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寧打死都想不到江瀲會這樣對，還沒反應過來，江瀲的臉就驀地在眼前放大，完全遮擋了的視線。

　只來得及聞到一縷雪中寒梅的幽香，溫熱的的便落在了的櫻之上。

　的腦子嗡的一聲，有瞬間的空白，心頭也是一陣莫名的悸，這種覺讓很慌張，本能地想要躲開，下一刻，就被江瀲咬住了。

　“唔，唔……”杜若寧疼得直，因為被堵著，發出的聲音含糊而曖昧。

　這聲音仿佛帶著一種不可名狀的魔力，迅速引燃了江瀲里的火，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更用力地啃咬。

　窗外，春趴在那個被杜若寧摳出的小里往里看，激得差點沒跳起來。

　“親上了，親上了，親娘哎，干爹終于開竅了！”他著嗓子對旁邊非要跟他一起過來的秋說道。

　秋急得不行，拼命想把他拉開：“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春哪里肯錯過如此妙的畫面，無論秋怎麼都不讓開。

　秋沒辦法，只好自己又在旁邊摳了一個，迫不及待地往里看。

　杜若寧被江瀲咬得生疼，掙扎著想要推開他，江瀲卻不肯輕易饒過，手扣住的后腦勺，強地將的在自己上，咬住不放。

　杜若寧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心頭那點悸也變了無名火，在江瀲腰上狠狠掐了一把，趁著他吸氣松口的間隙，反過來狠狠一口咬住了他的。

　江瀲悶哼一聲，瞳孔因疼痛而放大，心底的沖也隨之煙消云散。

　他松開扣在杜若寧后腦勺的大手，雙手舉起做投降狀。

　杜若寧便也松開了他的，氣吁吁地退后。

　兩人的都紅得不像話，似乎都被咬出了，各自抬手去。

　“你屬狗的嗎，上來就咬？”杜若寧嘟著給他看，憤憤道，“看，都給我咬破皮了。”

　江瀲也很疼，但這個時候，他可不能認輸，抹的作帶著幾分兇狠，角勾出噬的冷笑：“這是你該得的懲罰，下次再敢挑戰咱家的耐心，疼的就不止是了。”

　不止是，還有哪里？

　親娘哎，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春聽得瞠目結舌，手里的白玉碗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碎。

　“誰？”

　屋里尷尬又曖昧的氣氛驟然被打破，江瀲的影一晃便到了門口。

　他拉開門走出去，看到春和秋正彎腰在地上撿東西。

　“干爹，是我。”春哈著腰站起來，聲解釋道，“我去給您拿碗，秋聽說若寧小姐來了，非要過來問聲好，剛才他不小心踩到了我的鞋子，害我把碗給摔了，那什麼，我再回去拿一個。”

　說著轉就要跑。

　“不用了。”江瀲住他，“咱家沒胃口，不想吃了，你趕把人送走吧！”

　“啊？這就走啊？”秋接了一句，“我還沒看到干娘呢！”

　江瀲頓時沉下臉：“春沒告訴你再干娘會被割舌頭嗎？”

　“沒，沒有。”秋忙搖頭，把閉上。

　“那你現在知道了嗎？”

　“知道了。”

　“還嗎？”

　“不了。”

　“很好，滾吧！”

　“是。”秋撇撇，垂頭喪氣地往回走，走了兩步又停下，“干爹既然沒胃口，我順便把粥端走吧！”

　江瀲板著臉，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自個先往屋里走去。

　春和秋在后面無聲地拍了拍脯，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

　進了屋，秋一眼看到杜若寧，便笑瞇了眼向問好：“若寧小姐，多日不見，您一向可好？”

　杜若寧抿著，臉頰兩團可疑的紅暈。

　剛剛已經聽到秋說話，可是的被江瀲咬破了，實在不好意思見人，便躲在屋里沒敢出去，沒想到秋又進來了。

　不敢張，含糊地應了一聲，給了秋一個牽強的笑。

　秋卻沒打算就這樣結束，指著的驚訝道：“若寧小姐，你的怎麼腫了？”

　“有嗎，這樣也能看出來嗎？”杜若寧嚇一跳，手在上了，轉著頭四下找鏡子。

　“有，不但腫了，還流了。”秋認真道，又拉春下水，“春兒，你瞧瞧，是不是流了？”

　“天吶，還真是！”春驚訝道，“若寧小姐，怎麼回事，我剛剛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都怪你干爹，他咬的！”杜若寧氣憤道。

　話音剛落，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臉上的紅暈更加艷滴。

　“干爹，若寧小姐怎麼招惹你了，你竟然把都咬破了？”秋忍著笑一臉震驚地問。

　“要你管！”江瀲又尷尬又郁悶又煩躁，擺手連聲道，“滾滾滾，都給咱家滾！”

　“是。”春和秋同時應了一聲，手腳麻利地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好，拎著食盒就跑。

　“干爹，你要對若寧小姐溫點，別再咬人家了。”

　江瀲聽著從門外傳來的聲音，怔怔一刻才突然想起，春的任務是送杜若寧走，可他卻和秋一起抬著食盒跑了。

　那食盒里總共就半份粥加一只空碗，用得著兩個人抬嗎？

　該死的東西，又把他的話當耳旁風。

　這種不聽話的干兒子要來何用？

　“沒人送你，你自己走吧！”江瀲生了一會兒氣，指著門口對杜若寧說道。

　杜若寧往外看了一眼：“你送我，我一個人不敢走。”

　“呵！”江瀲冷笑，“天底下還有你不敢的事？”

　“怎麼沒有，我不敢的事多了。”杜若寧振振有詞，“你都把我咬破了，送我一下怎麼了？”

　江瀲：“……你沒咬我嗎？”

　“我咬的時間短。”杜若寧把眼一瞪，“你要是不愿意送我，那就讓我把差的時間咬回來。”

　江瀲：“……”

　什麼鬼，咬人還要算時間？

　要不要給拿個沙計個時？

　算了，看在傷的份上，就勉為其難地送送吧！

　杜若寧目不轉睛地盯著江瀲變來變去的臉，心里冷笑。

　他不是看到就煩嗎，不是答應李承啟會再忍一忍嗎，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麼程度。

　小白眼狼，早知道就不救他了。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門，路過窗邊時，江瀲意外發現窗紙破了兩個。

　房里的燈從那兩個里出來，活像兩只眼睛。

　真行，頭一回見看人還摳兩個的，怎麼著，一只眼睛看得不過癮，還要兩只眼睛一起看嗎？

　這種人真是世間有。

　“怎麼不走了？”杜若寧在后面問。

　江瀲回過神，淡淡道：“你知道咱家糊窗戶的紙價值幾何嗎？”

　“干嘛，你不會想讓我賠你窗戶紙吧？”

　杜若寧頓時警覺起來，往窗戶上看了一眼，雖然不明白怎麼又多了一個，但是為了不賠償，也顧不上那麼多，捂著嘶嘶了兩聲，委屈道：“好疼呀，真的好疼呀！”

　“……”江瀲正要報價，聞言又郁悶地憋了回去，默默向前走去。

　可惡，為什麼訛錢的時候張口就來，到自己卻本說不出口？

　看來他的臉皮還是不夠厚。

　話說，從前和沈決一起去花樓喝酒時，總看到有人抱著陪酒的姑娘啃來啃去，一臉陶醉的樣子，難道他們都不怕疼嗎？

　他們的是什麼做的，怎麼咬很久都咬不破？

　督公大人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決定有機會要好好問一問沈決。

　此時已近三更，夜深人靜，沿途的燈籠已經被下人熄滅，只剩天上一彎殘月和幾顆稀疏的星子，投下淡淡的熒。

　杜若寧功打消了江瀲想訛錢的心思，得意洋洋地跟在他后，向后院的方向看了幾眼。

　那里既然埋滿了尸骨，會不會還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

　要不然，找個機會去后院瞧一瞧，興許會有意外收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