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西戎使臣回國,宋憫率眾員送至北城門外。
阿莫耶王子左耳包著厚厚的白布,不復來時的雄心壯志。
馬車啟,他再一次回首看向城門以,腔恨意翻涌。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他一定會帶兵踏碎這座讓他尊嚴掃地的城池。
江瀲,杜關山,大周皇帝,還有那個連面都沒見過就害他丟了一只耳朵的若寧小姐,統統都得死!
杜若寧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被人當了仇人,吃過早飯,便向云氏請示,說自己想出府去探江瀲。
昨天江瀲來去匆匆的,都沒機會好好謝謝他,也沒問他上的傷怎麼樣了。
云氏這回倒是沒攔著,還好心地讓仆婦裝了兩盒點心給帶上,算作是對江瀲的問。
雖然那小子昨兒個拂了的面子,不肯留下來用飯,和親的事終究是人家出面解決的,于于理,都該向他道個謝。
杜若寧事先已經讓賀之舟打聽過,知道江瀲被皇上特許在家養傷,因此一出門便直奔督公府而去。
張看和貴仁對最近發生的事并不知,還遵守著江瀲先前的規定,在門外將攔住,不準進去。
杜若寧好心提醒他們,這樣會挨罵的。
兩人起初還不信,直到春迎出來,將他們劈頭蓋臉一通罵,并告訴他們,以后若寧小姐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不需要通報,也不需要放行條,更不需要請示督主。
如果督主不在家,有事倒是可以請示若寧小姐。
兩個門衛當場就被罵傻了。
他們已經數不清,督公府的規矩為若寧小姐改變了多回,一會兒讓進,一會兒不讓進,一會兒拿著放行條可以進,一會兒死都不能進,現在又來個什麼時候想進什麼時候進。
督主那麼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人,怎麼在這位小姐的事上如此拖泥帶水,出爾反爾?
他還能不能行了?
他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好吧!
他還真不是。
兩人無可奈何,又一臉苦笑地問春:“這回還改嗎?”
再改他們真不了了。
要不是督公府的待遇好,事又,真想辭工不干了。
“不改了,這輩子都不改了。”春笑著說道,又特意去問杜若寧,“是吧若寧小姐?”
杜若寧哈哈笑:“我怎麼知道,這事得問你干爹,萬一他想給你們另外找個干娘呢!”
“那不能夠。”春拍著脯替江瀲打包票,“干爹不是那樣的人。”
杜若寧又笑,跟著他往里走,問他江瀲的傷怎麼樣了。
春說有景先生在,傷口恢復得很好,就是那個毒還要等景先生的老友來了之后再行診治。
杜若寧很早以前就想問景先生到底是什麼人,他不是教秋用毒的師父嗎,怎麼還會治傷,還會看病。
春告訴,景先生是西南云貴一個神醫世家的傳人,不止會用毒,治病救人什麼都會。
兩人說著話來到江瀲的院子里,夏秋和冬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揀藥材,說是景先生讓他們揀的。
那些藥材花花綠綠的,杜若寧從來沒見過,便沒急著進屋,把點心放在桌子上,和他們一起揀著玩。
后來也不知道是誰把點心盒子打開了,大家便都拿著吃,一邊吃一邊聊起了天。
期間,春著重向杜若寧描述了江瀲昨日在太和殿上威武霸氣的表現。
尤其是說到江瀲拿刀抵著西戎王子的脖子,告訴他從此刻直到死,都不許再提起若寧小姐的名字時,更是說得兩眼放,還興致地撿了一樹枝,對著夏的脖子演示了一遍。
杜若寧昨日已經從父親口中聽說過這些事,但父親講得很簡單,遠不如春這般繪聲繪,聽得熱沸騰,如同臨其境。
“真的嗎真的嗎,督公大人真的這麼厲害嗎?”很捧場地問道,也和春一樣兩眼放。
“當然是真的,我一個字都沒說錯。”春認真道,手推了夏一把,“不信你問夏。”
“對對對,是真的,我可以作證,干爹當時真的很威風,西戎王子說想和若寧小姐結為秦晉之好,干爹就一刀割了他的耳朵。”夏推了秋一把,“不信你問秋。”
秋也連連點頭。
“確實是真的,后來宋首輔在書房門外問干爹為什麼冒著欺君之罪保你,干爹說是個男人都干不出拿自己人做易的事,除了首輔大人和畜生。”他說著推了冬一把,“不信你問冬。”
幾個人都看向冬,等著他補充說明。
冬木著臉點點頭:“嗯。”
“哈哈哈哈……”大家等了半天沒等到下文,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江瀲還在因為杜若寧把功勞歸給薛初融而郁悶,本來已經起床了,聽說杜若寧來看他,便又躺回到床上裝可憐,指著杜若寧能好好安安他。
等了好半天,既沒看到杜若寧進來,出去迎接杜若寧的春也沒見人影。
過了一會兒,聽到院子里高一聲低一聲地聊起了天,聊什麼聽不清,反正是熱火朝天的。
又耐著子等了一會兒,幾個人毫沒有要結束的意思,反倒笑得哈哈響,完全把他忘到了九霄云外。
江瀲氣得肚子疼,索也不裝了,起床穿上鞋走了出去。
剛到門口,就見那四個人圍著石桌笑一團,剩下一個冬沒有笑,正著一塊糕點往里塞。
真行。
鬧半天不是來看他的,是打著探病的旗號跑他家開茶話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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