知道過了多久,后臺一聲哭喊打破了死寂。
“我的兒!”國公夫人云氏哭著從后面跑出來,還沒跑到若寧小姐邊,便一頭往地上栽去。
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擊鼓人扔了鼓槌一個箭步沖過去,將抱在懷里。
定國公!
有人喊了一嗓子。
大家這才發現,擊鼓人竟然是定國公杜關山。
難怪這鼓擊得如此難聽,原來是他。
這一變故讓現場漸漸又變得嘈雜起來,只有江瀲還愣愣地站在那里,懷里抱著那個從天而降的繡球。
“恭喜督公大人!”沈決過來抱拳向他道喜。
江瀲如遭雷擊,猛地醒悟過來,周瞬間籠上一層寒冰,將手中繡球狠狠擲向高臺。
繡球“嗖”的一聲落在杜若寧腳邊,江瀲推開沈決,憤然轉,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步而去。
【作者有話說】
親人們,我盡力了,我累死了,這幾章太難寫了,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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