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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寵天下》第197章 是我喜歡的惡魔

 杜若寧看著地上的狼藉,深吸一口氣。

 “好,我不說他,只說我自己,宋憫,你對我的心意我明白,我的你難道不明白嗎,你覺得我會毫無芥的重新接一個曾經殺了我的人嗎?”

 宋憫怔住,半晌緩緩道:“那你要怎麼才能接我?”

 “我……”杜若寧想說我怎麼都不會接你,但深知此時不宜再激怒宋憫,便緩和了語氣道,“我希你能冷靜一下,好好回頭看一看你這些年走過的路,找回你的初心,什麼時候你想明白了我們再談。”

 “我的初心?”宋憫喃喃自語,眼神有一茫然,他的初心是什麼,他怎麼有點想不起來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一個鮮怒馬的狀元郎一步一步為了如今的閣第一人。

 這一路,是怎麼走過來的?

 “如果我找回初心,你就能重新接我嗎?”他看著眼前的陌生又悉的孩子,看著眼尾的朱砂痣,深邃的眼睛漸漸蒙上一層水霧。

 杜若寧與他對視,選擇了一個迂回的方式回應他:“我和江瀲定親只是為了不嫁給皇子,我及笄以后也不會和他親的。”

 宋憫頓時驚喜不已,一把抓住了的手:“真的嗎阿寧,真的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喜歡那個閹人,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你知道我這些天都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是真的。”杜若寧不回手,“所以,江瀲對你本沒有威脅,他死了反倒對我不利,因為皇上肯定還要拿我的婚事做文章,所以,你現在放過江瀲,就是在救我。”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把解藥給你。”宋憫歡喜道,轉去了書案后面,從屜里拿出一個小小的瓷瓶,走回來遞給杜若寧,“這就是解藥,你拿去吧,我還有一個請求,以后你和江瀲相,不要再對著他笑,也不要和他有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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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杜若寧手將瓷瓶接過,“這是你從那個孕婦上找到的嗎,那個孕婦哪去了?”

 宋憫愣了下,理智漸漸回歸,盯著看了幾眼,問:“你去找過了?”

 “沒有,我就是隨口一問。”杜若寧道,“如果你不給我解藥,我就打算自己去刑部找找看。”

 宋憫將信將疑,還想再問,杜若寧晃了晃瓶子道:“你不會拿毒藥騙我吧?”

 “你不信我?”宋憫的思路被打斷,“既然你這麼不放心,不如自己吃一粒試試看,看我會不會害你。”

 杜若寧略一思索,當真倒出一粒藥丸吃了下去。

 宋憫看著毫不猶豫的舉,眼里歡喜散去,表復雜而糾結。

 “阿寧,你還說你不喜歡他?”他突然撲過來掐住了杜若寧的脖子,咬牙喊道,“你都愿意為了他以試毒,還騙我說你不喜歡他,你這個騙子,江瀲到底有什麼好,好到你愿意為他冒這麼大的風險,我才害了幾個人,你就說我是瘋子,江瀲他手上沾滿了鮮,他就是個殺人狂,是個惡魔,你為什麼寧愿喜歡惡魔都不愿意接我,為什麼?”

 杜若寧的脖子被他掐住,人卻十分冷靜,拔下頭上的簪子往他后頸狠狠扎下。

 “他就算是惡魔,也是我喜歡的惡魔,因為他會在危險來臨時護著我,而你只會讓我陷危險。”

 宋憫反應很快,子微微一側,簪子沒能刺他的皮,只劃出一道痕。

 這點皮之苦對他來說不算什麼,更讓他心痛的是杜若寧的話,他兩眼通紅,一只手捉住杜若寧的手,另一只掐在脖子上的手用力收

 “既然我無論如何都得不到你的諒解,那就送你去死吧,阿寧,我寧愿讓你死都不會讓別人得到你的,相比思念的煎熬,我更不了你和別人在一起,阿寧,你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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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死你自己去死,我已經死過一回,這回到你了。”杜若寧在他手里艱難地笑了下,“簪子上我淬了毒,既然你在這人世間活得如此煎熬,今日我便讓你徹底解。”

 宋憫駭然變,被杜若寧一提醒,他才發覺脖子上的傷口疼得不同尋常,仿佛幾萬只螞蟻在同時啃噬他的

 他松開杜若寧,用手捂住自己的傷口,憤然大喊:“阿寧,你居然對我下此毒手?”

 “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杜若寧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看著他的子慢慢癱在地上,發出一聲鄙夷的冷笑,“你暫時還死不了,江瀲若是吃了你的解藥無效,你就等著被萬蚊噬心而死吧!”

 說完不再停留,轉大步而去,毫不管宋憫在后發出嗚嗚咽咽的痛苦

 出了文華殿,迎面到了沈決和杜關山,兩人腳步匆匆,后跟著好幾個侍和員。

 “國公爺,這里是閣,需要首輔大人許可才能進,您不能就這樣闖進去……”幾個人跑得滿頭大汗,試圖攔住杜關山。

 “放屁!”杜關山怒罵道,“老子是來找兒的,憑什麼要經過那個王八蛋的許可,他若是不許可,老子還不要兒了,滾滾滾,再敢跟老子叨叨,現在就送你們見閻王!”

 他邊罵邊出沈決的繡春刀,作勢就要朝那幾個人劈過去。

 幾個人嚇得嗷一嗓子遠遠地躲開,再不敢往他跟前湊。

 沈決是錦衛指揮使,可以前帶刀行走,只是沒想到自己的刀眨個眼的功夫就到了定國公手里,快到他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

 乖乖,這就是戰神呀?他嚇得用力吞了下口水,心說幸好我是站在若寧小姐這邊的,不用和國公爺做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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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爹。”杜若寧見到杜關山過來,快跑幾步來到他邊,下意識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又大又糙,卻十分溫暖有力,杜若寧的心瞬間便安定下來。

 雖然方才和宋憫斗智斗勇也沒有害怕,但是有父親在,就覺得哪怕周圍全是刀槍箭雨,自己也是安全的。

 “寧兒,你沒事吧?”杜關山反握住的手問道。

 “沒事。”杜若寧道,“我已經拿到解藥,現在得快點趕回東廠,阿爹你該怎麼鬧就怎麼鬧去吧,其他的事咱們回頭再說。”

 “行,去吧!”杜關山把刀還給沈決,嫌棄地叮囑他,“保護好我兒,回去好好練練。”

 沈決:“……”

 我就算再練一百年,也練不戰神的呀!

 父兩個匆匆分別,各自行,杜若寧和沈決馬不停蹄地回到北鎮司,又從暗道回了東廠。

 來回折騰這一趟下來,天都快黑了。

 江瀲房里點了一屋子的蠟燭,將房間照得溫暖又明亮,春夏秋冬四人在床前守著,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發須全白神矍鑠的老者。

 聽到門口的靜,里面的人齊齊轉,見是杜若寧回來,全都上前迎接。

 “若寧小姐,怎麼樣,拿到解藥沒?”春急急問道。

 “拿到了。”杜若寧從袖袋里掏出藥瓶,對那位老者說道,“這位想必就是秋的師父吧,解藥我剛才吃了一粒,一路從宮里趕回,上并無異常,保險起見,還是勞煩您老人家先瞧瞧真假。”

 拿藥的過程雖說也有驚險,但順利也是真順利,以至于都自己吃了一顆下去,還是擔心藥有問題。

 畢竟宋憫真的恨死了江瀲。

 春幾個聽聞居然自己先吃了一顆替江瀲試毒,皆為之容。

 老者接過藥,先打開聞了聞,又倒了一粒在手心看了看,而后說道:“老夫瞧著是沒什麼問題,既然若寧小姐已經吃了一顆,想必就算不是解藥,也不會有什麼妨礙,再壞也壞不過督公現在的形,所以,不如先喂一顆看看效果。”

 杜若寧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喂他吃吧!”

 春給自己搬了椅子放在江瀲床頭,親自把藥給江瀲喂下,又從夏手里接過水,拿小勺子一點點往他里送水。

 喂了半杯,停下來,自己把剩下的一口喝干,握住江瀲的手略帶抱怨地說道:“你睡得倒香,我這一天都快跑斷了,一口水沒喝,一口飯沒吃,還白白吃了一丸藥,這藥要是有毒,咱們就只能黃泉路上結伴而行了。”

 話說得隨意,夏卻在旁邊嗚嗚哭了起來,把杜若寧嚇一跳。

 “怎麼了,你干爹還沒死呢!”杜若寧打趣他。

 夏哭得更兇了,單膝跪地給杜若寧行禮:“若寧小姐,以前我的命是干爹一個人的,現在也是你的,嗚嗚嗚……”

 春和秋被他這麼一哭,也忍不住掉下眼淚,跟著他一起跪下,哽咽道:“還有我,我的命也是若寧小姐的。”

 冬不像他們這麼緒外,但也跟著跪了下來。

 杜若寧又好笑又,不想這個時候大家一起哭得稀里嘩啦,便笑著說道:“命我就不要了,要不你們先聲干娘我聽聽。”

 “……”陪過來的沈決在旁邊直翻白眼,都什麼時候了,這位小姐就不能嚴肅一點嗎?

 春四人卻十分認真地趴在地上給杜若寧磕了三個頭,齊齊喚了聲“干娘”。

 杜若寧原本只是想緩和氣氛,沒想到他們竟然真,一時哭笑不得,轉頭看看躺在床上氣息微弱的江瀲,用袖子幫他邊的水漬:“督公大人你聽見沒,你兒子都認我了,你就不要再扭扭,還是從了我吧!”

 沈決:“……”

 這位小姐怎麼越看越像個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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