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
霍巖愣住,手中揮劍的作都聽了下來,他扭頭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霍老先生:“師父,您說什麼呢?我沒聽清。”
霍老先生又道:“你可是想過要娶妻?”
霍巖笑了,他低下頭來:“師父您說這些做什麼,我這樣怎麼娶妻?”
他這一去,生死未卜,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娶妻什麼?
他是想都沒有去想過的,而且他也沒有先生個兒子留一條脈的想法。
娶妻,這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嗎?
霍老先生道:“我是想,若是你有看中的,娶回來也行,就是委屈了人家姑娘,你一窮二白不說,還要人家守活寡等你,不過也希你能多一些牽絆,日后一定要活著回來。”
霍老先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年輕時候也覺得好男兒志在四方,當是以平定天下為己任,娶妻什麼的,只會影響他打仗的速度。
如今年紀大了,竟然有了幾分惆悵和心,大概是看多了別人闔家歡樂、兒孫承歡膝下,或許是他希霍巖也能圓滿一些。
霍巖咧開笑了:“師父,您是在擔心我嗎?放心,我會活著回來見您的,這兩年您就好好教教阿莨,您若是覺得帝城呆得煩了,就去姐姐和姐夫那邊吧,正好姐夫的人也能練一練他。”
霍老先生角了:“你真的當人家是你姐姐姐夫了,得這麼順口?”
“那有什麼,姐姐都說了,以后就是我姐姐了,大男人啊,難不還嘰嘰歪歪的?再說了,阿莨是我師弟吧?我兄弟,他姐姐就是我姐姐,也沒什麼不對的。”
霍老先生想了想也是,也懶得說他了,認就認了,似乎也沒啥大不了的。
他掉頭往屋里走去,霍巖見此跟上:“師父,你剛剛說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你想給我娶媳婦?我說師父你千萬別這麼干?我可不想!”
“師父,你冷靜點。”
霍巖怕死了他師父給他搞出個媳婦來。
霍老先生無奈:“行了行了,我就隨便問問,沒有給你娶媳婦的意思,你要不就去睡覺,要不就是練你的劍,不要再來煩我,我酒喝多了,頭暈。”
霍巖聽他這樣說,這才放心了:“那行,我這就去練劍去。”
霍巖又回到院中練劍,一直練到子時,這才停了下來,洗了個澡,回屋歇著去。
一夜悄然過去。
到了第二日清晨,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早食的時候,便聽到有人來報,說是周氏和石回信娶的夫人曹氏來了。
蘇莞手抓抓住崽子出手要抓東西的小手,然后讓人請們進來。
周氏和曹氏來的時候,一行人正圍坐在桌子邊上吃早食,蘇莞懷里抱著孩子,李臨坐在一旁,不時給碗里夾點東西。
霍老先生坐在蘇莞的對面,蘇莨和霍巖就在左手邊,兩個年里啃著饅頭,吃了一個又一個,仿佛肚子就是個無底。
蘇珣早早地起來上朝去了,今日正好有朝會,他早就走了。
蘇莞將孩子給李臨,然后去了東廂招待們二人。
曹氏生得一張圓臉,面若銀盤,看起來像一團面團似的,稱不上極,但模樣也不差。
周氏的神有些萎靡,坐在那里顯得有些尷尬。
曹氏道:“聽說昨日郡主生辰,我倒是不知此事,不曾上門來坐坐,實在是抱歉。”
曹氏心里有些煩周氏,心想著,自家這麼一個郡主親戚,這生辰什麼時候竟然都不記得,實在是不懂得做人。
蘇莞溫和地笑道:“石夫人言重了,我與景元素來都不過生辰,這一次也正好是我們夫婦二人帶著孩子在帝城,就邀請了幾位舊友上門來聚一聚罷了。”
曹氏聽見了這一聲石夫人目微閃,顯得有些意外。
若是按照親戚關系,蘇莞需得喊一聲表嫂才是,畢竟石回信是李臨的親表哥,可喊石夫人,實在是有些耐人尋味了。
曹氏笑了笑:“不過到底是親戚,我也是應該來走一走才是,今年錯過了,明年定然是不能忘的。”
蘇莞又笑:“那,明年若是方便,石夫人盡管來就是了。”
這個明年顯然似有些虛,世間之事,往往計劃都趕不上變化,誰知他們明年能不能在帝城過,若是在石橋村里,曹氏明年帶著個幾個月的孩子,石回信也不開,定然也是回不去的。
“對了。”曹氏頓了頓,問蘇莞,“也不知郡主何時回石橋村那邊,婆母在這邊住了幾日,覺得不是很習慣,就說要回去了。”
“可是一個人回去,我和夫君都不放心,就想著讓跟著郡主回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我們也能放心些。”
蘇莞總算是看明白了,今日曹氏上門,一來是為了昨日生辰的事,應該是有想好的心,二來,怕是想將周氏送回村里去。
蘇莞眼角的余瞧見周氏的臉皮僵,有些懨懨的,神氣仿佛一下子就沒了不,表也很是復雜。
大概沒想到,自己歡歡喜喜、辛辛苦苦地過來,不但沒有什麼歡喜,反而是要這樣被送走。
蘇莞微微皺眉,雖然與周氏有恩怨,但是也知道周氏不是一個日找事的人,就算是之前藥方的事,周氏做的不合適,可吵也吵過了,鬧也鬧過了,和說明白,下次別做就是了。
曹氏就這樣將周氏送走了,怕是不太妥當。
當然,人家或許覺得好歹是個侍郎千金,不想這鄉下婆子的氣,也不想有個婆母在上頭著。
蘇莞問曹氏:“你夫君可是知曉此事?”
曹氏頓了頓,點頭:“自然是知曉的,婆母來這里,我們雖然也很歡喜,但是來了,公爹就得一人在老家那邊了,總不好是他們分開,那樣便是我們小輩的罪過了。”
蘇莞聽不出話里的真假,最終只得道:“如此,定了什麼時候走便告訴你們一聲,不過到時還請石大人親自將人送過來,若不然我們是不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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