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櫻以為對方終于發現他面不好了,剛要說自己傷了,只聽水仙繼續道:
“你以前從來不會用這麼冷淡的口氣對我說話的。”說著,眼里竟然瞬間溢滿了眼淚。
以前雪櫻每每看流淚都會覺得像一幅水墨畫,讓人心疼讓人,但是現在,他的心里突然浮現出“膩煩”的心理。
“出去。”
“什、什麼......”水仙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的直視著雪櫻雙眼。
雪櫻抬眸,那雙桃花眼里再也沒有以往的調笑與喜,有的只剩下冷漠。
只見他輕起薄,用最溫的語氣說著最無的話。
“本君讓你出去,立刻消失。”
水仙的心像到了一劑重擊,眼淚頓時啪嗒啪嗒掉落下來。
“阿櫻,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說話,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說完,猛地轉跑了出去。
“呵——”雪櫻冷笑一聲,無力的癱倒在石床上。
他的目在府里掃視了一圈,以前靈希在的時候,他這里最不缺的就是丹藥,丹藥多到他從來不知道珍惜,甚至將那些有價無市的極品丹隨手丟在桌子上。
現在嘛,他這里空的,不要說丹藥了,就是丹藥瓶子都沒有一個。
自己了嚴重的傷,竟是到了無丹藥可吃的地步。
水仙呢?不止沒一句關心他的話,還張閉就是龍子初如何如何。
這就是自己選擇的好主人啊!
他第一次對自己選擇水仙而拋棄靈希,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另一頭的水仙,實實在在被雪櫻打擊到了。
連自己喜歡的要死的子初師兄都不顧上了,一口氣跑到了藥園,本打算去找白澤師兄訴訴苦,可是到了藥園卻沒有看到白澤的影。
水仙一跺腳,心里升起無限委屈。
以前每次傷心難過的時候,都會有好多人來安。
現在卻一個人都找不到,整個縹緲峰好像只剩下了一個人一樣。
在藥園里漫無目的的走著,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悉無比,就算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
最喜歡在藥園中和大師兄呆在一起談天說地了。
每次對方不經意的一句話都可能讓茅塞頓開,耳邊是白澤溫的低語,鼻尖是草藥的藥香,在這樣和諧的氛圍下,的修為就會蹭蹭的往上漲。
現在白澤不在這里,也沒心繼續呆下去,腳步很快就要出藥園。
但就在即將踏出去的時候,腳下的土地突然一,本該結實的地面竟是塌陷了。
水仙驚呼一聲,掉了進去。
逍遙宗
人們以為送走了無極宗的三個討厭鬼總該消停了吧。
結果,才過去不到一天,又來了個更難纏的。
此人一墨道袍,長發用金簪挽在頭頂,長的颯爽英姿悠然自若,很是好看。
但是一雙眼睛卻帶著濃重到化不開的惡意,讓人看一眼就不舒服。
“原來是重明道君,不知今日來我逍遙宗所為何事?”沈凌就算到達了化神期,在重明道君面前也要矮上一截。
對方的人品雖然不怎麼地,但是修為卻很高深,和他們宗門的逍遙子老祖宗是同一個輩分。
“你還有臉問我所為何事?我且問你,我無極宗好聲好氣來你宗門解決矛盾,你們為何要打傷雪櫻?”重明道君上來就是一副興師問罪的臉,好像逍遙宗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他這話就有點惡心人了。
沈凌向左右看看,正好另外四位峰主都在,五個人的目相互對視了一下,都從各自的眼里看出了可笑的意味來。
分明是雪櫻無理在先,現在重明道君居然倒打一耙,就算他們五個人的修為比不上對方,也是不能忍的。
“道君,您是不是弄錯了,雪櫻為何傷您該去問問他自己才是,而不是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質問我們吧。”沈凌冷笑一聲,說出的話一點都沒給對方留面子。
重明道君會在乎雪櫻傷嗎?當然不會,他只是借題發揮而已。
“本君就問問你,雪櫻是不是在逍遙宗的傷。”
“是!”于長老搶先回道:“不僅是在我逍遙宗的傷,還是被本君打傷的。”
這一點他們不否認,也不想否認,他倒要看看大乘期的重明道君在耍什麼把戲。
“好,你承認就好。”重明道君顯然對這個答案十分滿意。
他又接著問道:“本君也不想過問你們為什麼打傷他,既然傷都傷了,你們以化神期大能的份和一個元嬰期小輩計較不太合適吧?”
“......”他們總覺得重明道君話里有話。
果不其然,接下來對方的話鋒一轉道:“本君此番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打傷人首先是你們不對,只要滿足本君兩個要求,這件事就一筆勾銷。”
“什麼要求,說來聽聽。”沈凌抬手比了個請的手勢,他倒要看看對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重明道君也不拐彎抹角,直接了當的把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
“第一、你們逍遙宗必須對我無極宗包賠損失,至于這損失要如何包賠,本君也不多要,一瓶培元丹就可以。”他上說著,心里卻打起了鬼主意。
為什麼要培元丹呢?原因就是,他實在被水仙神識創昏迷這件事打擊到了,只要有足夠的培元丹,以后他再也不用擔心神識創的問題了。
“第二,把靈希這個孽畜出來,此膽大包天,一再害我無極宗弟子,必須帶到我宗凌遲之刑,方能解本君中之恨。”
五個人聽完他的話,惱火的恨不得現在就把他哄出去。
雪櫻傷他們包賠點損失這一點還能說得過去,但是重明道君要培元丹是干泥馬?雪櫻的是傷而不是神識,這不明擺著把他們當傻.了嗎?
還有靈希的事也是呵呵了。
水仙這個子他們見過,表面看起來溫的如同一汪水似的,可是那心眼比馬蜂窩還要多。
靈希以前在無極宗被害慘了,也沒見重明道君出面為主持公道,相反的,還要幫著水仙踩上靈希幾腳。
他們作為外人都看不過眼,他有何臉面在這里大放厥詞。
“放你娘的狗臭屁!”雷霆大怒,唾沫星子差點噴在重明道君臉上。
“你算個什麼東西,不要以為自己是大乘期大能就可以在我逍遙宗耀武揚威,這里不是你的無極宗可以任由你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哪里有為人師表的風范,怪不得你縹緲峰的弟子一個比一個不是東西,原來都是你這廝管教出來的,也虧靈希是個好孩子沒有和你們同流合污,這才被你當異類要打要殺的。”
“滾,有多遠滾多遠,逍遙宗不歡迎你這樣的敗類,有你在的一刻,我逍遙宗的靈氣都被污染了。”
他一口氣罵的那一個心舒暢,神清氣爽,聽的另外四人差點拍手絕。
再看重明道君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好像開了染坊一樣彩。
他重明道君乃玄靈大陸的三大修士之一,誰人見了他不畢恭畢敬的倒下拜,何曾到過這樣的侮辱和謾罵,不過是一個小小化神期修士而已,也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