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先生被薛老先生這樣嘲笑,就要氣死了,他扭頭看向蘇莨,一臉你這個逆子的表。
蘇莨后知后覺想起他師父還在這里呢,手捂了捂臉:“我、胡說的,胡說的,師父,徒弟最敬您了,怎麼敢改投師門呢?師父您說是不是?”
雖然還是有一丟丟好后悔好憾的。
霍老先生冷冷地哼了一聲,不信這小子,于是他決定給這小子一個教訓,他道:“既然你這麼喜歡,不如讓你與他過幾招,這位小哥,你與他來兩場,別是給他留手了。”
蘇莨雖然覺得他這師父是想坑他,看著他被打,但是看過回風的劍,也是蠢蠢,覺得機會難得。
他了手,決定上了,大不了被打一下,又死不了人。
再說了,他被師父、被師兄的還嗎?
也沒什麼好怕的。
拼了!
“來!”
他上臺選了一把劍,決定要拿出點本事來別是被人小看了,結果是被菜似的來兩把,一次直接是摔在臺面上,一次和霍巖一樣被摔在地面的雪上。
兄弟倆果然是難兄難弟。
待他下來,霍巖覺得剛剛被打夠,又上去了,師兄弟倆都有點不服氣,或是覺得自己真的有點菜,決定要努力努力。
這一打,就打了一個下午,待散場的時候,師兄弟倆都不想了。
不過回去了,洗個澡,吃了頓好的,又睡了一覺,第二天繼續。
撈不到橘頌就找回風,找不到回風就找遠游,或是隨川。
總之呢,這兩人逮著誰就想和誰打,搞得景平苑的護衛見了這一對師兄弟就有多遠跑多遠。
蘇莞聽說了此事,簡直是想笑。
“你現在覺得阿莨如何?”
李臨道:“可以還算是可以,只是還是有些欠缺的,若是再留兩年,倒是更好一些,也安全一些。”
蘇莞點點頭:“兩年,也不算是久,也行,那到時候我們就看父親他們的意思,若是他們都同意了,再這提一提這個,讓他留兩年。”
“好。”
這會兒蘇莞正半躺在床榻上,孩子躺在的邊,孩子了,手了他的小帽子,他哼了兩聲,便安靜下來了。
蘇莞目和:“也不知等他大一些了,還會不會這麼乖。”
這孩子實在是很好帶。
了就哼兩聲然后給他喂就好了,再算著時間讓他方便了,他一天天都能這麼乖,再大一些,認人了,怕是就沒這麼好帶了,或是能爬能走了,可沒這麼乖了。
“到時候再說。”李臨站了起來,“你看著他,我出去了。”
今日已經是十一月初八,后日便是孩子滿月了,東西也陸續準備起來,客人也要來了。
不過滿月酒到底是沒有大辦,帝城那邊只請了晉寧公府、鎮國公府這兩家,還有就是與蘇莞走得近的如錦郡主、和李臨得不錯的宋湛。
歸雁城這邊只請了紀家和謝家,還有就是錢無洗。
村里請了石崇山石瀚海這兩家。
至于離城那邊的人,離得近的,想過來都可以過來,遠的就都不要來了,畢竟路途遙遠,就別費這個心了,若是要給孩子送禮,行啊,送城主府去,反正以后要回去,就不用搬來搬去了。
昔日親的時候,那些人說要來,李公子就說:諸位隨意,有空就來。
現在崽兒滿月了,那些人又說要來,李公子就說了:路甚遠,免了,禮送家里,回去看,謝謝諸位。
崽兒和夫人的待遇,果然是不同的。
幸好這只崽兒什麼都不懂,只知道吃吃睡睡,若不然就要踹兩腳他老父親了。
不過到底是親兒子,李公子也還算是上心,沒當甩手掌柜,這幾日和高師傅商議好了那日席面的菜單,又重新安排了一下各院子,空出一些院子來安置客人。
到了初九那日,鎮國公府那邊就來了好些個人,元氏帶著兒子兒媳一同過來,岳震岳霄也跟隨,洪氏已經在這邊了。
晉寧公府這邊只來了蘇薦和慕容仙,不過王氏和三房的人也都在這里了,人數也不。
如錦郡主和卓九夫婦倆攜手而來,宋湛倒是沒來,他如今在都察院做史,不開,而且他先前也和李臨約定了,說是他年底回來這邊過年,到時候再來看孩子。
當天傍晚,紀云和石惠畫也帶著孩子回到了村里,不過夫妻倆過來坐一坐,看過了孩子,便回了石家去,夜里他們就在石家住著。
“噗!父親您說什麼?”蘇莞險些被自己的溫水嗆到,一臉茫然地看向自己老父親。
蘇珣抓了一把頭發,也有些愁:“我說,若是我將阿蘿許給霍巖,你覺得如何?”
蘇珣這些日子也是仔細想過了,霍巖這小子的本事確實是不錯,可以說是比晉寧公當年更勝一籌,而且他還年輕,有的是前途。
阿蘿的親事,其實也一直沒看好。
大婿珠玉在前,蘇珣看著這滿帝城的公子哥,覺得哪兒哪兒都不滿意,要不就是有了通房妾室,要麼就是不,靠著祖蔭混日子,看人臉。
雖然他當年也是靠著祖蔭過日子的,但是他好歹是看得明白,也能護著自家人幾分,除了喜好做個閑散居士,也沒什麼壞病。
還有蘇蘿那子,太過復雜的家族應付不來,嫁寒門又怕吃苦,都不好選。
而且他們一家就三個兄弟姐妹,蘇莞嫁了李臨,又生了李家嫡長子,將來一切都是安穩的,蘇莨要去求他的前程去,若是能,也是不差。
可到了蘇蘿這里,他總不能讓比姐姐和哥哥差太多吧。
霍巖是個十分優秀的兒郎,而且和阿莨又是師兄弟,今后定然是要互相扶持的,有了這層關系在,霍巖也不敢是對蘇蘿不好。
而且他瞧著這孩子心也正的,像霍老。
蘇莞無奈了一會兒:“父親您也知道,阿巖是要去西魏的,過了年他便要出發了,此一去,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
若是說得直白一些,就是能不能回來還是個未知數。
“而且他的親事,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定下的,阿蘿子單純,那霍老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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