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莨先行出招,他這幾年也算是經過一番苦練,也有名師教導,劍法也算是不錯,招式快且凌厲,隨川持劍應對。
二人你來我往之間,皆在觀對方的路數,然后專挑對方的破綻下手,再然后就開始番給對方設置陷阱。
兩人你來我往地打了一會兒,隨川也不由地認真了起來。
蘇莨學武學得晚了一些,但是他小時候也是跟著晉寧公打了一些基礎的,只是后來讀書了就沒有往武將的路上走,不過也因著早年打好了基礎,學起來比初學者要好上許多。
他姿輕靈,而且腦子轉得快,招式變化極快。
隨川心想,像是蘇莨這樣的,若是說行軍打仗做將軍不大容易做,但是要做什麼暗衛殺手,再培養幾年,也是不錯的。
兩人互相試探了一會兒,發現對方都是個狡猾的,于是又極力往更狡猾的地方走,大有一副看誰算計得過誰的意思。
寒風呼呼,大雪紛飛,二人的形在雪中忽忽現。
大約是打了兩刻時,隨川便喊了停,與他換了別的武,這一次換的是一把刀,換了刀之后,蘇莨便應對的有些力不從心了。
換完刀之后,又是換了長,接著又換了長槍,最后將場上所有的武都試了一遍。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人才停了下來。
隨川還算可以,只是著氣,覺得有些累了,蘇莨累得幾乎要坐在地面上,最后是抓了一旁的子撐著下了臺。
蘇莨稱不上很強,而且除了劍之外,其它的武雖然也會一些,但是要說有多出,也沒有。
但是他應變能力很強,姿輕盈,而且善于去尋找對方的破綻,然后一一擊破。
總的來說,和霍巖相比,他還有一段距離,但是要說他太差,也不算,他如今差的,大約也就是時間了,若是有個五年,他可能就有資格與霍巖一較高下了。
蘇珣笑著手拍了一下兒子的肩膀:“阿莨,好生厲害啊!”
蘇莨坐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熱巾布汗:“和師兄比,我還是差遠了。”
蘇珣倒是很自豪:“已經很不錯了很不錯了,我兒子,有祖父之風,是個能人。”
霍老先生也點了頭:“才學了幾年,能有這樣的就,確實是不錯了,若是再學幾年,應當和你師兄比一比。”
蘇莨眼睛一亮。
然而霍老先生又道:“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了,你進步,你師兄也是在進步,若是不努力學,你可是永遠都追不上的。”
蘇莨點點頭:“師父放心吧,阿莨定然會勤加練習,不敢怠慢。”
王氏見他學了幾年有這樣的能耐,倒是高興的,就是李氏有些心驚,看著那些刀劍影就心驚膽戰的,生怕是傷到了蘇莨。
若不是早知是一場比試,早就坐不住了。
一旁的霍巖休息夠了,便想著再來一場,這一回,他要與回風打。
回風看了一眼李臨,見是他點了頭,才抬腳上了比試臺。
這一回不用同樣的武,霍巖挑了他用得最好的長槍,回風拔了他腰間的劍,劍纏如,出劍冷如霜。
劍在回風手中,可以是一往無前破敵的長劍,也可以化作藤蘿纏繞絞殺。
他輕功絕世,劍更是又疾又快,于千軍萬馬之中也能頃刻取敵人首級。
兩刻時,霍巖便敗下陣來,被一腳從比試臺上踹了下來。
若是要論單打獨斗,在場之人除了遠游,怕是沒有人能扛得住回風的,若是要論輕功和殺人,世間上能與他相較一二的,卻不多。
他仿若是天生的殺手,應該在暗夜之中,出沒神鬼莫測,想殺之人,沒有一個能逃得過他的手。
遠游與回風,一個是守,只他一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越打越猛,回風是攻,輕功與劍相配,是真正的絕殺。
橘頌走的路子又與他們不同,橘頌和霍巖有些相似,可攻可守,又可領軍布局,是制衡。
霍巖和橘頌真的認真打,尚且會輸幾分,可若是和回風打,只獨他一人,他確實是要輸的。
霍巖哎呦呦地捂著被踹的地方,然后自己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往亭子里走來,雖然早知不如,但是輸得這麼慘,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他心想著,若是別人買通個厲害的殺手來殺他,他若是邊沒有人,又該是如何應對呢?
他回了亭子,便坐下來敏思苦想。
他心想著,既然如此,等他日后長起來了,惹人注目了,這護衛和暗衛也要安排起來,必須是時時刻刻保護自己的小命才是。
雖然這世上能和回風一較高下的人并不多,能殺他的其實也不多,不過還是需要防范一下的。
畢竟是小命要,要是連命都沒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蘇莨蠢蠢,眼地看向回風,其實他覺得他的劍已經是算得上不錯了,可是眼前這個才是厲害,他看得眼睛都花了。
試想當年,他六姐還未出嫁的時候,這個人被他姐夫派了過來在他姐姐邊,對了,馴養大雁呢!
想到這里,他心里就追悔莫及,早知回風是個這樣厲害的,他就該上去拜師啊,就算是和岳霜一樣不要臉,他也是認了。
“我......”蘇莨我了一會兒,然后詢問道,“我...我可以改投師門嗎?”
在場的人:
“......”
“???!!!”
薛老先生嗑著瓜子呢,聽到這里一個趔趄,連同凳子一起摔了下來,他啊喲了一聲,霍巖見此,趕是手扶他起來。
霍老先生眼皮一瞪,胡子一吹,差點要氣得冒煙了。
回風扭過頭去:“不收徒。”
薛老先生哈哈大笑:“姓霍的,姓霍的,哈哈哈,你完了你完了,你徒弟竟然要跑了?哈哈哈哈——”
霍老先生都要氣死了,回頭瞪了他一眼:“閉。”
薛老先生道:“閉不了了,要笑死我了,哈哈哈,我可以改投師門嗎?哈哈哈,小子,好想法,我贊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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